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义诺跳进白塘庙后院时,才走三步,就改变了自己对王神婆的看法,因为厢房突然亮起了蜡烛,散发着昏黄的光芒,有人开口道:“来人即是客,进来喝口热茶?”声音尖锐,像老鸦一般聒噪,在夜间如鬼泣一般阴气森森。
李义诺冷哼一声,装神弄鬼,推门而入,真见王神婆坐在上首,大晚上也是一脸脂粉,面色白的和真鬼物一般,笑得满脸褶子,嘎嘎道:“这位高人深夜来我这个老妇人这里,传出去可就是会坏我闺誉啊!”
李义诺被王神婆涂脂抹粉的老脸恶心了下,听着她这般不要脸,知道是个老油条,也不跟她来虚的,直接沉着声音道:“三年前石汕坊毛家的事情,神婆可有印象?”
王神婆眯了眯眼,嘎嘎道:“哎哟...我道是哪路神仙呢,原来是问路的神仙啊。可这问路,可不能白问啊...”
李义诺挑了挑眉,居然敢明目张胆勒索,看来这王神婆和那施术人没有那么深的合作?或者只是障眼法?不过先看葫芦里到底是什么药,便沉声道:“好,开价吧!”
王神婆挑着手,看着自己涂得鲜红的指甲,慢里斯条道:“三年前石汕坊毛家的事情,人家可是给了老身一百两白花花的银子呢。”
李义诺突然冷哼一声,却是身上的琉璃阳珮突然闪了一层灵光,李义诺扫一眼屋中,见点着的蜡烛有些异常,绷紧全身肌肉,缓缓退出厢房,站在外面,见王神婆依然坐在原地不动,便冷笑了声道:“好手段...”却是说王神婆点的蜡烛,肯定含什么毒物。
李义诺沉默了会,感觉硬闯把握不大,便冷声道:“一百两,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只是这路可得是真路,要是让人走歪了,那就会给神婆添麻烦的。”
王神婆嘎嘎娇笑,脸上的脂粉掉了一地,让人一阵恶寒,道:“既然出得起银子,那就是上门客,客人您说呢?老身做生意向来童叟无欺。不过,老身小门小户的,总是要见了银子才开门做生意,您看...”
李义诺取出十两金子,随手一甩,那小金块钉镶在门框上,嘿然道:“神婆验验货?”
王神婆看了眼钉在门框上的金子,又看了眼门外悄无声息站着的李义诺,娇笑道:“哎哟...您看您,老身还信不过您吗。我这就帮您指出路来。”说着便将毛家的案子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李义诺凝神听完后,冷冷看了眼王神婆道:“像你这般助纣为虐的居然还能走神道,哼...”便缓缓消失在黑夜中。
见李义诺走了,王神婆挥了挥手,门框上钉着的金子晃了晃,然后被什么东西取了下来,直接送到了王神婆手中,她边掂这那块金子,边看着李义诺消失的方向,诡秘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