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膀子一行人只顾对着生牌祭拜,完全忽略了江文远,以为他如此柔弱,又已经带到了房中,院外也有几十人在把守,他无论如何也逃不脱的。
他们防住了江文远的逃脱,却在意他有攻击性,而且也没有想到他攻击性。
江文远一连把四五支玲珑醉都上满了劲,其中“格格”声响,倒也惊得张大膀子转头看过来,一脸的疑惑,也看到了江文远手里的东西,但是没有想到这个小东西能杀人。
正在张大膀子想要说话之时,江文远已经把四五支玲珑醉甩上了空中,张大膀子抬头向上去看,仍一脸不解。
“你……”张大膀子刚想要问你这是什么东西,但后面的话没有问出,便听得“啾啾”连声,空中下了一阵钢钉雨,十几人跪在地上倒也集中,正好能施展玲珑醉的杀伤力。
“吭吃”几声,十几个跪着的一头截倒在地下。
江文远催促道:“你们祭拜完了没,该起来了,起来杀我!”这十几个人哪里还起得来,都撅着腚脸栽在地下,没有半分响动。
又连唤了几遍,见他们没有任何反应,江文远又把五六支玲珑醉取出,上满了劲,再向门外道:“大帮头让他们都过来!”
守在院内的二三十个先是愣了一下,显然是对江文远的话不能确定。江文远又招手道:“对,大帮头让你们所有人都过来,难道想让你们大帮头亲自请你们吗?”
他的这句话倒让院子里的二三十个不敢怠慢,一起都赶到门前。江文远用手一指:“你看,他们怎么跪在那里不起来了?”
这二三十个伸头往里一看,都惊一声迈过门槛奔了过去,伸手去扶,想把那十几个拉起,但是刚一拉,尸体便瘫倒在地。
“怎么了?”
“这是怎么了?”
“大帮头……”
二三十外人都围上去,既有不解,又有惊恐。
眼见自己的目的达到,江文远又把五六个上好劲的玲珑醉甩上了空中。“啾啾”响了一阵,眼见得这二三十个也倒在地下,趴在刚才的十几上面,堆出好大一推。
江文远又向院内去看,眼见得再没有人,守在院外的人一时也不知道里面的动静,想来也不会轻易进入,嘀咕道:“你们也别怪我,如果我不杀你们,我就难活,之前还和你们商量让他们加入清帮,但是你们不听,哎!”
一边说着,又去看那一块块灵牌,见上面也都是名字,而且清末下层人民的名字都不好听,不是二狗字就是三剩子。看了几个也觉得无趣,又道:“王得标他们怎么这么慢?”
此时夜色早也静下来,把整个安淮嘴都笼罩在夜色之中,夜风吹动,卷起道道浅波,把水一圈一圈地往岸上推来,形成一道道“沙沙”响声。
绺子帮的姚七、马三、阿骨三个头目带四五百人守在新滩和淮仁,小心之下,并没有下船,有一半下了船,举着火把守在岸上,还有一半在船上。
因为他们今天是从官府手里抢回的江文远,生怕夜里会有官兵到来。
姚七道:“大家要瞪大眼睛,如果发现水域异常,立即释放响箭,好让大帮头撤退!”
刘三道:“都这般天色了,难道还会有官兵来到?”阿骨也道:“是呀,之前那些绿营兵到来,从来都是白天,现在都这么深的夜色了!”
姚七道:“小心使得万年船,大意不得。”
“我怎么看着远处水里有几个黑点呀!”其中一个帮众伸手往前指着。所有人也都伸着头伸他指去看,有的道:“好像真的有黑点!”还有的道:“哪里有黑点,我怎么没有看见?”
正在他们往前伸头看着之时,忽见一道光明应着火把疾来,待到近处,也看清了,那东西好像是一只硕大的蜻蜓,足有近两丈翼展,但也只是看了一眼,接着巨大蜻蜓翅膀便横掠而至,一行人都被拦腰斩断,接着,上半身倒落,火把地落到地面。
“啊,怎么回事……”姚七叫了一声,但是一声没有叫完,又见有巨大蜻蜓横掠而来,应着火把闪着光,便已经到在身前,想要伏身去躲,已然来不及。
接下来便见巨大蜻蜓无数,往这边疾来,上下好几层,无论是岸上的人,还是船头上的人,都被削成两截,就连船舱也被齐腰斩断。十几艘船跟着赶至,每一艘船上都架着三弓床弩,船头上站着王得标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