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斯文向尤智能汇报说:“最近两个星期,金沙河在同老婆协商离婚的事儿,主要是夫妻双方怎样分割五个商业铺面的问题,扯来扯去都达不成共识。”
“五个铺面?”尤智能听得不无惊讶,“价值多少?”
古斯文说:“按米西的房价,一百万左右吧。”
尤智能说:“金沙河的老婆也是一个普通职员,两口子的工龄都不足十年,每月工资加起来就两千来块,即使每月攒一千,一年一万二,十年才十二万,哪来那么多的资产呢?”
古斯文说:“是呀,所以对金沙河前些年购买劳保用品涉嫌吃回扣的问题,企业内外反映都比较大。”
“你也听到了?”
“还比较多。”
“老古,金沙河是你人力资源部的员工,你是个什么意见?”
“尤总,金沙河的父亲退休前是区公安分局的副局长,同方总比较熟,我建议这事儿最好先听听方总的意见。”
“行。”尤智能从座椅上起身说,“老古,走,我们一起去向方总请示。”
方奇石听了尤智能和古斯文的汇报,既怨恨又失望,说:“真是‘少年老成’。我原想他父亲对我比较敬重,加之金沙河是个大专生,这在前几年的荣光集团还是比较稀缺的,所以,我不但让他当上了集团公司的劳资处长,还把全集团劳保用品的采购都集中起来交给他办理,他真的是把我对他的器重和信任,当成了找钱的机会。”
尤智能说:“不仅如此,根据员工的反映查实,金沙河在办理人事调动等业务时,都要收人家的钱,哪怕是办理一宗员工档案转移,都要收取三五百元的手续费。更为可恶的是,他开口要钱时总会说‘这钱不是我要而是给领导’,把对方的注意力引到您方总的身上。”
“这个,不说了。”方奇石扶了一下眼镜,“尤智能,古斯文,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叫他走人了事。”
回到办公室,尤智能对古斯文说:“金沙河的问题如果调查到底,轻则受到纪律处分,重则涉嫌犯罪,但根据方总刚才的意见,只是叫他走人,并没有提出是否查咎。有鉴于此,这事就不惊动督察部了,由你人力资源部叫他离开荣光。”
“由企业方提出解除劳动关系吗?”古斯文问。
“引导他提出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