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四十章 汉臣荀彧(1 / 2)烟头有点烫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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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杜曦清了清嗓子,敛眉开口,他的嗓音有些轻柔,听起来让人格外舒适,“来时主公吩咐过,不必多礼,诸位请起吧。”

沮授郑姜等人这才如释重负的起身,沮授下意识的揉了揉腰,毕竟沮授的年岁已经不小,与徐荣贾诩的年纪差不些许,都是快半只脚踩进棺材的。

“上使前来,可是主公有何命令下达?”沮授恭敬的询问道。

“哦哦,对。”张琪这才如梦初醒,赧红着脸说道,“主公有手书,送给沮公。”

自然有亲卫,将张琪取出的纸张递给沮授,沮授反复观看后,渐渐眯起了眼,沉声道,“沮某明白主公意思,不知上使还有何吩咐?”

“主公临行之际吩咐,幽冀之事,牵扯复杂,此中有危机,请沮公好自决断,这两万无当营,任由沮公差遣。”张琪这时也渐渐平复了心情,适应了身份,说话也流畅起来,“若沮公有难处,可随时向晋阳求援。”

“上谷太守,沮授领命!”

一番忙碌过后,张琪在沮授的带领下,向着上谷郡郡治沮阳城走去,张琪作为晋阳派来的使者,自然要仔细观察沮阳城的内部情况,具体民生情况要有所了解,回去还要上报给晋阳城呢,真以为来这里公费旅游的?

“我就是来这里游玩一番,具体情况,还请沮公跟杜府君说明便是”张琪脸上带着羞愧之色,委婉地将旁边凑过来的上谷郡郡丞推开。

上谷郡郡丞是昨夜刚刚上任,虽然能力不足,但毕竟是曾经沮授手下的得力助手,忠诚方面信得过,沮授用起来也算是得心应手,其实在用人方面,有的时候不需要考虑到能力问题,忠诚方面更需要考虑。

就像是吕布手下虽然有马超阎行张济,这些都是能力有余,忠诚不足的武将,但管束像阎行张济这种重名利的人,只需要给够甜头,他们就能为你卖命。像马超这种猛将,吕布却轻易不会将其单独派出,一直牢牢地留在身边,否则以马超的脾气秉性,一旦放任其不管,恐怕就是第二个吕布,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毕竟吕布杀得只是干爹,人家可是把亲爹活活坑死之后转头认韩遂当干爹,这种狠角色谁敢乱用?

沮授见状,微笑着对郡丞点了点头,郡丞急忙道,“既然如此,还请杜府君稍候片刻,下官这就将文书和花名册上交给府君过目。”

“嗯。”杜曦仪态雍容的点了点头,环视四周,望着宽敞的街道,轻声笑道,“沮公不愧是主公看重的人,短短时间,竟然将上谷郡打理的井井有条,只是不知这粮食税收如何。”

“先生过赞了,上谷郡破烂不堪,本官不过聊尽职责,见其难以整修,索性效仿主公昔日在武都之举,将废弃的房屋拆除,重新翻修,自然看起来井井有条,只是上谷郡良田稀少,农耕之事却是非三年五载难以见效,这上谷郡和代郡加起来的粮食税收,恐怕都不及五原郡分毫。”

沮授自然没有明说,为了让上谷郡和代郡的百姓能够摆脱少粮之苦,他特意将税收调小,这才导致上交的粮食税收花名册显得过少,在吕布治下的领土城郭,他的上谷郡和代郡始终是政绩最低,而他面前这位杜曦,就是吕布治下中政绩之最,风头一时无两。

“武都城是主公昔日耗费千辛万苦所打造的根基,杜某不过承蒙主公余荫,勤勤恳恳,不求有功但求无功而已。”杜曦皱了皱眉,语气诚恳的言道。“上谷郡和代郡若是粮草不足,若沮公不嫌,杜某回武都就会派人将粮草送上,以供两郡数十万军民食用。”

杜曦的为人就是这般,性格宽宏大气,有雅量,这个雅量可不是世家那种装出来的雅量,而是实实在在的雅量,常人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他杜曦虽然没有宰相的本事,但却有宰相的容人之量。换而言之,谁人能像杜曦这般,作为最早追随吕布的老班底,却始终待人如一,没有傲上慢下的传闻传出?

“沮某替两郡百姓,多谢杜府君伸出援手。”沮授闻言,面带感激的拱手一拜。

“沮公这是说的哪里话,杜某只是一介小官,动动嘴皮子还行,这五原郡的粮草跟杜某可没有半分关系,都是五原郡百姓辛辛苦苦收获的,再说,大家都是主公治下子民,何来援手一说?你家没粮,我借你,我家没粮,你借我,都是友邻,说话不要这么见外嘛。”杜曦幽怨的白了眼沮授。

“哈哈哈,都说杜文然有君子雅称,今日一见,果真如此。”沮授肃然起敬。

“咳咳咳。”

两人聊得熟络火热,旁边仿佛被忽视的张琪小脸上也挂不住,尴尬的轻咳几声。

“沮某一时兴起,疏忽了上使,请上使勿怪,上使,还请到沮某房中一坐,沮某还有些细节想询问一番,不知上使可有时间?”

“自然。”谈到正事,张琪的脸上也一片严肃。

别看沮授只是两郡之守,却被总领内政的荀彧还要忙碌,沮授的书房和卧室是一体的,平日里处理完公务沮授也就在书房里入睡。这书房自然显得宽敞明亮,只是内部的布置却让房屋的空间显得极度狭小,一张床铺搭在向南方,其余一张案牍,剩下的都是整齐排列的书柜,里面摆放着一摞摞的文书,案牍上摆放着竹简和布帛纸张,还有一小壶烧开的茶水,这茶水是吕布派人从晋阳千里迢迢送到上谷郡,以供沮授食用。

其实吕布派给沮授的还有五六个技艺娴熟的丫鬟,为沮授捶腿揉肩,却都被沮授赶到了后院去陪他的妻子。

沮授坐在案牍的客位,将张琪迎入主位,神情恭敬的询问道,“上使,门外有沮某之子警卫,出得你口,入得我耳。主公有何吩咐,请上使说来。”

“咳咳。”张琪轻咳一声,正色道,“沮公可知道,当年主公举晋地全力,文武皆至,事毕而归,却为何独独留下你镇守上谷?”

“沮某不知,请上使明示。”沮授敛眉恭声道。

“只因沮公文可居帷幄,画计定乾坤,武可临阵前,统筹无敌手,文武兼备,忠烈无双,提千军万马,置肱骨之外,因敌决策,攻城略地,能令主公心安者,唯有沮公。”

一语落地,沮授大脑几乎陷入了一片空白,不敢置信的盯着张琪问道,“此言出自谁口?荀令君?还是贾文和?”

“出自主公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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