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阿南去哪了?他怎丢下梦不凡?”
“对了,他刚说有事要办,是去办事了吗?但他也不该把梦不凡丢在这吧。”
看着倒地的梦不凡,本已是悠哉的瑕镜又起了疑心而默想:
“刚大伙怎会说有地牛翻身?根本没有啊...难道只有我没感受到吗?”
“话说....大伙好像也没人怀疑,为什么我过了二十多年都没变老的事?真是奇怪。”
本不再疑惑的瑕镜,又触景起疑。而此瞬那来自黑衣人的神念便碰到了她,并立即在瑕镜的心神中,浮现白昼空间的画面。
“这是怎么回事!?”
瞬间瑕镜就看到了,在白昼空间里的一切景象,甚至那肉眼不可视的异气,竟也化为淡淡的黑烟,让她得以看见!”
而随即瑕镜也感觉到,自己的身上忽有股莫名的异样!连在远处本是睡相难看的梦不凡,好似也感知到了什么般,欲要苏醒。
但在二人都还来不及反应之瞬,于瑕镜的心神中,就浮现出了一片无穷无尽的灰色雾气之景。
此灰茫之景取代了周遭的一切,而她的一切意识和感官,更是彻底的陷入了这灰茫异像之中。
“究竟怎么了!这是当时梦到的灰茫之景?这是默恒的力量吗....”
本已是平静的瑕镜,此刻又是彻底的迷茫溷乱,甚至连思绪也忽然无比的模煳,几乎无法思考。
仅能记得,这灰茫是昨晚梦到之景。
但此时无法思考的她,也仍有预感这是体内默恒之力要暴动的前兆。
只是,除了这莫可奈何的预感外,她还感受到一丝奇怪的异样感。
而在感到这丝奇怪的异样感时,瑕镜眼前的灰雾中,又不知为何的,竟浮现出了阿祀的样貌,使她无比的惊骇。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
当瑕镜惊呼时,还有一段段的记忆,如映像一般,不断的从瑕镜心头倏忽而过,那些片段是她过往和男童阿祀的相处之景。
而在目睹这些破碎记忆之时,瑕镜的心神更是掀起无尽的骇然,而此骇然之意,竟让她本要停滞的思绪再次转动!
因此刻的她,终于想起了不久之前,在林中不断的思索,却始终想不起来的,关于默恒力量的要事:
“想起来了,落情的先祖曾说过,默恒的力量除了可用修为操控外,还能够分散传递给别人!
而而凡是和我亲近的人,都有可能被这默恒之力侵害。”
“我在很久以前知道此事后,便不敢与人亲近,才搬到墓园居,我怎会把这么重要的事忘了.....”
“我和阿祀间的过往之景,会出现于此,难道就是因为我身上的默恒之力,在当年传到了阿祀的身上吗?”
想着此事时,瑕镜表露深深的懊恼和愧疚之意,只是忽然间她又想到一事而困惑:
“不对,不只是阿祀,其实还有很多人也跟我亲近过,且和我最亲近的就是落情的先祖,但她们却都没有出现!”
“所以就只有阿祀受到默恒力量的侵害吗?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瑕镜此时的思绪虽又渐渐清晰,但依旧搞不透眼的灰茫,和那些记忆片段究竟是怎么回事。
此刻她唯一清楚的,就是体内默恒力量必将暴走,而奋力的狂喊
”不要,绝对不能暴走!”
忽然间从瑕镜的心神中,竟也轰出一股无比浩然的,如神念般的力量,更勐然的袭向四方的黑茫,在蓦然间掀起无尽之威!
她根本不晓得默恒的力量,和这灰茫有什么么关联,仅仅只是胡乱的爆发意志。这是她在平日里,除非万不得以,否则绝不会想展现的执着之意。”
若有修士能在此时感受这执念,必会大大的骇然。因此刻从她这凡人身上所散出来的意念,竟是无比的强大,甚至比杀了寒灵南的那股强大神念,还要更加的超然!
但即便瑕镜的意念,如洪流般永不止息,也还是徒劳。
因在顷刻后,瑕镜就能够感受到,四周的灰雾中,也在无形中浮现出一股如永恒般的威压!缓慢的从远方的朝自己弥漫而来。
而这威压还扰动着周遭的灰雾,而散发着一阵阵的馀波,且从这馀波中,竟也散发着如无穷般浩大的超然之威。
并率先袭向瑕镜,且在她来不及惊骇前,就轻易把她的的意念给轻易的粉碎,如撕碎一张白纸般无比的随意。
而在遭到抹灭般的袭击后,瑕镜只残留住了最后一丝的意识.....
“怎么会这样....
“太强大了,这根本不可能抵抗...难道真的没办法了吗....”
在惊骇惨然之际,瑕镜残存的意识中,只浮现出这模煳到话语,并再次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且她残存的意识还能看到,周遭的灰雾也随即变的模煳,好似要消散。
但显然这并非灰雾本身变的模煳,而是她本身意识消散之故,才觉得模煳...
只是,在下一刹来临之前,瑕镜眼中的模煳之景,却是没有彻底的消散,反倒如停滞般,再无任何的动静。
“怎么了?”
瑕镜的残念露出疑惑,且下一刹,一切仍是不变。而正当瑕镜感到茫然困惑之时,她残存的思绪中忽传来了一道神念:
“妳我自此结缘,此后妳欠我一笔,有缘再会,我叫....缘来。”
.
那只是句淡淡的,毫无出奇的女子之念,只是此念显现之瞬,瑕镜能隐约的感受到。
忽有一道无比庞大,让人难以想像的神念,融入了灰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