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宵把钱存好之后再次尝试着拨通了西米路的电话,结果这回不是提示手机关机,而是说对方在服务区外。
贺宵实在是想不出西米路会遇到什么事。
如果是绑架,为什么都没人打电话给西米路的父母要赎金?
思前想后,贺宵决定还是先去一趟跟西米路最后见过面的游戏厅。
他感觉所有的蹊跷都发生在那里,特别是监控失灵,要不要这么魔幻。
贺宵达到游戏厅的时候刚过下午3点,正是游戏厅生意清闲,没什么人的时间。
不过还是有一些不务正业的中年人长期盘踞在这里,以在各类赌博性质的机器上投机倒把来挣钱过日子。
贺宵的记忆力很好,时间只要不是隔得太久,见过一次面的人都会有印象。
他把整个游戏厅都逛了一圈,发现这里只有捕鱼机的生意红火,而且好像还跟昨天夜里是同一拨人。
贺宵当时就服气了,这些人都不用睡觉的吗?简直跟坐班一样准时尽职。
不过这也正合贺宵的意,如果是同一批人的话,反倒更好了解昨天这里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可空手套白狼肯定是行不通的。
贺宵去收银台买了几十块的游戏币和一包中等价位的香烟,拉着一张高脚椅就坐到了捕鱼机附近。
“大哥,方不方便借个火?”
贺宵抽出一根烟夹在手里,一脸和气地朝坐在他旁边的中年男人扬了扬。
中年男人一身的烟味,头发油腻腻的感觉很久都没有洗过了。
他面无表情地扫了贺宵一眼,把手边的打火机递给了他,嗓音嘶哑地问:
“今天不上学啊。”
“上什么学啊,我都是社会人了。”
贺宵借着中年男人的打火机熟练的点燃了嘴里的烟,但是抽第一口的时候差点露馅,被入喉的烟给呛到。
他不是第一次抽烟,刚跟西米路认识的那会儿,西米路教过他。
虽然贺宵勉强抽过几根,但始终好不上这一口。
也实在领悟不到西米路说的那种,抽烟的时候感觉整个世界安静的只剩下自己之类的高深境界。
“没看出来。”
中年男意外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像一个毫无生命力的机器一样,看向面前的捕鱼机,操纵着手边的摇杆和按钮。
不时可以听到他脚下的吐币口有游戏币掉落的声音。
“可能是我长得显小。”贺宵尴尬地笑了笑,觉得自己演的差不多了,就把嘴里的烟放了下来,试着问道:“大哥,你经常在这边玩?”
“也不是很经常吧,不过最近两天一直在这里。”中年男忽然挤了个笑,露出了一口黄渍斑斑的烟牙,“这边的机器命中率高。”
贺宵微微一怔,稍稍想了想之后大概明白了中年男的意思。
他的言外之意大概指的是,这里的游戏机没有被工作人员动太离谱的手脚,比较容易挣到好处。
“这样啊,我说这边的生意怎么这么好,刚过中午就有这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