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金续道:“无论如何,你现在提高修行领悟本门术法都是当务之急,只因此际你是明面上能与他争掌宗的唯一人选。他便是光明正大和你较量,你也要有本门的功法才可服众。如若他要暗害你,你多一技傍身便多一分生存的希望。所以无论怎么样,都应好好参悟一下本门之法。”
龙玄点头称是,只是那正气诀已失,不知还有什么途径可以修习本门之术。只因这其中涉及到门内秘法,司徒金虽胸中无虑但也不敢当着褚雨墨和小蜻蜓两个外人的面说的太过详细,只简略说出本门功法都是参悟画卷所得,并嘱托龙玄今晚夜半来找他共同赴本门的修炼之所。
龙玄三人回到寝处,只觉此番又卷入了无尽的是非争斗之中,回想这一路来龙玄自闭月宫出来与云中雁斗法、落迹薄府后闯百秽尸积洞、闯三元凤凰坞、大闹圣女山,哪一次不是险象环生,谁成想到了家门口还要如此战战兢兢,真是不可谓命不苦矣。
这一次又无端落入旋涡之中,褚雨墨相随龙玄多年,早已习惯这般生活。小蜻蜓却兀自心惊,一直在不住询问龙玄,那萧今来是否真会来围剿,难道把掌宗之位让却给他也不能令其罢休吗?
龙玄和褚雨墨为修道之人,胆识要强过常人。而小蜻蜓却是半点道法都不会的民女,这般担忧也属正常。她对龙玄每次涉险之时都是忧虑异常,不住询问,其时龙玄每履险境自顾尚有不暇,哪里来的闲情还要分出神来安抚,但见她关心则乱的样子又不忍相欺,只好含糊敷衍了事。每到这个时候,褚雨墨便充当了极好的安慰高手,她会捉着小蜻蜓因担忧而微微颤抖的手柔声相慰,说咱们的玄哥哥是洪福齐天、寿祚绵长之人,不必为他担忧。小蜻蜓听了才稍稍安心。
三人用过晚饭,兀自躺在各自的床铺上聊天,龙玄褚雨墨怕小蜻蜓分心担忧,便自不往重点上说,龙玄一直在说闭月宫内里的景态物事,褚雨墨便在一旁假意惊讶,尤其听到怪鹤烈儿和吞月噬天蟒时更是一脸讶异之色,忙抢争着让龙玄把其内之事说的详尽。
褚雨墨本不是好奇少见之人,如此作态只为分散小蜻蜓注意力,这一点小蜻蜓还是知道的,她自知两人用心,也便静静听着,却始终都是神不守舍的样子。
转眼间,日满中天,已是夜深之时。门外传来轻叩之声,龙玄本自合衣而卧,一听声响便即一跃而起,略微整理一下便即向外走去。终于忍不住回头望去,借着夜光,只见两女目光专注,比天上星辰还要明亮耀眼,四目通彻,没有一丝睡意,都自痴痴望着他。
龙玄心中一酸,师叔来催,再无暇安抚温存,将心一横便自走出屋子。他迈步而出之时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度过此厄,好好的和两个妻子避世隐居。
月光倾洒入地,小院中站着一人,这人五短身材,卷发髭须,脸上眼中总挂着笑意,一副和善至极的模样。这人正是司徒金,见龙玄如约而来,微一点头率先行出,龙玄紧随其后。
月光清冷,两人在凄茫月色之下缓缓前行,穿过一片树林,转进一片山坳,在山坳的右侧转而进去,只见一个小山谷出现眼前,二人顺着谷中小路一直前行,不多时便看到一个红木小门,门口有一个守夜弟子正坐在石桌前打瞌睡。
司徒金轻轻走过去,伸指在桌面上啄了几下,这桌面乃用逾寸理石所制,敲击起来声音极轻,那个守夜弟子却极为警觉,虽在睡梦之中却被这微极的声音惊醒,蓦地跳了起来,见是司徒金所为,才将心放了下来,便即上前行礼。询问来因后望了身后龙玄一眼才在前面引路,走到洪门正前才看到门首上方刻着“别有洞天”四个大字。那弟子摸出铁钥去开门,红色木门吱扭扭分开,声音迟滞酸涩,好像好久没有开启一般。
司徒金满意的回首示意,扬手就是一小锭黄金扔出,那人接了喜笑颜开的谢过。
二人迈步入洞,只见这洞内便是一条长长道路,竟一眼未能望到头,两侧都是土壤墙壁,原来此处乃依山而建,就来时观察这山洞后面并无人为建筑,想来那修炼之所乃在这山腹之中。
一路行走间,司徒金说道:“我正气门修炼境界与外界不同,想来一手握掌宗令牌,定有稍知,分凝气、聚气、御气三层,分别对应俗尘修道的凝气、金丹、元婴三境,不过叫法不同,其实殊途而同归,调异而曲同。不过比之外界我们这用气的功夫可是独居一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