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说不出话,因为那个年轻人和这视线所见之内的氛围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似乎,这个年轻人,时间不多了?
邮件还没有读完。
是的,往下翻翻!
编辑心里这样想到。
世界对着它的爱人,把它浩翰的面具揭下了。
它变小了,小如一首歌,小如一回永恒的接吻。
是大地的泪点,使她的微笑保持着青春不谢。
这是这首诗歌的中间部分,有点......撕开心房外面的牢笼了。
编辑的手有些颤抖。
然而,当......
如果你因失去了太阳而流泪,那么你也将失去群星了。
编辑的脑子当中已经变成了一团浆糊,接下来模模糊糊的把诗歌看完,任凭那一口滚烫的热水肆无忌惮的肆虐在口腔当中。
“我好恨啊!”
这位编辑热水直接喷口而出,溅射在空气当中,随后吼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很久,许久,长久都没有因为一首诗歌而被打动内心,从而在这里,在社会当中撕开自己的伪装表达出自己的全部情绪。
他一路走过来,活得很累。
没有人会理解他为什么放弃大好的工作不干,而选择了诗歌杂志社的编辑。
问起来,只是梦想二字。
当一切带着梦想两个字和现实见面之后,都会被撞击的满身破碎。
一种无力感。
众人的视线纷纷投射过来,编辑的情绪也在缓缓平静,他知道自己失态了,继续面无表情的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面。
然后摁下打印件,取出发烫的A4纸,在众人十分疑惑的视线当中,走到了众人面前,高高举起手里的这张纸,然后环顾四周:“这首诗,是写给我们的。”
众人起初觉得是小题大做,但是随后看完了那张彩印的照片,以及后面的诗歌之后,所有人都沉默了。
这个,似乎是一个哲学命题。
那么,接下来怎么办?
“花间承载不起。”
花间的主编出声打破了沉寂。
“一步也承载不起。”
这一次,两大板块都没有选择去抢夺。
所有人的视线,这一次十分统一的投向了总编的办公室。
“天街雨吧。”
“那就天街雨吧。”
“必须天街雨。”钱鹏坚定的说了一句,他就是那个审稿因为热水烫嘴而大吼我好狠啊的那位编辑。
文人都是矫情的。
那么,这些作为审核文人稿件的编辑,又何尝不是呢?
众位编辑的合理推荐,成功让这封邮件的纸质版摆在了刘温延的办公桌上面。
所有人的眼光都聚焦在刘温延那一张看不出任何波动的脸颊上面。
“嗯,天街雨。”
当听到这句话从那两片有些显黑的嘴唇当中吐出之后,所有人心中的大石头落地了。
很好,又是一首天街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