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南针在古代亦为司南,后世多认为其发扬与宋元时期,其实在唐之前燕赵地区的邯郸就已经广泛应用与辨别方向,以邯郸为中心燕赵地的武安极有可能就是指南针的故乡。
到了唐代已经出现了便于携带类的指南针仪器,但绝不是现代意义上的指南针,唐至宋这一段时期,指南针还处于一个过渡时期。
至于为何到了宋代指南针、活字印刷书等科技突然如星辰般迸发而出,这其中的原因应该是唐末至宋这两百年的战争。
战争是一把双刃剑,它摧毁的一面自不用说,是极为残酷的,但战争同时也会将所处时代的科技提升至一个更高的阶段,原因很简单,那些所谓的政治家、野心家,想要与对手竞争,就必须在兵器、材料、物质等各个因素上取得优势,这对一些特定领域的技术会有揠苗助长的功能。
待战争结束,来到了一个相对平缓的时代,从战争中流入民间的科技再经过劳动人民智慧的开发,又会提升到一个新的领域,从而将整个时代推进,就像现代的科技多是受二战影响。
当然,这些话书本里看看就行了,千万别与人吹牛的时候拿出来显摆,毕竟和平来之不易。
作死式BB完了,书归正传,当张延鲁惊叫出‘司南’的一刻,也就意味这个时代已经悄然迸发了一场科技革命,虽然微小,但它的影响,后世人有目共睹。
蒲诃栗似乎更相信是神明指引,反复试探几次后,深邃的眸子泛起一丝疑惑:“适才见李兄弟用针在发丝间来回摩擦,才有了神明的指引,是否每次需要指引方向时,都要如此这般?”
闻言,泉州商客哄堂大笑,张延鲁扬起一副和蔼的面容,为他解释道:“用针在发丝间摩擦是为了让其具有一定磁性,而磁铁可以指向南北,想来蒲都长也见过磁石,只需制作一个标有方位的木盘,将磁石磨成针状,装在木盘上,以后在海上就不必因为天气原因而失去方向了。”
“现在可以商量出海的事宜了吗?”见蒲诃栗惊讶中脸上喜色油然而生,李君趁热打铁追问道。
“可以,大大的可以啊!”俊俏的蒲诃宜急声应道。
重新落座后,藩客们嘴中依旧在讨论指南针的神奇,李君向蒲诃栗敬了一杯酒,胸有成竹道:“既然可以出海了,那咱们就先说说关税一事。”
“关税?”张延鲁大惑不解,泉州商客亦是闻所未闻。
蒲诃栗闻言,确是泛起一丝笑意:“李兄弟说的关税是何物?”
哎!是你逼我的,就别怪我撤了先前递上去的梯子了。李君起身走近蒲诃栗的桌案前,上下打量一番,商人的狡诈在蒲诃栗眼中一闪而逝:“蒲都长这几年不出海了,恐怕不知道海商每登录一个国家,都需要为当地缴纳关税吧?”
身为泉州刺使府司仓参军的陈岘对于税赋一词十分敏感,经过李君这么一说,他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