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阿南你怎会在这!”
明亮的白昼空间里,忽传来一阵阵惨痛的呐喊。
正在和黑衣人及怪物交战的玄老等人,都惊颤的望向一处。
在那有位重伤倒卧的中年男子,而他正是玄源部的族长!
而族长的胸膛,还被黑衣人,以棍棒般的器物贯穿而重伤,更表露将死之相。
且这时已失了右臂的寒灵南,也瘫坐于族长的身旁,捂着渗血的右肩,茫然的看着将死的族长。
“孽子,你怎麽会在这里!你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吗!”
“你如果不在这,族长就不会为了保护你而重伤!
正和怪物交战的寒灵华,也面露极致的悲愤之色,并趁空档时,冲向族长身旁,将大量灵力灌注给他,想维持他的生机。
但即便如此,族长的神色仍是逐渐黯淡,且死相更浓。
“够了阿华!”
族长忽示意寒灵华停手。
他的面色虽无比惨白,但仍用冷静沉稳的神色向同胞们传念:
“你们别再为我浪费力气,且阿华你也别再怪你儿子。”
“你儿阿南他常年都在此地修行,只是刚好被黑衣人拿来当做杀我的诱饵。”
“就算今天阿南不在这,黑衣人也定会用其他方法来取我的性命,故绝不是阿南的错。”
且族长也迅速的,向已愣住的寒灵南传念:
“阿南,这不是你的错,我虽为救你而死,但也绝不怪你,且我在死前,还要把毕生的修为传予你。”
“我修为虽不如玄老,但我的力量若融合上你长年苦修的底蕴,就应能成就修士。且我体内还有一丝源力也赠与你。”
“只是你的右手中了黑针之毒,我没法帮你保住只能斩去,此事对不住。而若有机会,望你能多帮我儿阿祀。”
此念之后,族长已要死去,并用最后的力气,向玄老道出最后一言:
“九....玄老,部落就交给你了。”
随后...族长咽下最后的一口气。
此刹众玄源部修士静默,连那狂躁的寒灵华也在此瞬不语,而那些怪物也抓紧此瞬展开勐攻。
只是这静默也只持续了一瞬!
下一瞬来临之际,玄老忽吼出一阵前所未有的长嚎:
“化悲愤为力,为族长复仇!”
瞬间众人的身上,皆勐然散出大量的灵力,而灵力又变成七彩的光芒。
随后这光芒又彼此融合,纷纷轰向一头头怪物。
将它们轰的粉碎,并封印成一滩滩碎石
而从死去的族长身上,也忽然散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如漩涡般卷向了寒灵南。
这力量之强,甚至震飞了靠近他身旁的怪物。
然而力量直直的贯入寒灵南身上时,并没有对他造成任何伤害,反倒充盈了他的全身,且他断去的右臂也不再流血,竟开始有了愈合。
而触及此力之瞬,寒灵南也立即目露坚定冷静之色,盘膝调和这股力量,并在内心镇定的肃道:
“我虽无修为,但在长年修行下,晓得如何成为修士,藉着族长所给予的力量应能成!只是.....”
当寒灵南似有迟疑时,其父寒灵华也站在他身旁训道。
“你专心吸收力量,切记要吸收完全才可离开,否则可能被异气所侵,这段时间为父护你。”
“而你莫忘!你本不是修士,是靠族长的牺牲才能活着。”
“你自幼虽努力,但仍应谨记应为部落和平而努力,为父过去也和你说过这话.....”
其语意像是父对子的严厉叮嘱,但寒灵南听着这话时,却是目露奇意之色。
但在此危急时,也无暇深论,只得点了头。
只是忽然间,族长已无生机的身躯,竟有着莫名的胎动,似也要变成怪物。
但随即其身躯也被七彩之光粉碎,化为一滩碎石。
且七彩之光还不断的扩散,笼罩了整个白昼空间,不让异气有丝毫的外流。
只是这超然的七彩之光,在初闪耀之际,就开始缓慢的黯淡....
.
“唉...”
寒灵南回想这事,不由得深叹:
“那日,我正巧在林中修行,便碰到了此灾厄而中了黑针之且失了右臂,还让族长为救我而牺牲....”
“而爹也为护我吸收修为,也在交战中落了下风,被黑衣人伤的深可见骨。”
“而且,我在完全吸收力量后,也仅有尘根初期的修为,根本不是黑衣人的对手,最后爹只能托我去看好镜姐姐。”
“唉....几天前我才向其他人乱吹嘘自己是修士,结果如今竟以这种凄凉的方法,真的变成了修士...”
“罢了,我不想再想,我曾听闻有一个部落的玄人,天生就有喜爱回忆过往的癖好,故总是愁眉苦脸,而我可不想变成那样。”
随即间,寒灵南竟真的再次露笑颜,并遥望远方自己所看不到的白昼空间和正飞向部落瑕镜而道:
“镜姐姐,我绝不能让那异气碰到妳,否则妳体内的默恒之力一定会暴走。
“且对不住,方才其实是我用了一些方法,才让梦兄他阻止妳进城......”
.
“绝不能让这异气接触到瑕镜。“
远方白昼空间里的玄老,再次深深的默叹。
很显然的,玄源部的修士早已知晓瑕镜身上有默恒的力量,且一直密切的关注。
而其中一位老修士也苦涩叹道。
“唉,我们让瑕镜姑娘入住部落,究竟是对是错?恒安节那日灾,我们就收到望落情那女人的传话,说之后会让瑕镜带礼物来部落。”
“但这戏言这摆明是赤裸裸的阳谋!望落情定是要让她体内的默恒力量在部落暴走,直接毁了部落!”
那老修士越说越激动,直待玄老示意要他静默后,才憋住怒气不再开口,而玄老也阴沉的道着:
“如诸位所知,二十多年前,望落情先是强占我部领地来开辟商道,又强行让默城人民入住我部落。
“但其实在更久以前,老夫便和望落情的先祖有过无数的暗斗,但....皆是惨败....此事也只有族长知晓“
此话一出,同胞们皆是大骇,因他们从未听过此事,而玄老也继续肃道
“在长年的交战后,老夫便深刻的体会到,我等不如望落情机智,也不如她有强大的势力,故即便和其他部落联姻也没什么帮助。
“此女若真要利用瑕镜的力量来搞事,我等即便预先阻挡亦是无用,故族长和老夫都选择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来应对。”
“当瑕镜到部落时,老夫便对她探察,确认望花没在她身上动过什么手脚,只有给施展回春术而已。“
当玄老言尽之时,方才开口的那位老修士更是愤恨的咬牙,他认为玄老以不变应万变的对测不妥。
但他也没有更好的对测,只能在心中愤恨怒想:
“确实若胡乱出手,反而容易入望花的陷阱。”
“以不变应万变....看上去虽像是等死,但也无更好的方法能用,还是信玄老吧,他虽曾是个外人,但如今是我们的玄老!”
而不单是这老者,连寒灵华也捂着重伤,气喘吁吁的道:
“我也认为,胡乱出手必会出事,且瑕镜肯定是个好人,她也是被利用的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