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股熟悉的幽香味道,还是飘进了维吉尔的鼻腔里,这让他再一次放松了警惕。
红衣女子还在演戏,因为让她意想不到的是,维吉尔竟然还能醒过来,所以她只好强行消除了维吉尔对梦境里的记忆,好让她的再次出现能够圆场。
维吉尔只觉得全身酸痛、意志消沉,虽然还是对红衣女子的出现感到意外,但明显少了许多激动的情绪。
此时的他,莫名听到了一阵悦耳的鸟蹄声,整个人还是坐靠在黑色枯木上,然后下意识的抬头去寻找鸟叫的来源,却让他发现了一个令他不寒而栗的现象,那天空中的明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多了一个?这难道是自己的幻觉吗?但讽刺的是,他不管怎么看都是两个,这就说明不是幻觉,既然不是幻觉,他当然就要搞清楚这是为什么。
在对于未知事物来临的时候,很多生物无非是两种表现,要么就是好奇;要么就是恐惧,两者其实不能并存。道理很简单,比如说人们生病了,你不知道具体症状去看医生,你只不过是好奇而已,但是如果你已经知道了自己得的是什么病,你自然而然就会产生恐惧心理。
可能就会有人问,那明明知道了病因,怎么又算是未知事物呢?我只想解释为对结果的未知。往往人类是无法预测,一个疾病对自身的伤害到底能够到达何种程度的,这也就是对未知事物的恐惧心理。
也许医生没能给你明确的诊断结果时,这种恐惧心理和情绪,只会无限的放大。
红衣女子趁着维吉尔抬头不注意自己的时候,她假装在为“重逢”高兴着,但实际上已经悄悄的再一次掏出了琉璃匕首,准备让他和自己真正的说再见。
正当匕首尖刚要触碰到他胸口的时候,“阎魔”立马出鞘与之碰撞到了一起,最后被弹了开来。
看着那尖锐的利器已经掉落到了一旁,红衣女子不免露出了惊异的表情,两只眼睛睁的很大,她没想到这一次居然会失败了?她更没有想到的是,维吉尔的“凶兽之印”正在耀眼的闪闪发亮。
“你以为同样的亏,我能吃两次吗?”维吉尔已经面露凶光冷笑的看着她。
“不可能!你怎么会……”她见情况已经对自己不利,欲言又止的同时,马上改口道:“渊牙!你这是怎么了?是我呀!你难道不认识我了吗?”
“哼……我当然认识你,前不久不是刚在梦里见过吗?”
红衣女子明白已经瞒不下去,慢悠悠的站了起来,也开始冷笑着问道:“你是怎么找回刚才的记忆的?”
维吉尔摸了摸耳垂上挂着的“凶兽之印”,笑着道:“当然是它的功劳咯!”
“一个破耳环,居然能够解除我的幻之厄梦?简直不可思议!”红衣女子诧异道。
“这个宇宙里那些不可思议的事情,还真是数不胜数!”维吉尔又是笑着回答道。
“看来今天只能放你一马了,我的小可爱后会有期了。”红衣女子清楚的知道,这个时候已经很难再得手,马上开始准备逃之夭夭。
“想跑!?痴人说梦!”维吉尔立马急起直追挥动“阎魔刀”,从中发出的“杀意波动”已经斩杀了红衣女子。
她最终还是轰然倒地,但发出的却不是一声惨叫,而是一声清脆的鸟鸣声,宛如天籁一般。
红衣女子现出了原型,居然是一只血红色知更鸟的尸体,这不禁让维吉尔苦笑着叹了一口气。前两次来的还算是有模有样的对手,但这一次竟是被这样的小动物给甩的团团转,看来“以貌取人”这句话,真是一点也不科学。
忽然间,维吉尔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情,早年他还是一个乳臭未干小屁孩的时候,老家伙就曾经说过这样一个故事,给他的弟子们听。自己在一次外出经历中,曾经救过这样一只鸟,正是身体血红的知更雀。老家伙知道了这鸟绝非寻常之后,就擅自决定要把它给“饲养”起来。
老家伙为什么要救它?因为他非常清楚这只“魔物”的能力,它又叫“血灵梦魇鸟”、“红色胸鸲”,只要修炼到了一定程度,就可以使任何生物不停的做噩梦,最终在梦境被它腐蚀心智,从而全身“干枯”而死。
但就是因为他的一时兴起,从这个消息散布到弟子们耳朵里的第七天,这只“魔物”就不翼而飞了。
他好像是心里有数了,大概也猜到了到底是谁“放生”了它,但是他却并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说明,所以时间一长之后,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也许他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维吉尔想到这里,似乎也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而那天空中的明月,随着血红色知更鸟的消失,又变回了只有一个的状态。
经过刚才这件事情后,维吉尔终于下定了决心,自己必须赶紧想办法离开这个鬼地方,不然说不定还没有见到那个家伙,就会被他给玩死。
此时,在西南边陲的某一座豪华大别墅里,有一位中年人正在毕恭毕敬的向一位少年,报告着一个消息。
“王尊,红姬大人她……已经被那个家伙给杀掉了!”
少年一身纯白色的西装,整个人靠着一张鳄鱼皮的移动椅,脚后跟落也在了桌子角上,右手戴着一只白手套,轻轻握住了红酒杯摇晃着。而他的容貌,绝对比叶南曦还要“妖艳”十倍。
“我已经知道了,不用一味的去重复这种无聊的信息,她不过就是一个‘工具’而已!”少年面无表情、满不在乎的说道。
“那……接下来该怎么处理那个家伙呢?”中年人又是小心翼翼的问道。
“他既然那么想出来,那就去把他给放出来好了,这不是很有趣的一件事情吗?反正我也甚是想念这位师兄来着。”少年诡异的冷笑着道。
“是……是!”中年人连忙答应了两声,就退了下去,不敢再多说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