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宵顺着他的话聊了起来。
“还好吧。要不是这里的设备维修了大半天,现在的人还要多。”
中年男用下巴指了指贺宵对面的空位,“哪里会有空座。”
“设备维修是怎么回事?”贺宵问。
“说起来也是怪了,昨天晚上玩的好好的,整个游戏厅的设备突然都坏了,连个征兆也没有。”
中年男好像打开话匣子,腾出手往口袋里摸了起来。
贺宵知道他是想抽烟了,十分有眼力劲的给他递了一根自己买的烟。
中年男笑着谢了一声,点烟后边抽边说:
“不是线路原因,也没有什么火情,连一个可疑的人都没发现,就连这里的维修工都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谁说没可疑的人啊。”
贺宵抬头一看,声音是对面传来的。
中年男刚才还指过的空座上有了客人——一名浓妆艳抹的富态大妈。
“昨天那个时候我正好去上厕所,看到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带着一个小伙子鬼鬼祟祟的从厕所旁边的安全通道走了。就是游戏厅里的设备故障那会儿。”
大妈看了贺宵一眼,用跟猪蹄子似的手指了指他:
“不就是跟你打了一架的那个小伙子么。”
“现在还是大白天呢,你怎么就满嘴的胡话。”
中年男好像认识大妈,听了她说的立刻冷嘲热讽了起来,觉得一点也不可信。
大妈一只手叉腰,歪嘴一笑,看着贺宵说:
“我胡说?不信你问他。老娘阅人无数,骨子里是个什么玩意一眼就瞧出来了,火眼金睛着呢。”
贺宵觉得大妈信誓旦旦,说得有鼻子有眼,跟昨天他和西米路在这里发生的事也对得上号,搞不好那时候她真的在场。
“你说的那个小伙子是不是他?”贺宵从手机里翻出了一张偷拍的西米路的糗照,递到大妈面前确认了起来。
“就是他。”大妈只是看了一眼,就指着照片上的西米路斩钉截铁地说,“准没错,这小子走的时候神神叨叨的,像是被人灌了迷魂汤。”
贺宵一脸喜出望外,最起码他确定了西米路人没事,连忙追问道:
“那你有没有看清带他走的人长什么样?”
大妈竟然失望地咂了咂嘴:
“我说你这个年轻人,长得挺机灵的,怎么听不懂人话呢,那人戴了口罩,我就算眼力再好也看不到他长什么样啊。再说这里的灯光暗了吧唧的。”
中年男听到大妈借机调戏贺宵,忍不住在一旁笑了。
贺宵尴尬地低了下头,这时大妈忽然补了一句:
“不过我听到那个戴口罩说的一些话,说的什么‘有风险’‘,还需要‘实验’什么的,让跟着他的小伙子想清楚。’’’”
贺宵听出了不对劲,脸色立刻不太好了:“那他怎么说的?”
大妈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他说他想得很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