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望此话有怎讲?”韩渡面色一变,连忙问道。
魂门上上下下几乎都是男性修炼者,几乎少有女子,韩渡这点记忆还是能找到,这也是当初他一直没能寻到如玉印象的最大原因。
而物以稀为贵,缺了,什么事情都会发生,尤其对于奄风这样的人。他认为此计不算很高明,却也有成功的可能。
韩渡最着急的是丢失的记忆,直觉告诉他,这必然与他生病有着莫大的关联。借着此次机会,能把这事也解了,那就万事大吉了,如果再能离间子望主仆二人,那就是锦上添花了。
然而,从子望带着嘲讽的言语,还有他镇定的眼神,说过话后,韩渡皱眉沉默了。
“这是不可能的。”子望直接否认了他。
“魂门少有女子,怎么就不可能?”韩渡仍想把握机会。
“魂门是少有女子,如玉的姿色也确实喜人,可是相比较魁流的女子,她还是差了几分。再说了,就算在魁流,近水楼台之事,奄风进魁流三年,我就没见他对那女子有瞧上过一次正眼,韩渡兄你的玩笑太低级了。”
韩渡身体一震,脸上浮起羞愧之意,子望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韩渡记起奄风的到来,他对颜如玉还真没正儿八经地瞧过。
“其实,韩渡兄的人品不是这样的,这个大家都知道,想必韩渡兄是为了什么而烦恼,才故意生出这些事情吧。”子望静静地问道。
韩渡沉默,他已无话可说了。
“有事就明说吧,大家都是兄弟一场,何必这么拘束。再说你做这样一出戏,被外人看了,还真当你是跳梁小丑了呢。”子望看着韩渡,一脸的真诚,好似满腹的苦口婆心。
见着韩渡仍是沉默,子望微微笑过后,有继续问道:“说吧,韩渡兄到底有什么心事呢?”
“我到底得了什么病?”韩渡咬过牙,抬起头,看住了子望。
“这个.....当初大夫把脉了,说是心脉不宁的,具体也没多说,只是说要清静修养,不然恐出意外。”子望说。
“那意思是你魁少把我弄这来了?”
“不是,这是清流里面的意思,他们觉得这里清静,最近魂门事多,清流事更多,然后就把你的事情安排给了我们。这也是为何颜如玉会来这里,我们魁流为何会给你煎药送药了。”
韩渡明白了,指望给你下毒的人,说出让人信服的话,还真是天真了。
差一点,倒还着了他的道了。
心中暗暗捏过一把汗,他冷冷地问道:“那你的意思,你们还好心了?”
韩渡突来的冷语,让子望错愕。
“时势逼人啊。”楞了小许,子望叹气了,脸色变得失落,突然有了感慨之意,“韩渡兄硬要说我们魁流的药苦,药有毒,摆明了是要和魁流过不去,这其实很不理智啊。”
韩渡漠然,不再理会子望,又沉默起。
看着沉默的韩渡,子望眼中的狡黠之色一闪而过,在瞬间又恢复了平静。
他继续说道:“韩渡兄,你也应该知道,现在只有我子望最关心你了。你看你清流一系,里面都乱成了一团,又会有什么大人物来关心你呢。难道指望你那被遗弃的师弟吗,如果你再不接受我们魁流,难道还指望元流的人?”
话一说完,他就用犀利的双眸瞪住了如玉,冷冷地说道:“我很怀疑,韩渡兄你这么排斥魁流,是不是被如玉曲引,或许颜如玉正带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呢。”
“这就不用子望操心了,还真看不出子望转移矛盾还真有一套啊。”韩渡冷言冷语地说。
“看来就是这么回事了,你不相信我没关系,但是你总该相信我的白魁吧。韩渡兄,要不今日我就让白魁替你试试这丫环,看看她到底是何居心?”
韩渡愕然,看到了白魁正蠢蠢欲动,而听着这话,颜如玉的脸色也变得惊惶。韩渡一眼扫过,忙站到了如玉面前,挡住了她的身体。
子望并不以为然,也不下命令,而是饶有兴趣地介绍起了他的宠物白魁。
白魁属于犬类,犬类最厉害的自然是鼻子,方圆一公里之内,甚至更远的距离,只要被它闻过的味道,绝对逃不出它的追踪。就算是没有闻过的味道,进入这个范围,它一样会感知到陌生人的到来。
这就是白魁胜于其他犬类的一个地方,而它还有一个本事,就是可以用气味来判断人心的好坏,对于居心叵测之人,它是有办法识别出的。
子望滔滔不绝地说着,白魁越发蠢蠢欲动,而韩渡眉头则越拧越紧,在眉间深深地隆起了大疙瘩。
然而,子望却不关心这些,他隆重地介绍完白魁,也不待韩渡同意与否,便是蹲下身,拍了下白魁的后背。
似乎,白魁深得主人之意,它更是不待韩渡反应,一溜烟就绕过了韩渡,跑到了坐在凳上的如玉身边。
用着它略有潮湿的鼻子,在如玉身边嗅了那几下,白魁的眼神突然间就变得极其凶恶,龇牙咧齿着更是吼出了低沉的怒鸣。
本来,如玉见着这大家伙虎视眈眈地瞪着,脸上早就变色,可还是碍于魁少他们在场,强忍着不敢失声。此时,白魁都窜到了面前,她慌忙站起,脸上怯怯的,忙躲到了韩渡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