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席爷,她就更加不会说出去。
一来席爷已经死了,他对阿蕙根本没了危险。可万一把他公开,他的追随者以为阿蕙是凶手,找阿蕙报仇。我在明敌在暗,那简直防不胜防。
二来,席爷说阿蕙拿了他什么东西。倘若是件宝物,而其他人也想得到。可他们只知道那间宝物在席爷手里,并不知道席爷弄丢了。公开席爷是绑架阿蕙之人,那些嗅到蛛丝马迹的人,本着宁可错杀绝不放过的心理,大约会找上阿蕙。
那才是后患无穷。
假如席爷丢掉的东西真的是宝物,阿蕙也想独吞,她不想更多的人知道。
既然这样,就敌在暗、她也在暗,慢慢磨,才是最安全的。
送走大哥,阿蕙又拿起陆先生的画像看了半晌,仍是觉得熟悉。特别是那嘴巴和鼻子,阿蕙一定是见过的。
可是她想不起来。
除了这位陆先生,让阿蕙放不下的,还有杀了席爷、救出她的人。那个人是谁,阿蕙根本不知道。
为何要救她又不出现,如何找到她的,她都是一片模糊。
对自己不清楚的事,心里想放下,却怎么也放不下,不停会想起。
一夜辗转,阿蕙居然梦到很多前世的事。
模糊的,清晰的,走马观花在脑海里闪过。沈永文的那些美化记忆又涌上来,让清晨醒来的阿蕙又片刻的失神。
沈永文啊……
短暂的伤感之后,阿蕙起床梳洗一番,就去了老太太的院子。
老太太正在吃早饭。薏米粥配水晶饺子,让人看着食欲大振。阿蕙呵呵笑着:“老太太,有我的份吗?”
老太太也笑,让身边的女佣去厨下看看,是否有多余的。
厨房也是备足三四个人的份,怕家里的孩子或者阿蕙、亦或者姜锦华来蹭饭。片刻,女佣用红漆描绘的托盘端了一小碗薏米粥,一碟饺子进来。
“今日要不要去医院复查?”老太太问阿蕙。
阿蕙摇头,笑道:“医生让下周再去。”
她饭吃的很香,老太太看着也欣慰。
“爸爸书房里的那些信件、文件,都搬到哪里去了?”阿蕙一边吃饭,一边和老太太说道。
父亲死后,他的书房腾出来给大哥用了。
阿蕙想从父亲书房里找一找关于“陆先生”的情况。那个陆先生,她就是觉得眼熟。
老太太却是一愣。她大概没想到阿蕙会突然问这个。
她有些担心,问:“有什么事?”
阿蕙语气有些伤感:“也没什么事,只是想爸爸了……”
说罢,她眼眶有些湿。
倘若可以重生再早几个月,她或许能多陪陪父亲。父亲对阿蕙,的确是疼爱至极的。
老太太顿时不敢多问了。关于孩子们和赵先生的感情,是老太太的禁区。她从来不敢参合进去,怕做的不好被人诟病,反而过犹不及。
“都在后面的厢房里。”老太太笑着把阿蕙的伤感带过去,“上次你找字画的那间厢房。都堆在一起的,你大哥叫人搬来的。我也是怕将来你大哥要看,就原封不动放在那里。你等会儿自己去瞧……”
阿蕙见老太太没有再追问,忙露出笑容,说了句多谢老太太,又道:“粥还有吗?”
她吃了两碗粥,才去后面厢房。
父亲有写日记的习惯,只是他去世之前,将日记的一部分烧毁了。除了日记之外,他还有写随笔的习惯。
他的日记和随笔,满满两大箱子。
阿蕙翻来翻去,没有找到关于陆先生的记录,反而在父亲的日记里,找到了关于何礼的片段。
阿蕙读了起来,不禁眉头轻蹙。
有一段是记录三哥和何礼打架,三哥把何礼头打破的事件。父亲写道,他很伤心,觉得愧对何礼,让他受到这样的屈辱。
父亲还说,世道不古。倘若是以前,看到何礼受到这样的对待,父亲应该已死谢罪。
不过是孩子打架,父亲居然写得如此严重,阿蕙不由想起一个成语来。
这个成语在她脑海里一转,让阿蕙打了个寒颤。
何礼难道不是阿蕙父亲老友的儿子?
那他是谁?
阿蕙也想起前世的时候,何礼总有贵人相助。他不过是一个寄养在商户人家的孤儿,到底有什么资本让那些人都帮助他?
前面老太太正屋传来吵闹声和哭声,打断了阿蕙的思绪。她回神,侧耳一听,放佛听了姜锦华的声音。把父亲的日记整理好,阿蕙关上了箱子,走了出去。
这个姜锦华,老太太根本搞不定。对于亲人,老太太太过于心慈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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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号凌晨就要上架了,我好忐忑。这本书好像是一月份开的,中间断断续续的,折腾来折腾去的,到现在就没什么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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