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义诺走到前面时,才发现毛家真的是热闹,来了一大群街坊,看来是真有人坐不住了。从街坊的话语中可以知道,热心群众叫来毛小丫的丈夫宋铭,告诉他邪恶的官府修士要抢民女,义愤填膺的宋铭又找来热心街坊来助拳,势要叫那狗官修士好看。
老毛在女婿的劝说下也开始疑神疑鬼了,也觉得女儿早就好了,不可能犯病了。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眼看着众街坊围着李义诺指指点点,有叫骂的滚出我们坊的,有说要告县衙的,还有的破口大骂着不知名的方言。
李义诺冷笑地看着这场闹剧,对着宋铭道:“我不管别人许了你什么,你必然是要得报应的!”
宋铭心下大骇,脸色却不变,做了个隐蔽的手势,又鼓动街坊道:“大家看看,这狗官还威胁我,想要我的命,大家将他打出去!”这时候有远亲不如近邻的说法,可不是现代社会一样,同个单元里对门姓啥都不知道,并且这时候官府都肯定了坊中来贼须打这一说法。宋铭说着带头就是冲了过去,似乎是莽撞的冲过去,无人看得到的是他手中隐秘夹着的那根泛着乌光的绣花小针,并且还有两个人和他成犄角之势,随着一众街坊一起围了上来。
李义诺冷哼一声,虽然不知道宋铭鼓动这些人具体目的,但不外乎就是趁乱偷袭、下毒什么的,否则凭围观这些人能把他怎么样,冷哼一声,从袖中抽出自己的星夜剑,半尺长的小剑,抽出袖外后,却变成了五尺来长。
李义诺用剑虚画了一圈,喝道:“缠!”却是使出了《南樛木三三决》中的第二式“花枝缠”,灵力催发的花枝将围殴而来的众人缠住,然后左手往剑身一弹,围着的街坊像被无形的大锤击中了一样,统统向小院围墙翻滚而去,一时哀声、痛声满耳,再无人敢喊打喊杀了。
李义诺却是不管,这招“花枝缠”根本没有伤害,那一弹自己控制了力道,最多就是些摔伤。见瞬间清场了,李义诺伸手对着宋铭右手一点,宋铭但觉右手一阵麻痹,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手中的暗器,李义诺伸手一招,将那根绣花针招到眼前,对着宋铭冷笑道:“你喜欢用绣花针?”伸手一甩,那根乌黑的绣花针直插宋铭左眼,吓得宋铭闭眼疯狂大叫,只是手脚被花枝缠绕住了动弹不得,冷汗和下雨一般。
半响却不见疼痛,睁眼却看见那根乌黑的绣花针悬浮在眼前,宋铭忙口呼饶命,他可是见过这根绣花针的威利,毛大姐全身溃烂,惨嚎了三日才死。但如果不是这么恶毒,又怎么确保毛大姐因为无尽的痛苦、怨憎、悔恨而转化成鬼物呢?!至于为什么老毛一家发现不了,迷惑毛家几人三天,这只需要一个人一个迷魂术就行。
李义诺盯着宋铭冷笑道:“说吧,谁指示你的?记得莫要撒谎,这根绣花针说不得就扎你眼睛上。”
宋铭想着的却是那边怎么还不动手,口中却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你这狗官抢我家小丫不成,还想害我家人性命,我要上告知县!”
李义诺听得耳边有破空声音,回身一剑将一个不良人模样中年人飞出的淬毒绣花针击飞,又伸手拍出一掌凌空将那中年人击倒在地,半响不见动静,显然晕了过去。
李义诺转身,冷声道:“这就是你的倚仗?!你这是找死!”说着控制那根淬毒的绣花针往宋铭小指上一划,虽然只是渗出了几滴血,但看宋铭那张惊恐万分的脸,想来上面淬的毒不是易与之物。
李义诺森然道:“这只是轻轻擦伤而已,想来你有解毒的法子,招出那人我就放开法术让你解毒,不然,你就慢慢等死吧。要快哦,我虽然能等,就是怕这毒不能等。”
宋铭哪知道李义诺这般狠毒,这毒蔓延到心脉只需半炷香,到时候神仙来了都救不了,这下哪里还记得当初的计划啊,忙喊道:“你快动手啊!我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