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宁现在很不爽,非常的不爽,甚至有些害怕。一个高级念师,一个武师,这次的任务似乎根本就不可能完成。
武者没有具体的等级划分,觉醒后就成为武者,只是为了区分才将那些感应到武师屏障的武者称为巅峰武者,而很幸运的是他就是那种巅峰武者,不幸的是那支队伍中竟然有武师。
武者的气息他非常清楚,但刚刚的天地元气变化强度,比他修炼时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倍,根本就不可能是一个武者所能引发的,哪怕是楼里那些天才突破到武师的时候也没有那么大动静。
他很幸运地见证过楼里的天才突破成武师,他也正是在那次观摩中触碰到了武师的屏障,只是现在……唉。
有种淡淡的忧伤叫作绝望,他甚至打算放弃,哪怕回城被赤袍老者惩罚,因为他还不想死。
“赵执事,刚刚……刚刚那是突破的动静吗?”一个小队长颤颤地问了句。
赵宁感觉自己像是在无尽的黑夜中终于发现一颗闪耀的星辰,孤独的星辰。无边的黑暗被撕开一条缝,希望之光自那道裂缝中钻出,他看到了希望。
那人刚刚突破。
那人还没有稳定境界。
那是一个比巅峰武者还虚弱的武师,是武师最弱小的时候,他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不能再等了,今晚将是最后的机会。
他要那娘娘公子死,他也要那晓星死,至于那武师,他自己想办法牵制住就行了。至于灭杀武师,根本就没有那个想法。
担心武师报复,那是不存在的。那武师怎么可能会知道他的身份,就算知道也不怕,楼里也有武师,有武师上门自然会惊动那些武师,完成任务后得到奖励说不定他也利用那些奖励突破到武师境。
干了。
“集合……你们集中战力对付那念师和晓星,我会在旁给你们掠阵,对方的武师由我来拖住。”他吩咐着,心里也在暗想着,如果那武师不出手他也绝对不出手。
时间定在一个时辰后,趁着夜色正浓,击杀目标后就悄悄退走,估计那两帮武者正互相提防着。等他们反应过来,自己早齐活收工了。
所有人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
赵宁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进入天弃山的时候就被盯上了,而且盯上他们的人似乎实力并不弱,而且极擅长隐藏形迹。
“终于忍不住要出手了吗?”一道黑影在林中某处以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呢喃着,很快消失在夜晚的丛林,他要将消失传递回去。
“哈哈,原来暗处的援兵躲在这,只有一个巅峰武者,那人突破到武师境看他们兴奋的……不行,我得将消息立马送回去。”另一道黑影同样低声呢喃着,然后快速消失在黑夜中的丛林。
今夜的天弃山,似乎活了过来。
晓星自然不知道山中的变化,他现在很郁闷。嫌弃自己,非常嫌弃自己,这里没有水,这满满臭水沟的味道可怎么办?
他没想到那天的一次极致暴发,会给肉身带来这么大的变化。嗯,如果身体内排出的杂质没有这么臭就好了,只是这算不算是伐骨洗髓?
感受着现在的肉身强度,他想着就算是站着给那些凡人冒险者砍两刀,似乎也不会有事,“是不是该把背上的铁板取下来了?”
他相信自已的身体强度甚至比那铁板还硬,陪伴了自己多年的铁板,貌似终于要退出历史舞台了。有些小激动,借助微弱的星光和不远处的火光,匆匆扫视了眼身上那让人讨厌的杂质,似乎有了新的发现。
那些故事里描述的东西怎么那么坑人,臭味是有了,只是这哪是黑色的,明明是一层灰白的油腻物质覆在身上,亏自己还一直信以为真……要不是上次是呆在酒池里,估计那时他便发现了。
好吧,不管是什么颜色的,这么臭总得想办法弄掉。是用手抠呢搓呢还是用树枝刮,又或者是用野草刮,他有种刚刚如厕后没有厕筹的错觉,啊呸,厕筹跟树枝野草有什么区别?
这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他像个迷糊的智者一思考就思考了近一个时辰,身上的杂质还在,臭味依旧。
只是林中似乎有些不一样的动静。
“他们终于动了。”晓星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