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勾起沈青龙等人的色胆,“对极,对极,离州姑娘赛天仙……”
两千多两银子,什么样的女人看不到?
土匪们精着呢!
“想骗老子银子?你们想得倒美!”刘放也不强求,笑骂着将两人手甩开,转头问道:“伙计,姚家怎么走?”
“出门左拐一直往前,看到一对石狮子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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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放独自一路前行,果然看到了一对石狮。
石狮张牙舞爪凶神恶煞,若不是门口张灯结彩冲淡了些许煞气,那一对石狮子便能让路人胆战心惊绕道而行。
此时大院门前人头攒动,敲锣打鼓的轻快调子让空气中弥漫着喜气,一妇人像只花花蝴蝶般穿行其间尤为显眼,那妇人约么四十来岁,尚还残留着几分姿色。
妇人远远瞧见刘放,立马笑靥如花地迎了上来,“哟,这位公子面生得紧,可是来相亲的?”
刘放随意打了个哈哈,“可不是嘛!”
近得身来,姚干娘细细打量了刘放一眼,夸道:“公子好生俊俏,听口音像是来自阳州一带?”
刘放从怀里掏出百两银子塞了过去,“姐姐好见识,怎么称呼?”
“公子嘴真甜……”妇人收了银子笑容更盛几分,一边张领着刘放往门内走,一边简单做了个自我介绍:“妾身姓姚,公子叫妾身姚干娘就行!”
刘放却不喊他干娘,嘴花花道:“姐姐哪里话,本公子哪里都甜!”
“你们男人啊,都一个样!”姚干娘也不生气,将刘放领进门后笑嘻嘻地留了一句半真半假的感慨便回身去招呼门外其他客人。
入门方知豪宅大。
随着人流兜兜转转良久方见一栋阁楼,阁楼门头牌匾上写着万花楼三个流金大字,楼子里大红灯笼高高挂,戏台上有女子唱得咿咿呀呀。
楼里泾渭分明地坐着两批客人,后面的桌子以气质沉稳的中年居多,有的一副商人打扮富态逼人,有的身旁放着刀剑像是江湖中人。
前面桌子则坐满了年轻贵气的公子,唯有戏台正前方两桌分别只坐了一个人。
刘放暗自琢磨道:莫不是这座儿有什么讲究?
嗨,管他呢!
坐的位置可不能随意凑合!
刘放摸了摸怀里鼓鼓囊囊的金锭,又摸了摸自己年轻帅气的脸颊,顿时信心大增,就得坐前面,不然怎么看得清?
念及如此,他迈着八字步,奔着正前方的两桌走了过去。
只是随着他逐渐靠近戏台正前方的两桌,他发现几乎所有年轻公子都在静静看着他,有些面带惊讶,而有些似乎在揣测什么。
刘放不知道他们在看什么,硬着头皮走到了两张方桌前,他不着痕迹地打量了眼两位年轻公子,左手桌坐的年轻公子面相阴柔不像是好相处的人,右手桌的年轻公子哥面相粗犷似乎好说话一些,两人都用一副好奇的表情在打量刘放。
刘放本能做出了选择,冲着粗犷公子哥微微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然后一屁股当仁不让地坐在了方桌的另一面。
这时穿着花花绿绿的家奴一路小跑过来,堆着一副虚伪客套笑容:“爷,您喝点什么?”
你姥姥个熊!给了百两银子还不给茶喝!
圈钱手段果真了得!
刘放没摸清里面的门道也不好说什么,他招过家奴在他耳边小声吩咐道:“照着坐我旁边那哥们的样式来!”
家奴抬头看了看粗犷公子桌前摆放的食品,冲着角落唱念道:“上好的花间醉一壶,瓜果随意,纹银二十两!”
刘放立马掏出二十两放在桌上。
家奴笑眯眯地收起银子,又问道:“爷,您要丫鬟侍酒么?”
还有这操作?
刘放回头打量了一眼四周,发现邻桌的粗犷公子似乎叫没姑娘作陪,他不确定地在家奴耳旁小声问道:“我旁边那位点了吗?”
家奴又抬头看了眼粗犷公子哥,小声答道:“请了一个。”
“我要两个!”
家奴回头拿起银子,又唱念道:“侍酒丫鬟两位,纹银六十两。”
嚯!这物价……可不便宜!
算了,反正就潇洒快活这一次,刘放再次爽快地扔给家奴六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