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楼瓦窑向来有“听房”或者偷看的陋习,
有这种婬癖的,多是**瘦弱之人,老鸨和龟奴们没想到,游裕民身材魁梧,居然也有这软弱的一面。
游裕民久经风月场,自然知道老鸨在想什么,他脸色微红,站起来拉起两个女子,便找房间去自寻其乐了。
其他几个防御使也各自去寻欢,老鸨暗暗松了口气,却猛听见魏玩的房间里,魏玩哀哀切切的哭了起来。
老鸨红姐知道丽春楼的清倌人已经失了贞洁,心中不禁有些哀伤又有些高兴。
哀伤的是,魏玉如在江陵风月场颇为名气,自己这一下损失了不少银钱。
高兴的是,自己攀上了达官贵人,丽春楼在这乱世之中可就有了依靠。
老鸨思前想后,她殷勤的命令丫鬟拿着热水和毛巾,准备随时进去清洗。
老鸨在青楼多年,可谓阅人无数——这位吕公子还真是天赋异禀、勇猛非凡。
老鸨对吕仕道惊为天人,她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命人把另一位清倌人紫娟也给叫来。
紫娟年纪比魏玉如还大两岁,她不是官宦人家的子弟,而是一名职业舞姬。
紫娟的身体柔软,舞跳得极好,所以老鸨也从不曾为难她。
老鸨红姐凑到紫娟耳边嘱咐几句,紫娟脸色微红,但还是点点头。
紫娟从丫鬟手中接过一个小篮子,篮子里装这些润滑的香脂等物件,然后轻轻敲了敲门。
不等房间里有人应声,紫娟便走了进去……
许久之后,紫娟也没走出来,红姐不禁松了口气。
一次性赔进去两个清倌人,对红姐来说宛如割肉喂虎一般疼痛。
但看在丽春楼的长久生计上,老鸨还是默默的忍受了。
乱世人命贱,女子性命尤为不堪,今天损失两个清倌人,明天再买几个丫头培养就是了。
反正只要丽春楼开着一天,便能源源不绝的生出许多金银来。
老鸨正想着,只听背后脚步响动,那几个身材肥胖的客人已穿好了衣服,小心翼翼的在走廊上探头探脑。
老鸨连忙笑着迎了过去:“几位爷玩的可还舒坦?”
若说舒坦,游裕民等几个人还真是玩的尽兴。
只是他们没敢找清倌人梳拢——清倌人的价格在五百两至一千两之间,他们没带那么许多银子,也舍不得花这么一大笔银子,更不敢把这嫖资记在江陵府的账上。
所幸丽春楼里的裱纸都还手段了得,几个防御使还没一盅茶的功夫,就纷纷丢盔弃甲。
色心消退之后,四人聚在一起聊了许久,渐渐的生出了几分恐惧。
如今已经入夜,他们四人还单独在城中,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城外的大军就算能为他们复仇,也救不了他们的性命。
几个人商议之后,便来这边向吕仕道告辞。
不曾想,老鸨红姐告诉四人,吕仕道还未出门。
游裕民等人又惊又佩又嫉妒:这已经整整一个时辰了,吕仕道这厮居然还没消停下来。
“罢了,既然吕公子在风流快活,我们还是先走吧!”王保国向红姐问道:“这青楼可有什么隐秘些的后门?我们不想惊动他人,从后门离开即可。”
老鸨连忙找了个龟奴,嘱咐他带领几位贵客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