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重归咸鱼

这是末日来临之后，他第一次希望一切都是一场梦。

从睡梦中醒来的周一凡，又一次赖床了。

赖床是个不好的习惯，可也是最容易改掉的习惯，因为睡醒本身就意味着体力充足，完全有能力不去赖床，需要的只是一点点意志力罢了。

这些周一凡非常清楚，因为在得知末日后，他已经改正了这个习惯，甚至还保持着一些适量的运动来强化体魄。

现在的赖床，是末日后的第一次，不是因为懒，而是因为思绪太沉重，好吧还是因为床确实太舒服。

不出所料，这一次自然醒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虽然周一凡昨晚发现了末日的大秘密，但还是无法因此逃脱正常的生理规律。

躺在床上，依旧没有起来的打算，周一凡在想着昨天晚上的事情。

出了小区，为了代步方便拿手机解锁了一辆共享单车，周一凡就开始沿着马路骑行，夜晚虽深，但街上也不是完全没有任何人，零零散散还是遇到了一些人影，那一个个面板下面的击杀奖励在诱惑着周一凡的同时，也让周一凡知道他所想到的利用探查术寻找猎物的方式并没有出错。

那些人的面板甚至在周一凡并没有完全看到人影时就已经提前一步出现。

按理说，寻找来访者应该也是如此轻松才对，可是他仔细地看过，每一个人的击杀奖励条目中都有着所谓“罪恶值”一说，所以应该都是原住民，而非来访者。

是的，周一凡已经想过了，来访者未必就是猫，也自然可能有其他模样，人形也不是没有可能。

周一凡多少已经做好了这样的准备。

可是，走了好久也始终没有遇到任何一个来访者。

周一凡一直疯狂的骑行，把整个郸市的南边几乎都转遍了也没有找到一个来访者。

这中间花了很长时间。

杀掉那只猫所留下的戾气终于是彻底的消散了，周一凡才能得以真正清醒冷静的去思考，而不是进行那些因为紧张而一厢情愿的思考。

当然也可能是他所见到的一切可以帮助他思考。

他终于平静下来，明白了一个道理。

那就是来访者的数量并不会很少。

虽然他走遍了三分之一的郸市，也依然没有找到一个来访者。

但同样，他也只遇到了四个人类，这其中有一个还是他们小区的保安。

所以他遇到的人和来访者的比例是4：1，就算算上他自己，也就是5:1。

全人类就按照70亿来算，那么来访者的数量应该也有个十几不到二十亿的数量吧。

周一凡这么算，不仅他的数学老师会想死，全世界的数学老师估计都不能幸免。

但道理如此。

就像是全世界70亿人类，他只遇到了四个，那么为什么他只遇到一个来访者就会觉得来访者数量少了呢？他现在真的觉得自己最开始想要在小区里就找到第二个来访者的想法有多么幼稚，而当时衍生出来的绝望并非如此又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情。

这么说可能还不够明确，毕竟虽然只遇到四个人类，但周一凡很明显能知道找的这一路上周围的建筑里沉睡的绝对不只有四个人那么简单。

但同样，也许周一凡也是类似的找不到这些因为某些原因不在他视线里的那些来访者。

假如周一凡他是喜马拉雅雪山上的的一只雪豹，他跑遍了整座喜马拉雅山只知道有雪兔，所以整个世界就没有任何人类？

从来不是我们的数量太少，而是这片天地太广阔。

华夏的国土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假设每平方公里只有一名来访者，也有九百六十万的来访者。

数量很多，但很可能让你寻找半天都找不到一个。

不是这个世界没有色彩，而是我们目力所及太狭窄。

体会到这一点的周一凡好像放松了下来，仍旧在寻找，可这一次没有那么疯狂。

其实周一凡的这种想法虽然是对的，但其实依旧是自欺欺人。不是因为懦弱，而仅仅是因为太过善良。

多与少，从来不只是看数字，而是要相对来说。

对于70亿人类，就算是70亿的来访者也太少了，那不过只是够全人类开启击杀罢了，升到2级需要两个来访者，从熟练度的机制推算，升到三级是三个，四级是四个。

不知道能升到多少级，但70亿这个数字肯定是远远的少了。

解决的办法有两个，只有两个，但都是周一帆不愿意去想的两个，所以周一凡才没有继续去想。

第一个就是来访者的数量足够，不过这不是周一凡能控制的，而且所谓来访者虽然和人类不同，但应该也是活生生的生命，掐死过猫的周一凡最清楚不过了。

第二个自然是减少人类的数量，比如只有一个人，那么70亿来访者自然足够的多。而这也是最有可能，毕竟这位末日之神虽说胡闹，但一直遵循着自然法则。

……

周一凡又转了很远，这一次甚至到了郸市的市郊，可能真的是他面板里那一点幸运的缘故，终于还是被他发现了来访者。

不止一个，而是一群。

是一群鸟。一群藏身于一棵树上的鸟，那棵树在周一凡的视线中被界面完全覆盖了，根本看不出来到底有几只。

俊眉是狗不是猫，看来想要给俊眉也开启击杀是不太现实了。

因为周一凡不想打草惊蛇。

他想要一网打尽。

如果只是弄死一只，自然很轻松，办法也很多。

但这些办法自然不可能悄无声息，只要稍有动静，想要杀死一只鸟实在是太难了。

能一网打尽且能现在实现的办法只有一个。

周一凡在自己的掌心写了一个“火”字，顺便缅怀了一下一个叫周瑜的人。

慢慢地点火，不说能不能轻易把一棵树点着，就算点燃了，树上的鸟还没被烧到就已经飞光了。

周一凡必须用上那一罐卡式炉的燃气。

将燃气覆盖到树上，一点燃就可以烧死所有的鸟。好像很有效但估计不可行，根本没有办法能控制燃气覆盖，而且这是一个开放的环境。这么小小一罐，如果暴露在空气中可能甚至无法点燃。

必须精准，同时还要保持燃气的密度，即是在燃气刚离开罐内就要有火光点燃。

卡式炉的燃气罐，打开之后因为气压，会有一个向外喷张的过程，在其前方如果加上一个火源，就可以制作成一个简单地喷火器，虽然未必能一网打尽，但烧个七七八八也足够了。

但这种方法如果喷的速度不够，火焰燃烧的速度更快，那么反而会引燃瓶内的燃气，膨胀爆炸，周一凡对这个小罐子的压力没有多少信心。

还有一个方法。

周一凡最后才想到，因为平日里很少用，所以这才想起来。

不过同样也是一个不太靠谱的方法。

不过他也想不出其他的好方法。

周一凡大力的将手中的卡式炉燃气罐以端尿盆的方法抛出一个弧线。

即是为了从高处下落，减少对鸟群的打扰，也是为了后续动作的链接。

心如止水，眼如疾电。

屏息凝神，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凝结。

扣下扳机。

一个大火团覆盖了那一棵树，树也许会剩下些不被完全烧掉，但鸟应该是都死了。

……

事情是进行的很顺利，但终归是出现了意外。

不然周一凡也不会如此咸鱼的继续在床上赖着。他本来应该更加主动的去寻找更多的来访者奠定优势的。

发生了他从来没有想过的意外。

烦心事涌上心头。

忍不住再次用探查术查看自己的信息面板。

“周一凡（普通人类）LV.5（1/6）

40/40

0/2

力量：1（不足2忽略不计）

速度：1（不足2忽略不计）

耐力：2（不足3忽略不计）

幸运：1

荣耀：1

技能：【唯一探查术（普通）】：可以方便地通过意念探查信息。

强力程度：极度弱小。

无职业。

击杀后可以获得死亡。

简介：这里是为数不多的变化。”

正如简介所言，面板基本上没有任何变化，唯一变化的只有周一凡的等级和那个没什么用，只为了彰显神的恶意的简介。

这有些颠覆了周一凡的认知。

打打怪升升级，多好。

可是升升级就真的只是升升级，属性技能却都没有任何的变化，这样的升级真的是毫无意义，根本就没有占据任何优势可言。

而且，周一凡他已经升到了五级，算是一个比较特殊的等级节点，也是没有因此有什么特殊的变化。

周一凡也不是没有升到十级尝试看看有没有其他变化的想法。

但他还有一些担心。

升级是不可逆的。

那么他周一凡这样的升级方法会不会有错误，比如正常的升一级可能会加几点属性之类的。而他要是一直这样错误的升级下去，不仅不会是优势，反而会成为巨大的劣势。

所以他有点不敢去升级了。

就像跑步，周一凡有着一些抢跑的嫌疑，被因此取消资格也不是不可能。

而这种东西也真的没有办法做进一步的研究。

在没有解决办法之前，就算周一凡知道有怪，也不敢去打。

所以，还是躺着舒服。

第十四章情报整理

当然，周一凡也不至于就这样彻底放弃，虽然是躺着无所事事，但他的脑子一直在转。

目前暂时因为升级没有提升导致踌躇不前，但肯定是有办法的，而周一凡之前所经历的一切都并非梦幻，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的整理清楚一切。

以他自己的界面和俊眉的界面为依据，有几个推论。

“周一凡（普通人类）LV.5（1/6）

40/40

0/2

力量：1（不足2忽略不计）

速度：1（不足2忽略不计）

耐力：2（不足3忽略不计）

幸运：1

荣耀：1

技能：【唯一探查术（普通）】：可以方便地通过意念探查信息。

强力程度：极度弱小。

无职业。

击杀后可以获得死亡。

简介：你都看我好几遍了。”

“杂毛泰迪（俊眉）｛杂色｝

20/20

0/1

力量：1（不足2忽略不计）

速度：2（不足3忽略不计）

耐力：1（不足2忽略不计）

灵智：0（不足1忽略不计）

技能：影（暗裔）（紫黑色）：消耗所有的法力值化身为影，仅第一阶段解锁。

强力程度：弱。

可饲养，可独立。

击杀后获取经验，技能，罪恶值以及小小的怨念。

简介：正在努力提高自己的智慧，试图理解你为什么一会看它一下。”

第一，末日确实存在。

第二，所有人都有一个技能，但是这个技能一开始是用不出来的。可周一凡的探查术用出来过，但也只是用出来过一次。

直到现在才真正可以用出来。所以一个最显而易见的推断，那就是技能能不能用和时间有关。

具体的时间不清楚，但估计就是昨天晚上的某个时间点，周一凡把这称作“初始日。”起这种名字感觉真的是极度的羞耻。

当然，技能的使用也不止这一条限制，就比如说周一凡通过界面察觉到，他父母的技能根本就不可能释放出来。

因为法力值不够。

他爸技能要十点法力，可他爸的法力值上限只有一点。

不只是他父母，昨天晚上看到的其他几个人，也都法力值不够释放属于他们的技能，倒是门口的保安大爷有些特殊。

他没有技能。

这也不用去确认，很轻易就能想到，可能是老年人对这些东西根本不明白，所以就没有选择。

想到这里周一凡有些沉默，因为他的姥姥姥爷也没有选，不过在此之前，周一凡以为没有选择的人可能会像他一样是随机技能的，但现在看来是他太过于天真了。

甚至还有点后怕，当初周一凡做选择也仅仅只是在一线之间，差一点就因为误会是电脑程序而搁置。

现在全世界还是对末日没有察觉，因为法力制约了技能的释放绝对是主要原因。

而周一凡和俊眉的法力值都已经挥霍一空了，俊眉好说，应该是用了技能才从上锁的狗笼子里出来的。

但周一凡的消耗也只局限于周一凡自己的猜测，应该是在成为唯一探查术之前，探查术是需要消耗一点法力值的，周一凡分别查看了俊眉和猫，后来想要查看自己时法力值没有了，在升级成为唯一探查术之后，不消耗法力值，才能像现在这样随心所欲的使用技能。

但其实这样解释有一个漏洞。

那就是之前在手机上，周一凡是怎么触发了探查术的？

而且周一凡也试了，他并不能通过手机上的图片去探查一个人，他本来是想去看看那些专业的运动员他们的基础属性会不会不只局限于1和2的，结果反而发现探查术不能起效。

周一凡还做了尝试，去看直播。

因为照片毕竟不是实时的。

可直播的主播的信息面板也不能通过探查术查询。

总之不是亲眼所见就无法探知。

而且探查术也不是对所有的东西都适用，就比如说现在周一凡看着手机，根本就不显示手机的探查界面，目前看过的探查界面似乎都只有或者的东西。

除了那名“探查术大师”用微信发的那张图片。

周一凡想到就做，再次打开之前微信的那张图片。

刚刚翻到，界面就跳了出来，而且和上次一模一样。

这个东西绝对不是普通的垃圾，绝对有问题。

不过，这也和他没有关系，只能是这名老哥自求多福了。周一凡多少已经察觉了一些，毕竟周一凡只尝试了通过手机看不到别人的探查界面，但却没有尝试过通过手机能不能看到来访者的界面。

所以那团垃圾十有八九是一名来访者。

而且是一名很厉害的来访者，毕竟连探查术都能瞒过去，当然也不排除他只是一个来访者带过来的垃圾的可能性。

第三，则和属性点有关。说到属性点就不得不提到周一凡一直觉得很碍眼的一个东西，那就是跟在属性点后面的一个括号，不足多少忽略不计，看着就像是废话，但周一凡也发现它不是完全没有用处。

它的存在意味着，属性不是一个整数，而是一个小数，只不过小数不太重要忽略不计。当然也有可能是他的探查术太水了，探查不出小数的部分。

而也不是所有属性后面都有这样的标志的，周一凡轻易地就发现了区别。

基础属性力量速度和耐力基本都有。

而特殊属性则是有的有，有的没有。

目前看到的特殊属性也只有一个后面有这个括号，那就是俊眉的特殊属性灵智。

而目前所见的其他特殊属性，像是周一凡他妈杨文霞的智慧，孔雀的神性，以及周一凡的幸运和荣耀，好吧别像是了，周一凡见过的特殊属性也就这么几个。

他妈和孔雀的暂且放下，都是0，更像是因为技能效果而附加的产物。

而周一凡他自己都有点不明白，他何德何能能得到两个特殊属性，毕竟他目前所见的人里，用有特殊属性的只有他一个。

而他的这两个特殊属性，都是没有后面带括号的。

其实带不带括号和特殊属性和基础属性的区分没有关系，有没有括号，意味着是不是依靠自己得到的属性，速度力量耐力这三点基本上都是凭借每个人本身的身体素质来给出的点数。

而这些东西其实不好单纯以数字量化，所以那些数字代表的可能只是一个范围，同样都是2的力量也有强有弱，同样都是1的速度也有快有慢。

而那些没有括号的，自然就是由神赐予的属性。

一种不劳而获得到的属性。这样的属性自然是很容易就可以量化的。

周一凡的幸运和荣耀就是如此。

荣耀想必是第一个击杀来访者所带来的，那么幸运又是来自哪里？周一凡思来想去好像也只有随机技能这件事有这一点点的可能。

因为随到的技能很垃圾，所以补偿了一点幸运？

周一凡不得而知，而他的思考也不可能就这样停止。

这个括号是一个关键点。

现在周一凡遇到的问题，就是级别升上去了，但是属性没有相应的提升。

而这个括号本身就代表着，只要努力磨炼，凭借自身就可以提升属性。

当然这和周一凡想要的并不一致。

他自然是想要更不劳而获的那种，倒不是周一凡不愿意努力，而是在他心目中，这游戏式的末日本质上就应该是这样子的。

这算是一个关键点，如果没有其他的办法，周一凡最后还是会考虑这些，但如果能更快速的提升，谁又能真正拒绝？只不过是嘴上漂亮罢了，不劳而获的提升虽然不好听，但其实效果要远强于努力的方法，如果有这样的方法，肯定会这样选择，而努力只是最后的迫不得已。

就像是努力工作挣到一百万和买彩票中了一百万，所有人肯定都愿意选择后者。

只不过前提是你有能中彩票的那个运气，要不然还是努力工作吧。

而末日的到来，本身就是机会，周一凡还记得，神最初可不是用末日来形容这一切的，进化似乎是更加良性的词语。

第四，和击杀奖励有关，不过周一凡已经打定主意，尽量不会去为了奖励而击杀原住民，所以这方面也没有多想。

第五，是他所没有拥有的那部分。只有简单的三个字，但周一凡极度关注。

无职业。

可能和周一凡本身还没出去找工作有关，这样的字眼在他眼里还算是比较敏感的。

不过很显然这个职业和工作显然不能相提并论。

因为在他父母的信息面板里面，同样是无职业这三个字。

周一凡总觉得这个东西才是他接下来所要探寻的方向。

不过很可惜，他却没有任何头绪。

应为他所能得到的所有与此有关的信息只有这三个字。

无职业。

那咋办嘛。

很简单。

没有情报，那就搜集情报，而周一凡的技能探查术正好精于此道。

只要周一凡去观看更多人的信息面板，得到更多的情报信息，就能更加准确地分析出更多有价值的东西。

如果能遇到一个有职业的人，或者自身属性呈现不正常的高水平，那么就再好不过了。

周一凡看了看表，赖床来的也够久了。

而中午十一点，正是上下班的高峰期之一。

不容许太在这样继续浪费。

第十五章壮士一去兮

准备好一个小本儿，和一支笔，主要是周一凡用手机打字速度太慢，才要用这样原始的方法。

再准备一个墨镜，遮住自己的目光，毕竟周一凡用出探查术的时候，必须要用眼睛盯着目标才行，虽然周一凡是在看信息面板，但别人可不知道，路上就这样盯着别人看，不用多说就知道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若是盯着的是一位女士，甚至还会被当做色狼看待。

周一凡总觉得很奇怪，他发现他想要对末日进行调查，总是像做其他的坏事一样。

这次周一凡做的准备要更充分一些，骑上自家的山地车才发现不知道该把俊眉放在哪里，之前共享单车可是有车框子的。

不过，很显然俊眉已经不是之前那种愚昧的狗子，一个飞扑就扒在了山地车前面的支架上，看上去有点危险，但晃了晃车子才知道俊美抓的很稳。

最后为了城市文明，带上狗绳，一切就准备完全了。

这一次出门，第一目的，是找到一些面板信息有异常的人来完善周一凡对整个末日体系的认识，从而找到突破眼下窘境的方法。

第二个目的就是找找看有没有来访者，周一凡他自己是不敢升级了，但俊眉不是还没觉醒呢吗？目前来看提前觉醒绝对好处不少，以现在大部分人没有察觉这一点来看，得到前位的击杀奖励应该还不迟。

想到这里，周一凡就有些郁闷，今天早上，周一凡顶着困意提前起来，给周国贺和杨文霞解释了半天，两人听了之后是有一些愁眉不展，不过是觉得自家儿子可能真患上了最近流行起来的心理疾病——“末日抑郁症”。

周一凡又没办法给两人证明，毕竟他的探查术也没办法用出来，俊眉的技能倒是可以用，但奈何那一点法力值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回不上来，周一凡苦与无奈，只能说说两人的技能是什么样子的，结果被当做了病的不轻。

要不是周一凡据理力争，他现在估计不知道在哪个心理医生那里看病呢。

总之末日的事情暂时还是周一凡一个人知道的秘密。

周一凡边骑着车子边四处看去，大多数的面板都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但还是给了周一凡一种全新的体验，这种体验有好有坏。

好的体验在于，这样子确实有一种偷窥别人隐私的感觉，倒不是那种龌龊的感觉，而是一种把所有人都看的十分透彻的感觉。尽管关于隐私部分能得到的只有一个人的名字，和他技能的名字和效果，但看上去依然有趣极了。

同一个电梯下来的邻居，一个大姐正在数落自己的孩子不要胡乱买一些小零食，吃了不卫生，而周一凡看到她的技能就恰好是一个和水有关的魔法类技能，总感觉其中会有什么联系，而他的儿子一个小胖子选的技能叫做吞食。

门口卖糖葫芦的轮椅大妈选择的技能叫做风翼术。

一本正经的门卫小哥则是有着一颗仙侠的心，清风剑诀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剑术。

公交车司机的技能叫做粉色回忆，有些娘娘门门儿，但说不定是周一凡多想了，女司机也不是没有，虽然张玉刚这个名字不太像是女性。而这一车人数应该不少，信息面板叠着信息面板根本就看不清楚。

放眼那座玻璃窗户的大厦，周一凡的眼睛有些近视，人有些看不清，不过信息面板到仿佛就在眼前。这种看得远的方法好像很方便，但其实是一种极度糟糕的体验，并不是看得远很麻烦，而是这么远的东西界面依旧能被周一凡看到好像近在眼前，这个样子周一凡的视线有大半都被挡住了。

说真的，人的视线就那么一点，被挡住一点就会让人很是不舒服，而如今大片的信息面板覆盖在周一凡的眼前，让周一凡很是困扰，尤其是他骑着车子，本来也是为了图快才骑着自家的山地车，结果现在根本不敢使劲骑，骑车的速度和推着车子的速度一般快。周一凡也不是没有想过让信息面板停下来，可这东西根本不受他控制。

这也让周一凡的计划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不过目前为止虽然还没有发现有职业或者面板上特殊的人，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首先是周一凡对属性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本来他以为基础属性只有速度力量和耐力这三条，现在发现可能有些误解，毕竟大部分人都只有这三条。

而有四条属性，周一凡不太好做出定义，那就是柔韧，智慧，幸运，和魅力。

而之所以不好定义，是因为他们后面都有那个代表小数的括号。

柔韧可能更接近于基础属性，因为是这四条里面发现最多的。

而智慧和幸运这两条，周一凡和他母亲也拥有所以一开始他就把这两条当做了特殊属性，现在看来有些武断。

幸运不太好说，因为周一凡见得也少，但确实有那么几个人也拥有，而且不像是周一凡这种没有括号是被赐予的，他们的幸运更像是天生的。

而智慧这一点大部分人是没有的，可有那么一类人，他们都拥有。

那就是附近一所高中正好下课，里面的学生几乎都有“智慧：1（不足2忽略不计）”的属性。

不过，初中生和大学生好像反而没多少人有这样的属性，倒是有几个老师，他们的智慧甚至可以达到2。

而魅力的拥有者更是极少，而且目前周一凡所见过的拥有魅力的人里都是女性，一个个都是惊为天人，但全都没有魅力到2。顺便一提，也有几个长的同样惊艳到周一凡的女子，但他们却没有这样子的属性，周一凡真的感受到了神明的恐怖和恶意┐(?～?)┌。

不知不觉，周一凡就骑车子来到了军队的驻地，那个被征用的市中心广场。

军队没有撤出市区，这件事情还是引起了多方讨论和关注的，但无论外界如何冷嘲热讽，各个城市的驻扎军队都没有撤出的意思。

周一凡深刻的认识到，自己不是唯一的“聪明人”。

周一凡来到此处的目的自然不是为了军队，而是因为市中心有着郸市最大的商场，其中往来的人是周一凡所能想象到的最为齐全的地方。

可周一凡却发现了意外之喜。

“职业：军人。”大部分的子弟兵的面板信息上都有着这样的字眼。

发现职业本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但周一凡却高兴不起来，因为这些拥有职业的军人出了力量速度耐力都是达到了2，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而且周一凡不觉得这是和职业有关的特殊，而是身为军人理所应当的身体素质。

所以，周一凡想要解决的问题，明显和职业无关。

而周一凡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线索，所以一切似乎陷入死局。

周一凡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提升等级了，尽管周一凡有所预感觉得这样的提升依旧不太会有什么作用。

就在周一凡有些犹豫不决准备孤注一掷的时候，他看到他视野里叠加的信息面板中好像夹杂着一个有些奇妙的东西。

那并不是普通的信息面板的样式，但是什么，周一凡却根本看不清。

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看清。

周一凡只要通过调整自己的位置和视线，来使探查术的范围缩小就能确定这视线中有些特殊的信息面板到底是什么。

这种事说上去简单，但做起来麻烦得很，一来这种调整看着细微，可实际上周一凡的位置调整幅度很大，而且很不巧的是，周一凡正站在市中心的十字路口的一个交通岛上。

红绿灯得遵守吧，而且这位置调整，不可能正好在交通岛上，在马路牙子上也不是没有可能，可周一凡自然不可能就站在马路当间儿，所以就要来来回回的等红绿灯，在来来回回之中抓紧时间调试。

更为关键的是，这是郸市最大的一个十字路口，所以这红绿灯的间隔时间也是分外的长，所以消磨很久。

可终归还是在找到之前，先一步引来了交警，周一凡找借口说自己是迷路了的时候，感觉真的把这辈子的脸都丢尽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

这个界面终究还是被周一凡找了出来。

“【流浪的来访者】（有任务）”

可能是探查术有些弱了所以没能探查出这人的具体情报，但单单是有任务这三个字就足够让周一凡感觉到柳暗花明了。

可随后注意到地点的周一凡脸色顿时阴沉了下去。

这种阴沉没有持续多久，就变成了一种大彻大悟，一种解脱。

那是这个繁华路口最不起眼的角落，但它的招牌却一定会在夜晚引人注目。

“成人用品”这个招牌，周一凡也是到了大学才明白它和“床上用品”之间的正确区分方法。

明知道不可能发生，但周一凡却觉得，这一刻这个周一凡所存在的这个地方的所有人，都在注视着他，看着他一步步走进了这家店里，尤其是他刚刚在红绿灯处来回了很久，多少确实已经引起了注意，他甚至还和交警说自己是迷了路。

只能庆幸，精神病院的电话，不像119，110那样耳熟能详。

此时此刻，唯有一句诗可以形容周一凡那百感交集的心态。

风萧萧兮易水寒。

第十六章模糊的未来

勇气这种东西很难获得，但有时候却很容易，周一凡自觉他已经不会害怕任何可能会让他感觉到尴尬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