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紧拳头。待得自己练成剑术……
只听柴直伸手往外一抓,床榻之下飞出一柄古旧剑器,上以大篆画刻,并有诸般当世失传咒文,显是来历久远,不同凡响。
这位在兄长遇事后有望执掌沉剑宫的年轻剑客修为实在不弱,伸指一弹剑鞘,以剑心传音,剎那之间将剑意传予同炉铸造的五剑。撇开剑心出现裂缝的兄长柴斜,其余炼化沉剑宫镇门重器为本命剑之人必然心生感应,当然,也包括那位坐拥五剑之一的六师妹。
紫衫女子明明不曾佩剑,却也娇躯一颤,风光比起容貌较佳的帷帽女子更胜一筹。柴直见了心中一动,奈何两人一同长大,早就见惯见熟,一下子便按下波澜,说道:「我好像没见过你在外使剑。」
金竹楼无奈说道:「不就说你大师姊我不能打吗。有时候剑道天份好不好,和杀力如何不挂勾,你想得明白道理,悟得出剑意,偏生性情不适宜打架,见血便会晕倒,或是反应比蜗牛慢,那有什么办法。天下间武道天才多了去了,但说天生能打的战神吗,莫谈宗门之内,整个江南也不知有没有。」
饶是如此,这位一派高手终是显出远比两人敏锐的感知能力,回身一袖成剑断开房门,出手既快且狠,竟然不弱于黄庭江南任意一座分院之主。
但见破落房门后行出一个人来,黑发白袍,流洒墨发极黑,连同肌肤在内的一身雪白则极白。女子五官很是精致,近乎完美无缺,一双大眼睛更是水灵得过份,说是尽得天地灵气也不为过,顾盼之间好似浮光流动。女子背后负着一个长条包袱。
金竹楼自负胸前气象,还不如何,帷帽女子却自觉被人硬生生压下一筹,心情复杂。那柴直是个知轻重的,此时顾不得鉴赏女子容颜,问道:「姑娘何事?」一手缓缓按上剑柄。
白袍女子就这样看着柴直作好预备,打了个嗝。众人随即闻到一阵酒气,半点不臭,夹杂丁香气味后甚至异香扑鼻。金竹楼脸上笑意一闪即逝,随即收敛心神,货真价实地如临大敌。
白袍女子心下暗暗懊恼。今儿不该喝太多酒的,这下子半点气派都不余下了。
放在三人眼里自然不感滑稽,都等着女子抢先出手。
须知柴直素以快剑迅如电闪闻名,剑一出鞘,数丈之内就是剑气纵横,虹光万道,除非对方内力远胜或有法宝护身,否则对于江湖上成名剑客以及武道宗师,极为棘手。然而此刻柴直却盼着对方先出剑,实在是对方行止不露破绽,想不出从何入手。
帷帽女子颤抖着摸索枕下短剑,非不知修为天差地别,死到临头,不得不搏矣。
金竹楼却是明里戒备,其实在等那六师妹前来救场。最好连宫主都一并过来,快快打杀了这名奇怪剑客才说。
然后就在众人面前,白袍女子身形无故消失。
顷刻之后,柴直拔出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