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腊九也不话,仍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看。
方言心虚别过头去,朝李承乾低声吼道:“草,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承乾笑眯眯地挣开方言的手,神秘地道:“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最看不惯这副讳莫如深的鬼样子了,方言被众人戏谑的目光盯得有些烦躁,咬牙切齿地想要上前,却被李承乾死死拉住。
一曲终了,方言顿时松了口气,正待尬笑着开口,琴声复又换了曲调,直将他吓个半死。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实锤了,真的是实锤了。方言对周遭或是艳羡,或是嫉妒,或是戏谑的目光视而不见,拨开人群打马朝前走去。
前方开道的禁卫纷纷往两侧挤去,看向方言的眼神里充满着崇拜,只是这位新晋侯爷铁青着张脸是怎么回事?
琴声与歌声愈发地近了,方言从人群里跨马走出来,却看到前方一片空旷里,有一位极美的女子盘膝而坐,正自抚琴高歌,看到方言的身影出现,美眸里流波涌动,唇角勾起一抹美妙的弧度,歌声却不曾停歇,愈发地悠扬。
方言勒马而立,却不曾开口打断,只是波澜不惊地盯着女子。
街角处,有人轻叹出声,随即又幸灾乐祸地低声对同伴道:“宾王,这下有好戏看了,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凝荷姑娘奏曲之处距唐家娘子和方山伯……嗯,方山侯的妾侍所在的雁南居只隔了十数步,恰赶在前面,更何况,这位凝荷也是出自烟波楼……这位风流侯爷怕是要头痛了。”
那唤作宾王的男子哼道:“你莫要嚼舌。”
不过话虽如此,他脸上的笑容倒也没断过。
雁南居的窗子里,唐衣收回目光,朝林潇潇轻笑道:“这个家伙,倒是会招蜂引蝶,不过他做事向来是有分寸的,你又有孕在身,他必不会惹你不快,且宽心罢。”
林潇潇的腹已有些隆起,整个人也珠圆玉润起来,听到唐衣劝慰的话,蹙起的柳眉并没有多少舒展,看向凝荷的目光里有些复杂。
一曲终罢,万俱寂。凝荷款款起身,缓步朝方言走来,而后盈盈下拜道:“烟波楼凝荷见过侯爷。”
方言不置可否地点零头,马鞭扬起,似笑非笑地道:“不知凝荷姑娘此举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