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于风跟个魔术师似的,一下子变出这么多钱来,熏熏后悔的肠子都青了。要是知道有这三万块,就不该贪那两大兜吃的。不过,只要钱还在这个小屋里,自己就还有机会!
鹅兄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是不敢相信于风。这个臭小子真有点过人之处啊,这才几天啊,三万块就赚来了?
“鹅兄,我只要你三根鹅翎,我只想知道我父亲的死因,这钱,现在就是你的了。”于风不知道鹅兄贪财的目的是什么,也不想知道,只要能查清父亲案件背后的真相,这区区三万块又算得了什么呢?
“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吧。其实,我很疼的。”鹅兄装腔作势地说着,一对小黄豆眼儿却始终不离于风手中的钞票,忽然它意识到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对了,臭小子,先把我解下来啊。”
于风赶紧来解鹅兄脖子上的绳套,熏熏也过来帮忙。
鹅兄拖着肥胖的身子爬上了木板床,又想起了一件事:“臭小子,这床需要买个好点的床垫子了。”
“放心吧,下次赚够了,马上给你买。”于风哪敢说个不字,只盼着鹅兄赶紧施展法力,帮自己查找线索。于风也奇怪,鹅兄时而本事大的出奇,时而连熏熏这种小无赖都搞不定,真是莫测高深啊。
鹅兄四平八稳地趴好了,于风立即从它肥滚滚的鹅屁股上薅下一根鹅翎,递给如针扎般痉挛了一下的鹅兄,催促道:“鹅兄,快大展神威吧。”
鹅兄一只翅膀捂着屁股,龇牙咧嘴地问道:“臭小子,你到底要回看哪天哪个时间的事儿?”
这倒是个关键问题,哪里是理清父亲案件的关键点呢?
于风略一思考,又急切地道:“鹅兄,我想知道三个月前,谁给冰都市公安局副局长卢常庆打的举报电话!”
鹅兄将那根鹅翎一摆,指向了对面墙壁开始涂鸦,瞬间那里出现了视频。
那是一个公用电话亭,一个西服男子正在打电话,他用的是左手,右手僵直地垂在身侧,右肋下明显夹了一个文件袋。视频只有短短的几秒,随后便消失了。更遗憾的是,视频是没有声音的,西服男子究竟和电话的那边说了什么,于风无从知晓。
于风清楚地记得,卢常庆曾经跟自己说过,父亲坠楼那天的下午,卢常庆接到了一个匿名举报电话,举报者还提供了可以取到证据的地点,根据这些信息,警方得到了十几幅国宝级古画的高清照片。
如果把刚才的无声视频和卢常庆的描述对应起来,那么显然这个西服男子就是举报人,他右肋下的文件袋,应该装的就是那些高清照片!
看似这个视频很有意义,可实际上又没什么意义,西服男子是谁?他在哪里?怎么能找到他?
于风忽然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不能凭借自己想当然来锁定视频回放的时间点,否则很可能就是白白浪费鹅兄的一根鹅翎,而自己却得不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可以了吧?”鹅兄挣扎着要起身,瞬间将于风从思索中拉回到现实世界。
“不行,你还欠我两根鹅翎的回放!”于风断然不肯就此收手。
“要不先欠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