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逻的侍卫在宫墙上来回走动,凝神戒备。方言眼尖,看到了侍卫腰间那熟悉的物事,不由撇了撇嘴。忽地,只觉一阵风扑面而来,方言扭头,忙将朝自己掷来的物事接住,一看才知,竟是那把被老阴人刘桀抢走的短弩。
“子,老夫欠你个人情!”
懒洋洋的声音从前方飘了过来,紧接着,人群分散开来,一道人影缓缓走来,面白无须,正是刘桀。
娘的,明明是老不死的死太监,还特娘的自称老夫,呸,不要脸!
方言愤愤暗骂几句,脸上却堆满诚挚的笑容:“呀,刘公何等人物?子哪敢承当刘公的人情,羞煞吾也!”
“言,慎言!”
“那个,言年少无知,刘公切莫动怒才是!”
“……”
秦琼等人纷纷变了脸色,忙朝刘桀拱手作揖。
刘桀清瘦的脸上禁不住抖了抖,不去搭理不住求情的老将,目光左右瞧了瞧,落在已悄然握紧双拳的花腊八兄妹身上,有些惊讶,却嘲讽地道:“老夫方才还在好奇,你这子跑了一糖州,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如此与老夫话。原来是因为临淄花家的两个娃娃。”
方言只是冷笑着,不去理他。
刘桀权当没看见,拢手朝花腊八笑吟吟地道:“花敖是你甚么人?”
花腊八依旧身子紧绷着,蓄势待发,以他的眼力,自是瞧出刘桀是何等人物,当下警惕地道:“正是家父。”
“这么来,你们两个娃娃便是刺杀张亮的刺客了?武艺不错,胆子却也不。”
刘桀话音刚落,哗啦啦地,随行禁卫俱都抽出了兵器,严阵以待,紧张地盯着花腊八兄妹。
李承乾苦着脸看了看刘桀,又看了看方言,左右为难。方言怒从心起,上前一脚将临近的禁卫踹到在地,涨红着脸朝好整以暇的刘桀吼道:“死老头,有甚么本事朝你家侯爷来!”
刘桀鄙夷地撇了撇嘴,摆着手示意秦琼等人稍安勿躁,长笑道:“知道你是个重情义的,莫要在老夫面前装了。今日二郎心情大好,老夫心情正巧也不差,不想动手。你找来的这两个帮手武艺虽足以抗衡下英雄,在老夫手里却也不够看的……且走罢,莫要让太上皇与二郎等急了。”
秦琼舒了口气,忙拉了一把气得眉毛乱跳的方言,低声道:“想想你演义中的李元霸!”
方言瞬间惊了一身冷汗,看着已经远去的刘桀艰难出声问道:“您的意思是……”
秦琼苦笑着指了指脸色不大自然的尉迟恭,方言瞬间想起,那老不死的曾把尉迟恭打得在床上休养了两个月……
不过认输归认输,嘴炮却还是不能少的,方言冷笑着眯起了眼:“老花,你所学甚杂,有空搞个像红梅报春那样的药,哼哼……”
李泰与尉迟宝琳等人对视一眼,忽地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