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想当年，上大学的时候，我那时正为情所苦，许正彪那时就时不时地把她妹许如芷的照片有意无意地让我看，后来干脆和我挑明，让我和如芷交往。

说实话，茹芷那时刚上高二，生得是细皮嫩肉，玉肤冰肌，但还是一张娃娃脸，满脸清纯。

而那时的我还没有欣赏到如芷那种美丽，对于彪子那时的牵线，首先我很感激，因为能把自己家人介绍给我作女朋友，说明对我很欣赏，但那时我还是以追求赵梦雪为借口婉拒了，其实因为说到底，如芷并非是我的菜。

后来如芷也来过学校几次看他哥，如芷刚上大学的时候，我们还一起去过她的学校，包括彪子遇车祸，她来大都照顾他，我和茹芷的接触还是不少，但，我对如芷确实一直是兄妹情，尽管为了在李进面前找个面子，我临时让如芷扮演过一次女票。

“我把小芷当妹妹，纯妹妹。”我真诚地着看张侃，又把他的杯子满上一杯。而张侃基本上是没有停滞一秒钟，就再次喝干。

“你等等我！”我一边责怪他，一边再次给他斟满酒。

“其实，小芷没有说她喜欢你，只是说她心上有人了。但我看她的眼睛，看你的眼神和看我的，不一样。”张侃打了个酒嗝，一边愣磕磕的说。

“我还是那句话，我把小芷当妹妹。你不要受到一点挫折就放弃。”我用我的杯子，撞了一下张侃放在桌子上的酒杯。

张侃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酒杯，举起来，和我一起干掉。

“丁一，自从你和赵梦雪分手以后，你现在有没有女朋友？”

不知为什么，张侃说起女朋友，第一个进到我脑海的是，聂晓倩。

那时聂晓倩对我还是一个远在天边的超现实人物，只觉得心里喜欢她，无论相貌和人品，都喜欢，但也知道不可能。

第二个就是我刚刚从黑影男那里救回来的柳如烟。

她，其实也不能算是我的女朋友，只是个相亲对象吧。

而且，我在柳如烟面前感觉到与我的距离，甚至比和聂晓倩的距离还远，可能是精神上不够契合。

所以我说，“还没有呢，我现在的状态，不想交女朋友。”

“上次小芷说起一个你认识的美女，是什么情况？”

“她啊，她是有一次送外卖时认识的。成能大学物理系的。人家是富后代。我哪敢上？”

“七仙女也有看上傻董永的时候，明白吗？”

“张大侃，你想把我送进豪门入赘？我可不去高老庄。”

“都什么年代了？你又不是豪门，男的就不能嫁入豪门？你思想落后了哈。”

“也不知彪子现在是什么状况，他不是老是撩娟子吗？”我不喜欢聊自己，赶紧把话题向别人身上引。

张侃四处瞄了一下，靠近我压低声音说，“娟子？没戏。彪子跟我说就是闲着没事搭葛一下她。彪子最近情况不明。”

“哎，张大侃，你听说过修真吗？”我又想起庄以诚给我发的那些短信了。

“当然了，兄逮！我除了打游戏，还是学习了当代网络文化的好不？”

“当代网络文化？”

“网络小说啊，唐家十三少，爱潜水的乌龟，辰西，还有我吃大黄瓜，他们的小说我都看过。”

“我不是说小说，我说的是真的修真，或者修仙。”

“丁一，你看兄逮我像干那玩意儿的人吗？我就是看个爽文，麻醉一下自己。你怎么个意思？”

“我在想，如果能够进入仙界，该有多爽。就不用操心那么多烦心事儿了。”

“丁一，我觉着你最近状态很不正常，一会反物质世界，一会修真修仙，这样下去，你精神健康令人堪忧。”

“我认识成能大学物理系的一个教授，他一直在研究反物质世界和修仙之间的关系，想用物理学的理论来解释修仙修真，还别说，我觉着挺有意思的。”

“不是气功大师吧？丁一，我提醒你一声，现在吧，神棍都爱挂一个教授头衔骗人。他没说他还会画符除邪吧？”

我瞪了他一眼，心想庄以诚要是真穿个道士服，还挺像那么回事儿的。

我夹口菜，看着路边驶过的一辆辆汽车的车灯，又喝了口酒，“张大侃，最近我出了点事，除了上次出现的事故，我还遇到过一个杀手。”

我提到杀手，正在喝酒的张侃被啤酒呛了一下，酒洒了一身，赶紧拿纸巾乱擦，“你遇到一个什么？”他不敢相信他的耳朵。

“杀手，形态诡异的杀手，来路不明。”我又呡了口酒，抬一只脚蹬着我坐着的椅子角。

“丁一，你是摊上什么大事了？你网贷了？”张侃不再喝酒，危襟正坐地看向我。

“没有，不是逼债。”我冷冷地回答。

“那是怎么回事，跟哥们儿说说，我和彪子看怎么能帮上你。”

“还不需要，我没跟你们说，是怕你们担心我。”

“可以报警吗？”

“没用。我找不着证据，立不了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