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盟大比,倒也算是乐山从未见过的大世面。
有些可惜的是,没有魔门参与。其实大家在可控的范围内较量一下也好,总胜过生死想搏。
当然,这也只是他一家之辞,不然仙盟大比又怎能称之为仙盟的盛会。
既要参加仙盟大比,乐山自然要好好准备一番。当然,与其说乐山的准备,不如说是对天嗣峰一众师兄弟妹的安排。
又不声不响的把他们凉了那么长时间,乐山微微有些欠意。
出了思反谷,乐山并没有先回天嗣峰,反而重新办了金丹期的身份玉牌,并直接去了藏经楼,正是准备先挑些礼物。
上次看守藏经阁的师兄说的不错,乐山几乎没有浪费多少时间便拿到了身份玉牌与三道文书,都有不轻的份量。
一道是领取金丹期月俸用的,一道是去藏经楼选取功法用的,还有一道却是收徒用的。
收徒用的文书上面写的清清楚楚,可以自行外出收徒。乐山玩味的想:之前用这个借口恐怕也出不去吧。
目前在他眼里,自然也是选取功法的文书最为重要。
青云门虽只是二流仙门,却也延续万年,藏书自然不可斗量。
而乐山看过之后并不觉得惊喜,只选了《惊涛诀》《流仙舞》《五灵散人丹集》三册。当然,他还偷偷背下了《金钟罩》《龙爪手》《乘风录》三本法诀的前半部分。
藏经阁本是造福门内弟子,限制虽然严苛却也没到不讲道理的地步。凭着“免费试读”的部分,一些秘法不难有所成就。
前两本自然不必多说,光看名字就知是大路货色,后一本《乘风录》却不得了了,竟让乐山如获至宝。
它非是御风,而是乘风!乘风者,便如柳絮浮空,能在大多禁空阵中自由翱翔。乐山给了它一个更贴切的名字:飞!就像自己心目中的神仙一样飞!
当然,它可不是好练的,甚至薄册上也已明言:合道者方能悟出乘风之法。
其实说是乘风,却与“风”并无多大关系。多半只是悟出其中的天地法则,用以对抗自身重力罢了。
乘风录本是高深法诀,却放在金丹期那片区域,总体字数又不多,乐山自然不肯放过。如此,也算满载而归。
青云藏书海量,且多是孤本,也不可能让乐山直接打包带走。一般他们多是用特殊玉简临摹副本,再打上借阅之人的灵识印记,便很大程度上保证了功法不被外泄。
凭心而论,乐山选取的功法并无僭越。虽暗自背下了三本试读的部分,却是人之常情。他还暗自气馁,自己记性太差,若让慕长歌来背,这两个时辰强记下三十本也不夸张。
乐山倒显的光明累落,拿着三块玉简便去藏经长老那,只是不苟言笑,显然是在回忆藏书内容。
本来挺顺利,三位藏经楼的长老却死死的盯着他,也不动作。
最后还是年纪最长的长老评论道:“你金丹初期第一次来藏经阁吧?要知道,这也是唯一一次机会!来来来,你看看你选的都是什么东西!”
“惊涛诀,虽归类为金丹期功法,却只能练到金丹中期,根本无法进阶元婴!”
“流仙舞,你是想逃命用的吧?难道没看到奴丹诀?那本才能最大程度上发挥金丹期身法的威力!”
“你还当自己是筑基期吗?再看看这本炼丹的杂书,大概是哪位前辈放错了位置,这都多少年了,还从没有人借过!”
乐山也是极为认真的看了看三位老前辈,见他们一点也没有给自己拷录的样子,这才辩解道:“我想巩固一下修为!”
“回去!重新选!”
坐中间的那老者丝毫不让的大声呵斥。
乐山再次回忆了一下,金钟罩、龙爪手、乘风录都无遗漏,便道:“两个时辰已经过了!”
“再给你半个时辰!”
顿了一下,老者又道:“闭着眼睛挑三样也比这些强!”
“坏了规矩不好吧?”
乐山一点也不领情。
“坏了规矩的是你!有你这样挑选进阶功法的吗?”
老者的花白胡子气得一颤一颤的。
乐山依旧是那种不温不火的模样,只是道:“还有这种规矩?反正我就想要这三本,不行你再送我两本我也没意见!”
“你……你……乐山?好,好!虽然老夫恨不得看你永远停留在金丹中期止步不前,却也不能意气用事。不行你先回去……”
老者低头看了看印信,面色微红的道。上面落款的日期,更让他恨铁不成钢。
乐山虽是金丹初期修为,但给人的感觉已不弱于打磨日久的前辈,显然不是新晋的金丹修士。
我青云门的藏经阁就如此不受待见?不急着选功法便罢,来了竟只选下路货色。
僵持了片刻之后,左手边的老者也沉吟道:“这虽不合规矩,你还是再挑半个时辰,或者下次再来!”
乐山微微屈身一礼领了情分,却作作苦口婆心状,说道:“那些功法我都看过,是很了不起,但都不利长久发展,甚至会影响我的体质。”
“笑话!你的体质?”
中间的老者面色更红了。
“是啊,我很利害的!您老不知道……说出来可能不信,半年前我还修为尽废,却是凭着养气三卷一举突破到金丹期!现在虽没有练过金丹期的功法,不还是好好的!”
“你,你……需知金丹期挑选功法只有这么一个机会!”
“我知道,多谢您老好心。我上面有人,会常来看三们长老的!”
“你,你……走吧!什么时候需要再来选取,这印信还你!”
最终那老者还是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