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神婆的讲述中,她只是一个贪图便宜,被人收买的小脚色而已,无辜得像个圣人。至于那个收买她的人,王神婆只道是一个带着斗篷,身形伟岸,声音沙哑,煞气很重的修士,哦,似乎还对老身很熟。这些信息除了煞气很重和对王神婆很熟这两个有指向外,其余的信息都没什么价值。李义诺现在就可以用灵力让自己短暂增高些,改变声音更是简单。要不是看不清王神婆深浅,又忌惮她的地利,李义诺难说会不会翻脸。
不过根据上面的信息也可以确定很多东西了,一者那修士必然在雍县很长时间了,长到能够了解王神婆的性格,知道她的贪财,明白往神婆对雍县居民的价值;二者煞气重也是个很好的特征,这使得那人隐藏难度大增。
但是这些信息还是不足以让李义诺去区分,所以他打算行险,直接去动毛小丫,如果能直接了消灭了那只人伥,那最好,要是不能,也能逼那人现身,至于可能存在的危险,哼,李义诺表示出门时候师傅可是为自己准备了不少保命的东西。
石汕坊位于雍县西北方位,是一个和雍县一样老的街坊,住着的也是祖祖辈辈都在这里的雍县老居民。最近除了坊北的俏寡妇又在勾勾搭搭什么人,刘老汉家的小儿子赌钱又输了,还又打得老婆哇哇叫外没有其他新闻,这让躲在家里一起纳鞋底的大姑娘小媳妇很没有话题。
倒是李家小媳妇无意间瞟了眼门外,忙推了推旁边刚学着刺绣的王二丫头,示意她往外看,却是一位丰神俊朗的佳公子从门外走过,这倒是个好话题。李家小媳妇喜道:“看,街上那个公子,真真是好看,二丫你要不要去和他说说话?说不得就看上你了。”
王二丫头也看了眼门外,红着脸不依道:“我...我...我才不去,你去吧,肯定看上你!”
李家小媳妇用白花花的胳膊撩了下额前的头发,调笑道:“要早几年我肯定出去了,现在可不敢了,天天忙里忙外手都糙了,头发都没有做姑娘时候黑了,正好把这个机会让给你。回头可别说婶子不照顾你!”
旁边的苏家媳妇几人也一起调笑着王二丫头,吩咐鼓噪着让王二丫头去街上,有出主意掉手帕,有出主意走到面前摔一跤,还有更奔放的让王二丫头直接往那公子怀里撞过去,一时乱做一锅粥。
王二丫头脸红的像只煮熟的虾子,根本不是这些大小媳妇的对手,扭着身子就要去挠罪魁祸首李家小媳妇的痒,两人乱做一团。
李家小媳妇最是怕痒,忙投降道:“好了,好了,哈哈...别挠了...不说你就是了,你饶饶我...别挠了...,那公子敲着毛家的门去了!这不是瞎吗!毛家哪有我们二丫这么水灵的姑娘!该敲这里的门才对!哈哈..我错了...哈哈...别挠了,哈哈...别挠了,再也不说了...婶子错了...哎哟...”
李家小媳妇被挠得笑瘫了,鞋样子都掉地上了,实在遭不住王二丫头的攻击,忙求饶。只是最后还是收不住嘴,又调戏下,后果就是被恼羞成怒的王二丫头弄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了,大半个胸脯都露出来了。众妇人忙转移火力,调笑起李家小媳妇的大胸脯来了,手贼的已经伸手准备来摸一把了,场面好不热闹。
那敲着毛家门的便是李义诺,按他的估计来看,如果自己堂堂正正以官方的身份去带走毛小丫,那人必然方寸大乱,仓促间会露出马脚,如果敢光天化日之下和自己正面而对,那也不错,就是万一自己打不过,招呼一声随后来的镇守司众执事也不是吃干饭的,毕竟民不与官斗这句话同样适用于修士。
要知道当街杀人与当街杀警察是两回事,前者是杀人案,通缉最多也就是跨省,后者就是恐怖活动,就得出动特警,成立专案,甚至有关部门也会介入。
开门的老毛,一脸的皱纹,很是憨厚,眼神却很灵活,见门外是位公子,皱着眉毛道:“您是哪家公子啊?是找老汉吗?”
李义诺板着脸,掏出自己的官印道:“本官见你家上空有阴气环绕,恐怕有妖鬼作祟,特意前来查探。”
老毛虽然有些小精明,但是一辈子也就和官府的人打过这么几次交道,见李义诺一身装扮不似玩笑,脸色有些白,结结巴巴道:“妖鬼?不可能,不可能,去年官府的修士还说没事了,我女儿也没犯病,不可能!”
李义诺冷哼一声道:“本官闲着没事来消遣你?!让开,包庇妖鬼,一样治你的罪!”挤开老毛直接往他家里走。
老毛跟在后面喊着:“郎君,等等啊,等等啊...”
那毛小丫听到前面动静,迎了出来,正好看见李义诺一个男子往家里闯,心中一惊,又见老父来了,忙上前扶助气喘吁吁的老毛,对着李义诺怒道:“你是谁!光天化日之下尽然敢强闯民宅!”毛小丫还是有些聪明的,先就给李义诺扣了个大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