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被气疯了!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炼气期,中期!
对方的修为,他一眼就看了出来,不可能瞒过他。
不过是小小的炼气中期,宗门诸如此类的弟子大把,他哪来的胆子强闯枫山宗?
找死不成!?
可薛良畴心有存疑,越是如此,他便越不敢轻举妄动。
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个道理,他活了这么多年,比大多数人都懂。
他心如明镜,对方敢这么做,就必然有他这么做的道理,或是说……有依仗!
“几日前,杨某曾被袭杀。”
“袭杀者乃是一男一女,为了贪图几颗丹药,心生歹念,若不是某小心谨慎,恐怕早已沦为一具冰冷的尸体!”
说到这,杨一冷笑一声道:“那一男一女,穿的是枫山宗的弟子服!”
此言一出,不少内门弟子皱了皱眉头。
包括薛良畴在内。
他们很快就联想到了近日来失踪的两名弟子,看来是对上了。
这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修士身死,实在太过常见,虽说是两名内门弟子,有些心疼,但也不至于多么的在意。
可对方就是因为这个,找上门来了。
而且听起来还颇有几分他的理。
“那是老夫坐下的关门弟子!”
薛良畴脸色有些难看,冷哼道:“老夫培养他二人,费尽大把的心血,你将其杀死,老夫不找你麻烦也就算了,你还敢主动送上门来!?”
关乎这件事,他并不打算低头。
因为他很清楚,一旦被对方站住了理,万一日后传出去,坏名声的只会是枫山宗!
杨一笑了。
他摇头道:“果然是人老成精,照你这么说,我就该被他们杀死是吗?那我跑到你头上拉屎,你是不是也不还击?”
薛良畴险些暴走,但却憋回去了。
他仍然在忍。
如今宗门处于孱弱局面,另外两位长老不在,宗主也不在,精锐弟子更是出动大半。
他还不清楚杨一的底细,以防万一,并未急着撕破脸。
“暂且抛开这件事不提。”
杨一低头看向怀中闭着眼睛痛苦自愈疗伤的田璐,冷冷道:“方才在山脚下,又是两名枫山宗弟子,将我的人打成重伤,还企图行苟且之事,此事又该怎么算?!”
闻言,薛良畴脸都黑了。
怎么这么多事,都和这小子沾上了?!
薛良畴沉住气道:“此事不过是那两名弟子所为,并不能代表我宗。”
“笑话!”
杨一冷笑不已,讥讽道:“那我要是把你杀了,也不能说是得罪了你们枫山宗咯?”
“尖牙利嘴!”
薛良畴勃然大怒,爆喝道:“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炼气期,也敢对老夫不敬,今日老夫便要好生教导你一番!”
话音刚落,他一个闪身便到了杨一面前!
“好快!”
杨一脸色凝重起来。
货真价实的筑基期,筑基期初期的修士!
光从速度和气势上来说,远超普通弟子,甚至在场的所有弟子加起来,恐怕都不如眼前这老者一人之力!
“给老夫趴下!”
薛良畴双拳厚实得可怕,狂暴地轰击而来!
仅是一个照面,杨一便已然知晓,硬碰硬不可取,在力道方面,他远不是此人的对手!
眼见双拳即将落到自己天灵盖上,他抱着田璐,一个后步撤开。
一晃眼,
再看,已是数十丈之外。
“你先躺会,我杀个人。”
杨一放下田璐,顿了顿,又轻声淡淡补充了一句:“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