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们的穿着和言行,不是醉酒就是在排练,对了,他们现在应该是在喝醉时排练。”
塞万诃德被关进治安所后,梅菲斯特第一次感到和马将军心意相通。
她的骑马技巧并不娴熟,但这次,当她希望马快些,马将军自然就会加快脚步,希望马拐进一条街巷,一人一马就已经在街巷里的酒馆外寻觅。
在隐月城,一高一矮并行的两人很多,但是穿着治安队统一服装的就很少了,同时,矮的那个几乎是举着衣服在走路的就只剩他们两个。
梅菲斯特在一家酒馆外找到了徘徊的两人,她刚想伸出手去抓,马将军就很默契的咬住了高个子的衣袖。
“好了,决定了,这家酒馆今天最香,姑娘最多,晚上我们来这儿蹲守。”矮个子显然更聪明些。
“你的意见呢?”
“你说话呀!”
“你你你,你在干嘛!哈哈哈。”
矮个子对着马上的女孩大喊,同时看着被咬住的同伴大笑。
梅菲斯特下了马,宽大的兜帽掉到了嘴唇,她拉住和他一样矮的治安官,急促的话让兜帽吹拂。
“我都听到了,你们也要去圣都。”
梅菲斯特都没有想到自己在面对陌生人时,她的胆子会这么大,“我和我的骑士也要去圣都,他富有,智慧,你们把他救出来,他会给你们丰厚的报酬,比古斯塔夫给格萨尔的还要多,如果你们在他面前展示出过人的天赋,成为他骑士团的一员也不是不可能。”
马将军扬了扬头,表示这句话可信,可怜的瘦高个儿无奈的在空中荡了荡。
笑声在矮个子体内不断往外爬,“你先让他下来吧,我看着他的脸没有办法和你说正事。”
“不行!”女孩撤下兜帽,白色的头发,白色的睫毛,白色的皮肤都散发出不属于人间的光芒。
光线带来的刺痛变成了倔强的泪水。
马将军立即心领神会,紧紧衔住高个儿,不仅上下摇摆,还要左右摇摆——越来越猛烈。
“好吧,你说说看,你要我们怎么救?”
“我就是来问你呀!”梅菲斯特急的哭出了声。
矮个子收起了顽皮的笑容,他见过这类白化病人在阳光下痛不欲生的场景,他为梅菲斯特戴好兜帽。
“其实很简单的,一开始你们就该——”矮个子把声音放低,“给钱。”
“钱?”
“对,这样你们喝的就不是酒,是果汁。”
“为什么?”梅菲斯特一脸雾水。
“哎呀,就是这么回事,不过现在他,你家那位骑士,应该到治安长那里。这就很麻烦了。”
“为什么?”
“他贪得无厌,衣服里永远塞不满,所以救他的办法只有一个,给他钱。”
“我没有钱。”
“只要你把他——哈哈哈哈——把他放下来,我就告诉你另一个方法。”
高个子被甩了下来,他无奈的拍打着身上的灰尘。
“第二个方法,你家那个,骑士?我看他的嘴挺硬,如果他在治安长面前依然这样,事情就好办。”
梅菲斯特能感觉到,矮个子充满智慧,和塞万诃德不同,矮个子的智慧是个通晓人情后的熟练。
“只要他嘴巴一直这么硬,我们得治安长一定会以为这个,骑士?是来试探他的督查。你现在就去加把火,你要过去,踢开他的家门,一定要用力的踢,然后大喊‘你这个怕老婆的罗圈腿!你以为我们是谁!’记住了,一定要大声,他会立即把你们当成必须巴结的官员,快去,他的家在……”
马将军闻得到塞万诃德的气味,直接就奔了过去。
“等等!”矮个子喊。
“什么?”梅菲斯特问。
“记住见面时该怎么做了?不能胆怯,要理直气壮的大喊——”
“你这个怕老婆的罗圈腿!”梅菲斯特欢乐的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