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说他老家好像是苏北的,哪天我去找找!”
徐宝山道:“别哪天了,要赶快找到他,这样才能对抗江文远!”
阿四道:“我这里也真没几个弟兄了,难道真的要离开安庆吗?”
徐宝山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兴武帮都合为一体了,我相信我们两个合在一起比他们强大!”便带着他的人离开了。
此时夜色已经上来,一行人拥簇着徐宝山来到他的暗廪外,打开院门,走进去,过了榕树。
徐宝山转头便看到了自己家的盐廪,脑中又出现阿四盐廪中的场景,心道:“会不会那江文远也把我家的盐廪门改造了呢?”
只是心中这样疑惑一下,便已经来到主房门前,两名兄弟上前推主房门,也说道:“怎么我们的门也很沉?”
徐宝山叫道:“慢着……”刚喊一声,那两人已经进入门里,门突然“咣”地一声关住。
“唉……”徐宝山刚在心头叹一声,便听得门里“啊”地两声惨叫。
吓得徐宝山往后连退几步,几个小弟挡在他前面。
“杀人门装到我家来了吗?”徐宝山心中暗暗嘀咕:“这是调虎离山,原来那张红纸只是想要把我调过去!”
平定一下心神,暗道:“我刚刚已经破过这种杀人门,还怕它做什么?”
便走上前伸手开门,并让张仁奎把院里的长条凳子搬来,仍如刚才一艘,把门开一点用凳子撑着往里进一点。眼见慢慢顶开了门。
徐宝山道:“我还道多聪明呢?竟然一个法子用两次!”
他手下的兄弟也都个个捧道:“就是呀,那江先生也不过如此嘛,纵他再厉害的机关还不是被咱领帮给破掉了?”
但是声音未落,便听得背后那棵大榕树上“沙沙”作响。
都应声去看,个个吓得张大了嘴,但是不及一声“啊”喊出,便被一根粗大横木从榕树上滑落,荡着往自己后面而来。
最后面两名当场吐血,喷出三尺多远,落到前面人的头顶,可怕的并不是只有吐血,而是他两个身体把持水住,往前扑去。
那横木余力未消,荡摆之下,把所有人都推进门里,撞翻凳子、门又“哗”地一声合住。
惨叫和刀切骨肉的声音混在一起响:“啊!”“嗤嗤!”
幸好徐宝山和张仁奎在最前面,撞得最里面,离开了门后那转心刀的环扫范围,回头看时,身后的所有弟子都被斩作几截。
徐宝山吓出一身冷汗:“幸亏我身先士卒,如果我贪生怕死站在中间,恐怕现在也没命了!”
张仁奎问道:“领帮你没事吧?”
“我没事。秒啊,同样的地方让我栽两回跟头,我输得心服口服!”徐宝山摇头说着,把门后的转心刀去除,绞子绳松开,打开门往外去看,只见廊檐下那荡摆的横木仍在晃动。
原来在廊檐之下垂下两条绳子,系一要好横木,而且还是自己家的,原本就放在盐廪中的檩子,竟被他们抬出来用上。吊起之后,斜拉到那株大榕树上,这边开门之时,便把上面的活扣拉开,摆荡过来。
“接下来怎么办?”张仁奎问道。
徐宝山道:“让守在医院的三十兄弟撤回来,把兄弟们的尸体收了控个坑埋了,把剩下的盐都处理了,离开安庆!”
张仁奎应一声:“那医院里的龙松年呢!”
徐宝山不耐烦道:“就让他待在医院里吧,病好了他自己走。”再悠悠自语道:“也许是我错了,不该选择和兴武帮为敌……”
徐宝山及阿四院落里所发生的事情自然江文远也都知道,因为他早派了连环脚密切关注,事后连环脚都对他讲述了。
江文远感叹道:“没想到我这些东西会用在杀人上,唉!没有办法呀,我心本善,奈何以恶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