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执睿听仇令鬼的语气,像是在试探自己,不动声色地应了一句:“只是投缘而已。”
仇令鬼想从南宫执睿的表情上看出点什么,并没有。
“说是投缘,但我刚才在楼道里看到他时,怎么觉得是在忌惮您?这臭小子做了得罪您的事?”
南宫执睿没想到仇令鬼问得这么直接:“这话怎么说?”
“自小看着他长大,知道他虽然有些小聪明,但在家时大家都护得紧,没怎么与外人接触,想法简单得很,得罪人了,自己也不一定晓得。您这种老江湖要是趁机算计他,他可是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南宫执睿笑了一下:“他本人眼力劲一般,他身边的人却不错。”
仇令鬼心一惊,他家教主真把人给得罪了?
眼前这人虽然一眼看过去没什么杀伤力,但以他阅人无数的眼光来判断,绝对是只老狐狸。
“所以臭小子是真的这样得罪您了?要真是这样,我代他向隐楼主您道歉,希望您别太跟他计较。等他酒醒了,我就把他带走好好教育。”
南宫执睿以为仇令鬼会是个盛气凌人的人,似乎并不是,还挺紧张自家主子。
“这倒没有,只是觉得他有趣,留下来小住而已。”
“有趣?”仇令鬼很认真的想了想他家教主哪里有趣,明明就是一个让人操心的主。
“你说你看着他长大的,他以前性格也这么闹?”
“隐楼主对他的过去感兴趣?”
“有点,投缘也是他像我一位故人。”
所以,这人真的是从前就认识苏靖安的?这话仇令鬼就在心里想一下,没问出口。
提到苏靖安的以前,仇令鬼还可以说些话的。
“他从前简直像个人偶,不会哭闹不会交流,花了整整七年的时间,才有办法开口说第一句话,能正常和周围人交流,也里这几年的事。”
仇令鬼说着叹了口气。
“现在是能交流了,但这臭小子有心事从不和我们说,别人对他好他就躲,谁也拿他没办法。”
仇令鬼想不明白,他们这做护法的,为什么还要操做父母的心。
“他从来不提自己家人的事?”
“说父母被土匪杀了,别的多一个字都没有。”
南宫执睿:……
仇令鬼也没久坐,离开前交代南宫执睿,不要让苏靖安知道他把他的糗事说给外人听,怕他知道了自闭。
仇令鬼离开后,南宫执睿去看了看喝醉的苏靖安,发现他扒着睡,就把他给辦正了。结果南宫执睿人还没转身,他又自己翻过来扒着了,还迷迷糊糊的说了句“有点痛”。
背伤都已经长好了十多年,不可能还会痛。
南宫执睿也不再辦他躺平,让他怎么舒服怎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