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关灯上床。

……

今晚月色没前两天美，毕竟不是满月了，白哲拉起棉被（鬼谷子想起天气开始转凉送来的，还顺手修了木窗），看着窗外，想到这三天接收的信息一天比一天丰富刺激，真是让人有种应接不暇的感觉。

从天而降的真神，改造人族，使其在特殊情况下获得非凡超能。这节奏听着很难让白哲不想到变种人，而那个电影中的第一变种人，天启恩·沙巴·努尔，出现在约公元前3000年，虽然在漫画里还有更古老的（大概公元前一万多年），但不管是哪个都能在一定程度上对上。

如果真的融合了变种人的世界，那里面提到的穿梭时空呢。应该不会发生吧，按照对“蜗”的记载，她在三皇时期还有身影，大禹也曾寻找过她，如果真捣腾出时间机器来，那些所谓的天神组又怎么会放过。

降临在这片大陆上的真神，身负奇特金属铠甲，下身是泛着淡银色的长尾，古人称其为“蜗”，而她改造人类的行为，被后世宣扬为捏土造人。

听着就蛮有天神组的感觉。

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到了，在这一刻突然有些茫然和惊慌，或者更准确地说，是难以抑制的阵阵孤独感。

明明昨天就开始就调节心态，也慢慢平静融入，但想到之前糟老头谈到他的过往：从快乐相伴到离别永别，再到背负重任，一人行走。月色朦胧下，略显瘦削的身影，显得那么孤寂，连带着他心底泛起涟漪——说到底，白哲，也不过一个无法归家的游子而已。

鬼谷子站在门前，看着头上刻的“纵横”二字，闹不懂自己好好地说过去的破事干嘛，整的自己忧郁了，“唉！”先生一辈子为这两个字所累，希望我、我能做得更好。门轻轻合上，没有惊扰这尽情从天而降的月光。

韩王宫，一处宫殿中

内侍在一旁轻声提醒：“公子，该休息了，太晚对身体不好。”

“好…好的，我…马上收…收拾。”

“这些让奴婢来就好。”

五六岁大，也许更小的孩子挥挥手，细心地将竹简一一摆放好，这是稷下学宫的祭酒荀况的思想着述，是最近他一直拜读的。他让侍者解着衣物，看向夜空，可惜之前没看到满月，想着明日多说点，尽量改善自己的口疾。

冷宫

头戴红巾，身穿尚黑衣物的男童静静站在湖心岛上，看着头顶巨树花瓣轻轻飘落，森冷破旧的长廊在月色下反而显得鬼魅，除了风吹湖面发出的浪花声，再无其他声响。

不知名的荒野处

“聂儿，还不睡吗？”“啊，聂儿想和你们一起守夜。”“算了，去休息吧，这种事交给大人就好。今天天气还好，月光还算亮。”

赵国

身着黑袍的孩童看着这禁宫，眼中带着些忧愁，“该睡了，政儿。”听到身后的动静，挥动着黑袍立刻转身行礼：“母亲，您说我们多久才能回去。”“……相信你的父亲，很快很快…”

低下头，轻声应喏，眼中的忧虑消散，燃起熊熊的火焰，终将席卷战国。

……

无论这天下怎么变，月光依旧笼罩着这片大地。

只是今晚的月色，

终究不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