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77.快乐之势,愈演愈烈(2 / 2)短纸兔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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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各种仪式上,他和江琳琳都体面而受人尊敬,他们形影不离,总拉着手或挽着胳膊。

在宴会上,他们是近乎疯狂的恋人,他们接吻,一起跳舞,常在偷偷溜走时被抓住。

回到火车上,他们则心境黯然,静静地盘算这么做会产生怎样的效果。

即使他们没说那番话,也没引发不满和挑衅情绪——不用说,他们在落日遗迹的讲话已经在放送前就被删掉——仍能感觉到空气中的紧张氛围和即将爆发的混乱。

但并非所有的玩家都是如此,一些区的玩家对庆祝仪式的反应和北境市区的玩家一样,像一群快乐至上的咸鱼。

但在其他辖区,特别是铁民林地、月升湖畔和亚特兰大,在欢气洋洋的氛围背后暗藏着不安。

当他们呼喊陆忆风的名字时,发出的与其说是欢呼,不如说是响应号召的呼唤?当治安警试图推后不安的人群时,他们没有后退,反而一窝蜂拥到前面。

陆忆风开始明白,无论他做什么,也无法改变这一切;无论他们爱情的表演多么真实可信,也无法逆转这前行的大潮。如果说他手举浆果的行为是快乐而疯狂的举动,那么这些玩家宁愿拥抱疯狂。

江琳琳衣服的腰围在不断缩小,迫使造型师们不停地做出改动,化妆师们为陆忆风的黑眼圈而紧张不安,艾菲开始给他使用安眠药道具;他们的角色状态有点炸,可这一切都没用,至少作用不大。

江琳琳一合眼就噩梦连连,越来越多,越来越频繁。他也常常在夜里徘徊,游戏的烙印越来越深,巴泽尔的鲜血味越来越浓;他有时听到江琳琳在沉沉的睡眠中发出呼喊,似乎要摆脱噩梦的侵扰。

每当此时他总设法把她弄醒,让她平静下来。之后他就到床上抱着她,直到她再次沉入睡眠。

从此之后,陆忆风拒绝再使用安眠道具,但每晚他都让她睡在他的床上。

他们就像在绝地求生时一样,蜷缩在彼此的身旁,像要应对随时降临的危险,共同度过漫漫长夜。以后没有再发生什么事情,但他们的行为却在车上引来了许多闲言碎语。

当艾菲对陆忆风提起这事时,他想,天哪,也许她会把这事告诉巴泽尔?他对她说以后他们做事会更加审慎,但事实上他们却没有。

随后他们到达了直死之眼和哥布林花园,情况就更差了。如果当时他和江琳琳拿不下比赛,那么加图和格拉芙则将凯旋。也许他们不会挑战游戏规则?但胜利者至少是他们其中一个。

而且他亲手杀死了几名哥布林花园的选手和加图。这个盛产职业选手的玩家区台下充满不在乎以及挑衅的眼神,以前怎么从来都不知道他们这么虎呢?也许是比赛前根本没有注意,之后又不愿知道了。

最后到达北境市区,他们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欢呼的人群中。这是一个多数VIP玩家居住的地方、一个任何人无需冒险只要充钱就能获得快乐的地方,它远离冒险地,可以完全沉浸在虚拟世界适合生活的地方。

他们无需向这儿的玩家证明他们的爱多么坚贞不渝。然而,只要还有一丝希望,他们绝不放弃,希望其他玩家区里那些对他们的爱未为深信的人相信他们之间的爱。然而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显得多么的微不足道。

他们又回到了在训练中心的老地方,江琳琳提议让他在公众面前向她求婚。陆忆风同意了,但之后他们下线了一段时间。史密斯对艾菲说让他们静一静。

“我以为他们也这么想啊。”艾菲说。

“但不是以这种方式,你觉得他们希望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史密斯说。

现实世界。陆忆风回到房间,盖上被单躺在床上,看着窗外,尽量不去想虚拟世界发生的事,也不去想其他的事情。

他拿起手机,拨下了一串号码,但提示音响起一声他就匆匆挂断。他想告诉她这一切只是游戏,放轻松,她当然也清楚,只是有一点像真的一样。

当晚,在训练中心前搭建的台子上,他们热情洋溢地回答着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刘子琛身着金光闪闪的蓝色晚礼服,头发、睫毛和嘴唇都染成了蓝色,他以其无可挑剔的娴熟技巧对他们进行了顺利的访谈。

当他问起他们将来有什么打算时,陆忆风单膝下跪,在储物栏中拉出了一束粉色月季捧在手中,吐露了他的心声,请求江琳琳嫁给他。

她,当然,接受了他的求婚。刘子琛激动无比,游戏的观众和玩家也疯狂了,他们热情的欢呼响彻云霄,表明血腥收获是一个充满快乐的虚拟世界。

巴泽尔“总统”也出人意料地来到现场,向他们表示祝贺。

他紧握着江琳琳的手,亲切地拍着她的肩膀,接着他拥抱了陆忆风,扑鼻而来的是一股血液和玫瑰的混合气味,然后他笑容可掬地看着他,手仍牢牢地抓着陆忆风的胳膊。

陆忆风抬起眉毛,似乎在问他一直想问而不敢问的问题,做到了吗?这样够了吗?把一切都交给你,让这场游戏继续,答应和江琳琳结合,这样做可以了吗?

作为回答,他几乎察觉不到地微微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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