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他舒缓下来,一手扶着大腿,一手捂着心口,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最后又把自己大字型放倒地面。
他就这样仰躺着,直面不见光的黑暗,直到肚子咕噜咕噜的叫起来,思绪终于回归。
“我应该是成功了吧。”他想,但过去一段时间记忆犹新的痛苦加上辘辘饥肠的煎迫,却让他胆怯于再一次的尝试。
“干,来的太匆忙,忘记带吃的了。”他心里暗骂一声,摸索着退出洞来。
“雨还在下,雨势也不见小,但天空似乎亮了一些。”岂止是亮,他要是能飞上天,就会发现那乌云离地的高度增长好几倍,厚度方面也薄了好几倍,不然的话,光怎么能显得更明亮?
一路踉踉跄跄,顾泽回到聚居点。
亲了一口女人额头,顾泽翻出食物大口咀嚼起来。
“这才多少天,就有馊味了。”顾泽嘟囔着,接过吕彤递来的木碗,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又发感叹,“你说我也算是管着不少人,大大小小怎么也算是个王吧。”
话到这里,他看着手上的生肉:“啧,王,就算是,那也是混的最惨的王。”
将最后一口肉塞到嘴里,顾泽满足叹息:“我跟你说,这也就是现在我这体格强壮,搁我以前时候,这样胡吃海塞,没个几天就要嗝屁了。”
他转过头,看着吕彤说道:“我死了后,也不要你守寡,你就随便找个喜欢的跟着过就行。”
“呸。”吕彤啐了他一口,顺便帮他把刀重新绑回腰间。
“你啊你,啥时候能像我一样一张口就能说那么多话呢。”顾泽单手挑起她的脸,“亏我给你起的姓,还是上下两张口呢。”
说着,他坏笑起来,吕彤听出他在调笑自己,狠狠锤了他两下。
“小的们,都看看库存,今天要不要出去找食。”顾泽大声吆喝起来。
“不,不。”稀稀拉拉的回应传了过来。
“好吧。”顾泽耸耸肩,原地跑跳、挥拳、体操、俯卧撑,然后让吕彤坐在自己身上仰卧起坐。
“你双眼亮晶晶看着我的时候,就想亲你。”顾泽说着,就亲了上去,然后下一口。
终于,他搞得自己也快受不了的时候,这危险活计停了下来。
“我还得出去一下,等我回来。”他把刀解下,重新递给吕彤,裹了一些食物背上,一挥手,又消失在了雨帘中。
顾泽并不担心吕彤的安危,且不说原人们本就彪悍的体格,这娘们更是凶悍的不像样,拿木叉戳鱼的动作又快又狠,要不是行进之间没有章法,不动刀子不伤人命,他都很难把她制服。
再次回到洞中,顾泽深吸口气,很快进入定境,而这一次,感应还没外扩,他便察觉到自己的意识感应变得有点不一样。
“像是多了一条触手?”顾泽从自己的见知中找到类似的形容,他猜测这应该是上次冥想时,某种变化带来的产物,“那么,它有什么用呢?”
感应外扩,眉心间似有东西盘绕的感觉再现,而这一次,不等顾泽呼唤,精神触手呲溜一下探出,蛇一样缠绕其上,然后开始拔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