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奴从桌上摸起银子谄笑道:“爷,您稍等。”
待到家奴走了,邻座的粗犷公子脸色不善地问道:“兄台可认识我?”
刘放看了看他,似乎两人素不相识,他又怀疑会不会是苟不理先到了,不确定地问出了接头暗号:“兄台,潜龙?”
粗犷公子不为所动,仍盯着刘放不放。
看来此人不是来自幽冥,刘放礼貌答道:“在下认错人了,咱们不认识。”
听到陌生人说不认识自己,粗犷公子立马翻脸发难:“既然你我互不认识,兄台刚才为何学我?!”
被一言道破刘放面色窘迫,心虚赔笑道:“小弟初次来相亲有些自惭形秽,恰巧见到兄弟气质非凡惊为天人,忍不住就跟着学了,还望兄弟勿怪!”
邻桌阴柔公子哥阴阳怪气地插话道:“呵呵,真好笑!尚少辉这家伙气质非凡?我怎么没看出来?”
到这里是为了听小曲儿看仙女儿,再想尽一切办法和客婚族姑娘相亲配对成功,然后……反正不是来和人斗嘴的。
刘放笑嘻嘻地肯定了自己之前的话,“这位兄弟贵气逼人,一看就是出身名门望族!”
“兄台果然好眼力,比某些眼瞎的玩意儿好多了。”见到阴柔公子吃瘪,粗犷公子脸色缓和了几分。
阴柔公子一拍桌子,怒道:“尚少辉,你什么意思?”
无视阴柔公子的怒意,尚少辉继续对刘放问道:“兄台一个人来的?”
刘放丝毫不在意自己无意被卷进了一场斗争,继续与尚少辉攀谈:“小弟确实是一个人来的,兄台你呢?”
阴柔公子自讨没趣,重重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尚少辉心头感到万分痛快,挑衅地看了眼阴柔公子:“我也是一个人,听兄台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被阴柔公子用杀人般的目光盯着让刘放感到有些不自在,他侧了侧身避开些许才回道:“我来自阳州云中郡,兄台似乎也不是本地人?”
阴柔公子心情越不好,尚少辉就越有和刘放聊下去的兴趣,他就是喜欢看那货吃亏,“家父骠骑大将军,兄台莫非也是去道……喜?”
尚少辉本想说道宗,话说到一半他觉得不妥,随即改口说成道喜。
道宗这两个字不能在世俗里面提起,作为有能力走进或将要走进道宗的世家公子,有责任也有义务为关于这两个字的任何事情保密,这是入道宗前家族长辈不断耳提面命的事情。
对刘放来说在这里偶遇大将军儿子,特码属于倒了八辈子血霉!
他不知道骠骑大将军是多大的官儿,但能与大将军儿子作对的阴柔公子身份又岂能寻常?
没想到还没入道宗就给自己树了一个强敌。
刘放脑中第一个想法是怎么弥补,随即想到自己让人在对手面前落了面子,这份怨气估计暂时是没办法消除了。
再说做墙头草万一两边都得罪了那才悲剧,不如抱着一颗树吊死好了。
刘放指着仙门山方向,决定将宝押在尚少辉身上,只希望这家伙如他面相是个好相处的人,“原来咱们去的是同一个地方,以后还得请兄弟照顾一二。”
听到刘放也是要入道宗的弟子,尚少辉升起拉拢的心思,适当放出了自己的善意:“好说!好说!对了,我叫尚少辉,兄台你呢?”
“小弟姓刘,单名一个放字。”
尚少辉哦了一声,想了想才问道:“刘兄家父可是云中郡郡守刘洪武?”
刘放摇摇头,“家父只是一介商贾。”
“商贾之家?”尚少辉略微皱眉随即放松表情适时终止家世的话题,将脑袋稍微靠近刘放再度抛出一道善意:“入了那里可不认谁是谁儿子,都得靠咱们自个儿才能上天入地,兄弟也是为了大姑娘来的?”
刘放不明觉厉,随意问道:“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