银瓶乍破剑光迸,白玉台上雷光作,电闪雷鸣。
吊睛白额虎咆哮一声,一个饿虎扑食,扑在了阎摩铁的魂魄之上,两只巨大怪物搏斗在一起;与此同时,项淮南一个飞身,切入了阎摩铁的跟前,长剑如电,灵气奔涌如雷。
阎摩铁一个措手不及,身上当场被项淮南的长剑扎了好几个洞口,血淋淋一片。阎摩铁想要反击,但此刻的项淮南,实力提升一大截,打得他毫无还手之力。
阎摩楼在一旁,看到阎摩铁受伤,也不着急,她现在只要看住江川,避免他做困兽之斗,毁坏祭坛即可。只要祭司法门打开,形势便不可逆转。
“摩埚摩可耶摩多,婆娑婆妄揭谛罗......”
“摩埚摩可耶摩多,婆娑婆妄揭谛罗......”
在祭坛四周的三位祭司,口中喃喃念着咒语,跪坐在祭坛前,双手飞速结印,道道玄妙法印,印在祭坛之上,嗡嗡咒语之声,并不响亮,但却在每个人的耳朵响起,如同魔音贯耳。
咒语声响起后,鲜红的精血在祭坛上放肆燃烧,随后精血燃尽,从祭坛上蜿蜒爬出了丝丝血线,血线交织,勾出一颗巨型心脏。
“嘭~,嘭~,......”
祭坛上的心脏,缓慢搏动,搏动声音如同大鼓之声,震在每个人的心头上,令众人浑身气血混乱,真气乱走。
心脏跳动声响起,刚才还在屠戮人族的阎罗族人,此刻纷纷放弃战斗,回身跪倒匍匐在祭坛之前,口中念念有词,跟着三个阎罗祭司念着咒语,异音律在望冥台上颤动。
“摩埚摩可耶摩多,婆娑婆妄揭谛罗......”
“摩埚摩可耶摩多,婆娑婆妄揭谛罗......”
杨峻在一旁,感觉到脚下有一动,低头一看,吓得差点魂飞魄散。在他脚跟旁边的一具尸首,嘴巴一张一合,跟着音律,喉咙咕咕直响,竟然也跟着念动咒语。
他环视四周,那些躺在地上横七竖八的尸首,此刻嘴巴都在,一张一合,发着声音,异常诡异。
“摩埚摩可耶摩多,婆娑婆妄揭谛罗......”
“摩埚摩可耶摩多,婆娑婆妄揭谛罗......”
咒语之声越来越响,响彻云霄,震散黑雾,而祭坛上的心脏越跳越快,随后一阵红雾从祭坛上弥漫而出,向着四周扩散而去。几个离祭坛较近的宗派弟子,来不及躲避,被红雾笼罩住。
“啊!”几声惨叫响起,随后从红雾中传来“咔,咔,咔”咀嚼之声,红雾中似有一头噬人凶兽,在吃人。祭坛祭祀法门已经开启,噬人红雾出现,但凡被红雾笼罩,人畜皆亡,灰灰湮灭。
“所有人,全部退走,离开城隍山,离开地宫,返回燕然城!”
见事已不可为,江川当机立断,号令望冥台上的人退走,一时间,望冥台场面一阵混乱,人喊马嘶。
杨峻看到眼前景象,大惊失色,肝胆俱裂。
“难道这冥族老祖才是真正造成千年大派风雪宗,一夜之间消失的罪魁祸首?”
抓住一旁的柴嶙驹,杨峻翻身上马,用剑刺了一下马屁股。柴嶙驹“哧溜”一声,它此刻也知道红雾凶险,四蹄如电,身形如风,
“唰!”地一声,已经飞奔到溃散队伍的最前头去了,速度远远超过其他那些高头大马和神驹。
见江川和沙齐麻要退走,阎摩楼从祭坛处飞跃出来,向着江川扑了过去;而阎摩铜本体和魂魄死死压住沙齐麻,让他动弹不得。
“兔子急了还咬人!”沙齐麻见此刻走脱不得,心中大怒,
“精神为火,煌煌言咒,物象空有,观旋龟,龟象!”
他念动咒语,双手结印,一只驮碑龟虚影从他身后浮出,沙齐麻运用秘法,将武灵幻化。
幻化而出的驮碑龟,摇摇摆摆,扑在阎摩铜的魂魄上,将阎摩铜的魂魄暂时压住,同时沙齐麻自己双掌一推,震开阎摩铜的同时,借力推出战斗圈,头也不回,向着望冥台外仓皇逃去。
待阎摩铜将驮碑龟的虚影打破,正要去追沙齐麻,发现沙齐麻已经不见踪影。
而项淮南以燃烧生命为代价,召唤武灵,将阎摩铁打成重伤后,一个回身挡在了阎摩楼的跟前。阎摩楼皱着眉头,看着项淮南,说道:“我敬你,你让开!我给你留个全尸!”
“哈哈!吾先祖,屠神霸王曾言,死得其所而已......”项淮南面色坨红。
项淮南祖上,曾出现一位战王,名羽,封号霸王,乃是战王之王,屠神无数。在神国霸王项羽之名,可治小儿夜啼。
随后项淮南大喝一声:
“苍天碧血,物象成冲!”
项淮南话音刚落,在他身后的吊睛白额虎,猛地扎进了他的体内,他身子泛红,青衫一下子鼓了起来,向充了气一般。
“不好!”阎摩楼大惊失色,但她身后就是祭坛,这令她无法躲避,
“圆盾!”,阎摩楼将双臂张开,灵力奔涌而出,在她面前形成一面金灿灿的圆盾,挡在了项淮南跟前。
“嘭!”
一声巨响,项淮南的物象成冲,犹如火油爆炸,形成巨大冲击波,一下子将阎摩楼的圆盾炸的粉碎,将阎摩楼炸飞了出去,倒在地上生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