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顶盔掼甲,浑身散发着凛冽气势的郑姜腰跨大刀,猛然踹开大门,昂首阔步的走进屋内,身后跟着一个个气势森然的西河营将士,正手持佩刀,冷冷地注视着魏婴。
“把魏婴带下去,不管你们用什么方式,本官需要将冀州派来上谷郡的细作,统统挖出来,明白了吗?”沮授满脸威严之势,凛然不可犯。
“喏!”郑姜抱拳凛然应诺。
这一夜过后,上谷郡将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而这一切,仅仅是因为沮授的一句话。
翌日清晨。
沮授披着锦衣,从魏府走了出来,伸了个懒腰,回头看了眼空荡荡的魏府,冷冷一笑,低声道,“在沮某面前当说客,本事还没练到家呢。”
魏府门外的大街上,原本熙熙攘攘,人来人往,今日却空无一人,显得有些萧条,因上谷郡全体郡吏出动,挨家挨户的对照户籍,任何非上谷郡的外客,都将被逐出,若有嫌疑者,会被关押在大牢中,其中的重点关注对象,就是像魏婴一样的商贾。
这时,神情略带疲倦的郑姜从大街另一头快步走来,向着沮授抱拳施礼道,“府君,末将末将已经封锁上谷郡通往外界的道路,严禁任何人出入。”
郑姜顿了顿,略微担忧道,“只是不知此事为何非要上报主公?公孙瓒与刘虞袁绍相争,实属自取灭亡之道,若我军协助刘虞袁绍共同攻击公孙瓒,就可坐收公孙瓒城池”
“哈哈,你呀,把事情想的都太简单了,今日的并州已不同往日,此事必须上报给主公。吾料不出三日,必有主公消息到此,我等在此静候便是,莫要自作主张。”沮授耐心的解释道,“你做事素来独断专行,这种坏毛病日后若不收敛,必将惹出大祸。”
话音刚落。
一道马蹄声从远及近。
郑姜横锁绣眉,手按刀柄,冷哼道,“哼,城中严禁纵马,违令者斩!这人简直不知死活!当本将军令不严乎?”
“莫急。”沮授摆手拦住郑姜道,“马蹄甚急,必有大事。”
“报!晋阳使者已至三里外!”
“传令,召集吏以上的官员至城门,迎接使者。”
中国有句古话,叫做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张琪就是其中的典型,依靠着对吕布的一份忠心,一路熬着资历,从原本一个默默无闻的守城小吏,摇身一变,变成了骠骑将军府大管家,将军府长史之一,龙越校尉。
身上的衣袍华贵考究,川蜀的丝绸让人爱不释手,穿着舒适,穿着锦衣大红袍,面无表情的张琪骑着一头产自雍凉的高头大马,这马是高原血统,体型纤长,犹如龙腾之状,马首上长着一撮小红毛。
张琪左右,分别有两个力士护卫拱卫着,就连一郡之守的杜曦也必须落后他一个马头的距离,张琪杜曦身后,是一望无际的军队,犹如一条漆黑的长龙,蜿蜒在上谷郡的小道上。
领军的主将,是黑袍黑甲,手持开山大斧的徐晃,其中阎行和庞德两员大将也赫然在列,三员大将戎甲在身,目不斜视,一股凛然的气势无形散发。
面对军容壮观的无当营,负责迎接的西河营内心产生了些波动。
这两个分营都是吕布从西河郡选拔壮丁建军,西河营与无当营,自然有很多熟识之人。
张琪回头看了眼带来的军队,内心有点忐忑,他毕竟只是个无名小卒,只是依赖着吕布对他的信任才爬到这个位置,后面跟着一群能征惯战的军中猛将,他自然会觉得害怕。
“上谷郡太守沮授,拜见上使。”
“西河营主将郑姜,拜见上使。”
“末将侯成,拜见上使。”
“末将曹性,拜见上使。”
“下官拜见上使”
整齐划一的拜礼声,突兀响起,吓得张琪浑身一抖,幸亏旁边的杜曦扶住,这才没有出糗。
张琪昔日只是个守城小吏,后来攀上吕布的高枝后也常年居住在将军府中,何时见过这种阵仗?当时吓得小脸煞白,半天吭不出声。
没有得到允许,沮授等人也只能保持着躬身的姿势。
场面的气氛几乎凝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