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凤华拉过凳子坐下，说：文静，我和你说，这水疗床垫老好了。而且要是报了单之后，底下再上一个人你就得奖励。不管是谁找的，只要你的线下上人，你就得钱。等事业做大了，你就像捡钱一样，天天躺在炕上都挣钱。

柳文静：天底下能有这好事儿？

花大壮：躺在炕上都能挣钱的就两种人——

蒋凤华：哪两种？

花大壮：一种是打更的老头儿，睡觉就挣钱。

蒋凤华：另一种就是搞直销的吗？

花大壮：错——是——是和古代青楼一样社会机构上班的女子。

蒋凤华笑着说：你可真能胡扯。

梁岩握住大壮的手，崇拜地说：大壮，精辟啊！

柳文静拉花大壮耳朵，质问：你再说一遍？

花大壮嘿嘿一笑，说：我是瞎开玩笑，顺嘴胡咧咧呢。

石宽扔不住肩头一耸一耸地乐起来。

柳文静对花大壮瞪眼，说：打更老头儿我不问了，那第二种——你是怎么知道的？说！你小子是不是背着我干坏事儿啦？

花大壮：没有啊，我一身葱花味儿，怎么干坏事儿？

蒋凤华拉着梁岩笑着走开了。石宽长出了一口气，喊：五个包子，一碗豆浆！

…………

红楼市建划公司办公楼里，总经理高良在走廊见到了两个眼角都包扎的“二五八七”刘国川，便关切地询问：国川，你这是咋地啦？

“不注意——”刘国川红着脸快步走开，回头接着说，“磕的——”

高良：年轻人这么不小心。去医院打破伤风针了吗？

刘国川已经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高良自语道：做人啊，得听劝。听人劝吃饱饭，不听劝，吃亏在眼前。

…………

有些事情真的很难说得清楚，不知道是什么盘根错节的纠结，高良竟然也是马虎办公室的常客，而且两人交情非同一般。

高良欣赏着马虎办公室里架上的古玩，夸赞道：不错不错，马虎兄弟，你这可真有不少好东西啊。

马虎：哪里，都是上不了台面的，兄弟就是玩儿，纯玩儿，算是附庸风雅吧。和我的名字一样，马马虎虎。

高良摆摆手，笑着说：谦虚啊，你是姓马，属虎，才叫的马虎，但为人处事绝不马虎，那是人中龙凤啊。这名字和“难得糊涂”异曲同工，人生的大境界、大智慧。再者说，谁不知道马虎兄弟的能量啊？能入你法眼的会有次品？估计赝品这东西没人敢往你这儿送，你一打眼就能辨明的。

马虎：高兄过奖啦。你对这方面也有研究？

高良连连摇头，说道：我？哈哈，不怕兄弟笑话，这东西可不是我这种草民碰的，玩儿不起啊。

“高兄说笑了。”马虎走到高良近前，神秘地说，“高兄，最近红楼市江湖上传言，有一个相当于——或者说高于圣旨金牌的文物出现了，你不会没听说吧？”

高良嘿嘿一笑，反问：如果我说我没听说，你相信吗？

马虎笑了，说：高兄，幽默啊。这块被文物专家定名为圣旨金尊的宝贝，据说被人在河边儿捡到后弄丢了，然后被一名小学生捡到，又给整丢了。你说气人不？

高良：噢？具体细节我真的就不清楚了。

马虎：那名小学生就住在金铃胡同。

高良：金铃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