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零三章:新派新成,刀魔贼首,非助非害(1 / 2)元峻道人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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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泰山郡,荒芜的山区。

“元卿啊,你这中原新派也算是完成了新的建立了吧?”穆康靠在山下的凳子上,将腿懒洋洋的搭在旁边的桌上,看着重新设立的刻着“中原新派”的铁石招牌,难掩心中喜悦,道:“不过你叫这‘中原新派’怎么和李九伦那‘中原派’有些相似啊。我说实话,这名字不怎么顺耳。”

“穆前辈,名称终究只能是个名称而已,体现不了什么。”柳元卿道:“就如我们现在的牌匾、建筑一般,再怎么华丽又能如何?没有真心相投的弟子,这里就是些空屋子而已。经历了这么多事,我也算想明白了,当年师祖建立泰山派的时候,也不是出于扬名天下这个想法的。师父去世之后,我们师兄弟六个虽说是秉承了初心,但是这个目的啊却变了味。现在,我还是着眼于育人好了。不争不抢,和和平平的武林那才是我们所向往的。”

“是啊,这天下其实也是如此,若能和平该有多好。”穆康道:“这武林啊捣乱的人比以前少多了,自然也就安定了不少。天下诸侯数不胜数,这个倒了,还有那个继续斗哦,没完没了的。像叔至他们啊,为武林打完了之后,还得奔赴战场,可怜哟,辛苦哟。”

“穆前辈啊,这我可得说您几句了。叔至他们做的不是您的使命吗,你不和他们一起去,好歹也得为他们指条明路啊。看看他们跟着的刘备,屡战屡败,整天没头没尾的逃跑,这算是个什么事嘛。”柳元卿一边将那石碑牢牢插进地里,一边说道。

“嘿嘿,谁是明主,我觉得叔至他们这些当事人啊,比我看得清楚。”穆康嘻嘻笑道:“我年纪大了,那些拼杀的事情已经不太适合我了。话说他们上战场也有四五年了吧?怎么说自己心里也有看法了,不会选错人的。”

“可是这么继续打败仗下去也不是办法啊。”柳元卿叹道:“从两年前开始,就从徐州败退下去,到现在已经躲到荆州去了。穆前辈,我看再这么下去,他们非得被逼得过江去,回神锤帮避难不可。”柳元卿说着自己都笑了起来。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啊。”穆康耸了耸肩道:“渡江去了江南,那就得由叔至那顽固的老丈人招待他们了,我们可就管不了咯。不过听元卿你说,你似乎是挺看好曹操的。”

“那是当然。”柳元卿道:“且不说以前他一直对我们泰山派不错。就是从现在来看,他的能力在这一大帮诸侯之中也算是最顶尖的。眼下汉朝势微,但天子名分始终还在。刘备虽打着兴复汉室的旗号,却也没见着护着皇帝,倒是曹操在皇帝有难之时最先救天子于水火。再说他和袁绍的争夺,官渡那一战其实就是他和袁绍的中原争夺战。他能够以两万军队击破袁绍的十万大军,不也说明了他能力之强吗?依我看啊,五年之内,北方四州······嗯,加上他自己本来就有的豫州、兖州、徐州等地方,这中原都将是曹操的地盘了。穆前辈,若是叔至投奔了他,那该有多好啊?现在也就不用那么过苦日子了。”

“元卿啊,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穆康苦笑道:“我那大徒弟典韦你是知道的。叔至起初先是去投奔他,也就算是曹操的手下了没错吧?但是典韦那小子命不好,被曹操的错误给害死了。曹操自己倒是一点事没有。你说说,以叔至的脾气,他还怎么可能去继续为曹操效命?不一刀杀了他就不错了。他现在死心塌地的跟着刘备,我觉得不单单是他觉得刘备不错,还有可能啊,就是他要和曹操斗到最后,这个原因我觉得是很有可能的。”他说这,自己还点头哼哼几句。

“这······有点意气用事了吧?”柳元卿脸色一变道。穆康也道:“是啊,确实是意气用事了点。但是我觉得也没错,假设哪个诸侯害死了我的亲人,那我也是不可能再为他效力的。元卿啊,眼下李九伦已死,武林平定,贾诩、韩连等人也只顾着在战场上摆弄身姿,你有没有想着将你这中原新派也派去相助叔至他们啊?”

“穆前辈这您就说笑了吧?”柳元卿指了指正在一个个被检验功课的少年们,道:“我们这新派啊都没什么出名的人,你看徐浩兄和陈临东兄弟,那都是我费了好大劲才请过来授课的。要说让他们出师,不要个十几年恐怕还做不到吧?再说了,武林什么时候纷争少过?李九伦虽然死了,却会有更多的人打着歪主意,我还是先注意让这新帮派蓬勃发展,再盯着那些图谋不轨之徒吧。”

“嘿嘿,李九伦不在了,还能有谁敢打歪主意?聂登吗?”穆康嘿嘿笑道,忽然笑容一僵道:“是哦,聂登那厮自从平海门和金空村出来捣乱之后消停了挺久的了。我印象里他可不是个甘愿沉沦的人呐。”柳元卿也道:“也是,似乎他也有好几年没有动静了,也许······他是在修炼高深武功?抑或是······在开拓南方的地盘?”

“他又不是什么诸侯,开拓什么地盘啊。”穆康直接否认道:“再说了,南方一片稀稀拉拉黑暗无比的森林,他去那里有什么可开拓的?我呀,就没听说过永冥寨以南还有什么其他武林高手能为他所争取的。”

“所以啊。”柳元卿笑道:“我们现在就是得重新壮大中原武林的势力,这样聂登再想有什么企图,我们都能阻止。”“是啊。”穆康也叹道:“自从李九伦一乱之后,天恒帮废了、鬼火盟灭了、药王山烧了、灵魔岛毁了、朔方一派没了,神锤帮也是元气大伤,现在确实是适合休养生息的时候啊。”他又一拍大腿道:“哎我说老乔、老陈这俩家伙怎么就这么闲不住呢?这中原新派可是他俩跟着元卿你一起参与重建的,怎么就没几天,他俩倒都跑的没影了。倒把看着这里的活交给了我这么个不相关的人。不行,这次我可算是亏大发了。”

“穆前辈啊,乔大侠说他是要去许昌一带盯着贾诩、简常、韩连他们,所以啊,也是在为我们中原武林做贡献。至于陈前辈,他不是云游四方治病救人去了吗?要是让他留在这里,那才是浪费。”

“你信他做什么?”穆康假装不悦的摆了摆手道:“陈杰那家伙的心思我还不明白?什么云游四方治病救人啊,都是在唬人。我告诉你,他的心思可都是在和华佗见面上呢。可惜啊,两年了吧?他也没遇到那华佗,所以啊他更不依不饶了。你可别被他给骗了。”说着自己都笑了起来。

“那也很不错啊。”柳元卿道:“当世最厉害的两名医者相遇,肯定会对他们的医术有所提升啊,这对我们难道不是好事吗?”“你信他?”穆康道:“他的心思啊,我了解的很,他不单单是想和华佗共享自己的心得,肯定适合和华佗比试比试高低的。你放心,他那么个有好胜心的人,在武林盛会的时候没显露出来,却被我看得是清清楚楚。”

就在这时,徐浩、陈临东和李莲都带着那帮新入的弟子走了过来。徐浩道:“穆前辈、柳掌门,他们的理论我们都检查完了。自然是没有理想的那么好,不过大家也都有所准备,都算合格了吧。”

“是么?”穆康起身在众人面前踱步许久,道:“我们徐浩先生乃是非常严格的,这就说明各位的这个任务都完成的非常不错。很好,非常好,你们在你们入门的这一课里做了一个完美的开头。”

“可是前辈······”一个十四五岁、身材瘦弱的少年问道:“我们不是来学武功的吗?这些天却一直让我们念叨这些怎么为人的道理干嘛?我们都知道啊,又不难,当然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那就对了。”穆康笑道:“你们真的以为身在武林只要学会了武功那就能够万事大吉了吗?你们真的以为我们中原新派就是单纯的教你们武功的吗?”那些少年听了,茫然的扫了扫周围人,都奇怪道:“难道不是吗?”

“不不不。”穆康摇了摇头道:“做一个学武之人,首先要学得是如何做人。一个身怀绝技却品行不端、图谋不轨的人对武林,对天下的危害那都是相当之大的。中原新派不希望你们去做这样的人。学习武功,那是什么时候都来得及的。但是你们还年轻,需要在你们的人生中烙下印记,告诉你们身为武林中人,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能做。万幸,这做人的道理,你们都做的很好。接下来的几日,徐浩先生和陈临东先生将会给你们讲许许多多的事例。他们有的是你们学习的对象,有的则需要你们引以为戒。等到你们都完成了这些学业,自然会开始教你们武功。大家都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众人齐声答道。听着穆康那雄浑的嗓音,这一帮十四五岁的少年都颤抖不已,都期盼着能够学到他那般无敌的功夫,也都跟着徐浩、陈临东先上了山。柳元卿在旁边看着并没有说话,等他们都走了,这才笑道:“穆前辈,果然这些话由你来说果然是效果非凡啊。我就担心这些孩子啊年少气盛,只顾着学武却忘了怎样做人,现在看来,这个担心到底还是多余的啊。”

“行了,你就别抬举我了。”穆康又重新坐下道:“我不得不说啊,你的这些心思还是颇有道理的。我已经仔细调查过了,当年为了武功秘籍而使李九伦满门被灭的那群人,也都是早些年武林里的那些成名人物,也都曾是我们景仰的一些武林前辈。但是呢,武功再高强的人,品行不端,如何能够好好为人?若是再多出几个李九伦、简难敌,那可不单单是武林之祸,还是天下之祸。你这般准备,实在是让我欣慰啊。你选择徐浩和陈临东倒也是不错的选择,其他帮派的那些人呐,我们总是不太放心他们。徐浩和陈临东他们的武功虽然并不算高,但是品行却只得信赖,而且若真能学得他们的精髓功夫,在江湖上立足并非难事。”

过了几日,穆康也实在是耐不住寂寞,况且他的“狮蛮功”和“熔天拳”也不能传授给他们,便找了个借口先行开溜。柳元卿、徐浩、陈临东也都知道他的性子不便挽留,便率领门派一行五十多人一起送行。穆康也答应他们,只是出去游玩几天,定然返回教他们些功夫。

这几日也都算是闲来无事。柳元卿、徐浩和陈临东也都尽心尽力的对这些新弟子教授入门功夫,连李莲也当好了这大师姐的身份。不过这一日忽然传来了一个奇怪的消息,一个青年带着一个浑身血污的怪人在山下求见。

徐浩道:“浑身血污的怪人?这么奇怪的事情都有?”陈临东也道:“柳掌门,此次恐怕是来者不善啊,要去见他吗?”柳元卿看着一众弟子都瞪大眼睛的看着自己,想也没想便道:“若是真心怀恶意之人,咋们再怎么闭门不出,人家也会打上来。既然躲不掉,那见一见又有何妨?”便带着所有人一起来到山脚下。

陈临东眼神好些,一眼便认出了简常,立刻一个箭步来到最前道:“是你!你来这做什么?”柳元卿、徐浩也都知道简常打伤陈杰致使他武功尽失之事,也都来到前头。柳元卿来紧紧拉住徐浩的衣袖,以免他克制不住情绪直接跟简常动手。

简常提溜着手里那个血人,笑道:“你们紧张什么?我要是来找麻烦的,你们可挡不住。不过放心吧,你们是小昭姑娘的朋友,我又岂会再伤害你们?”将那血人朝前一丢,道:“我这次是来给你们一个礼物。”

“什么东西?”陈临东踹了那人一脚,没想到他反而呻吟了一声,惊得陈临东退开一步道:“你这是重创了谁?还把他送到这里来做什么?”简常道:“反正在你们眼里,这厮不是个好人,我懒得杀他。听司马公子所说,把他丢到你们这里最好,所以我便费力的把他送来了。他应该也算是你们的老朋友吧?”

“哼,惺惺作态!”徐浩丝毫不吃他这一套,道:“简常你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这次来此肯定也是没安好心,说!这个家伙到底是谁?你把他送来这里究竟有什么目的?”

“大哥······”陈临东率先认了出来,道:“这厮······好像是那个司马府的余庆锋。”“哦?是那个无耻之徒?”徐浩不敢置信的对简常道:“你打伤了这贼子,杀了便是,还丢到我们这里来做什么?想要嫁祸我们不成?”

“岂敢岂敢哪。”简常听着徐浩毫不客气,却也不生气,道:“这都是司马公子的意思。这厮和庞盘山那群贼人一起妄图对司马公子不利,那什么罗涛和甄世生已经被我杀了。这厮却命大福大逃过了一命,我们返回的时候正好看见他想逃跑。司马公子说他没什么用,杀了反而脏手,便让我把他给丢过来。我还以为你们在泰山呢,差点还走错了路。”

“放屁吧!”徐浩破口大骂道:“这厮身上定有灾祸,你就是说的再好听也瞒不过我们!简常,你这个十恶不赦的贼子,打伤了陈杰前辈,却还在此惺惺作态!你说的任何一个字,我们都不会相信!”

李莲觉得徐浩说的有些重了,劝道:“徐大伯,这受伤的人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好人嘛。既然他打伤了一个坏人,我们也不必把话说的那么难听嘛······”“莲儿······”柳元卿立刻打断李莲并对她摇了摇头。简常一听,得意道:“到底还是姑娘家会说话啊?长得也不似你们这般凶神恶煞。徐浩啊,你们‘常山狼群’之所以下场不好,就是你们连最基本的言语都弄不好。不然啊,李九伦说不定不会对你们赶尽杀绝呢。”

“你······”徐浩心里的痛处又被他戳了一顿,当时便要冲上去,柳元卿连忙死死将他拉住,道:“徐兄,此时不宜冲动,现在和他打一点好处也套不着。还是忍着吧······忍着吧······”

“哈哈哈哈!”简常大笑道:“柳掌门,你确实很怂,但是却也是最最明智之人。我也不想多事,既然东西已经送到,那我也不奉陪了。告辞!”施展轻功转身离去。

一众少年看着他那轻功,都惊呼、赞叹起来,在他们眼里,也就穆康的轻功能和他相提并论。眼前的柳元卿、徐浩等人之轻功根本就和简常不是一个层次,都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徐浩心里正窝火,大喝道:“都别吵!此人也是个武功高却不用好的生动例子,比之前那个最可恶的李九伦更甚!今日我就要好好的给你们讲讲他的事迹!”便将众人全都带上山去,柳元卿和陈临东无奈的对视了一眼,并未杀了余庆锋,而是将他也带上了山去。

两人还好心的帮余庆锋简单处理了伤口,又喂了他些食物。余庆锋苏醒之后,精神似乎已经受到了很大的影响,整日没事就捂着心口自言自语道:“好可怕······好可怕······”弄得柳元卿和陈临东一头雾水。

还是李莲主动向他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余庆锋虽然愿意说,却也说的是断断续续,完全拼接不到一起。最终柳元卿、陈临东和李莲合力,将各自听到的情况联系在了一起,这才得到了罗涛、甄世生的确切死亡过程。

“大门······大家心里都有怨恨,虽然······虽然恐惧,但是没人愿意出去,出去······定会遭受耻笑。”

“司马懿······他······他说什么金空村,被······被绿······对绿烎所毁灭。然后甄世生就生气了,一锤朝着他砸了过去······没······没砸中······”

“简常都没有出手,司马懿便将铜锤反向丢回。甄世生他······他随手一接,却······却拿不稳,反被砸中了胸口······他和罗涛一个称赞司马懿打得准,一个说他力气够大。这······这多么可怕······但还没来······还没来啊······”

“司马懿他又说什么绿烎乃是药王山五大禁药之一,毒······可以将人活活毒死······让人在生不如死之中死去······我们······我们中了绿烎没有······没有······确实没有······”

“但是那时红菘······红菘啊······”

“甄世生的脸色突然变了,他······他哀嚎了。我们······我们都······都吓得退后开来······司马懿他······他冷酷的语气突然变了,森然的语气······杀人的语气······他······他不会放过我们任何一个人······呜呜呜呜······”

“红菘······那又是什么东西?也是药王山五大禁药之一。绿烎······绿烎乃是慢性杀人······红菘······让人迅速死去······并且能够不断蔓延······蔓延······让所有人疯狂!乃是最······最可怕的毒药······”

“甄世生他死了,没有抽搐的死了······我还以为他睡着了呢······哈哈笑话······天真的笑话!”

“有人的身体失去了控制,对······司马懿说是被甄世生的唾液触碰,也中了毒,他······他疯了!他在呐喊,他在杀人!所有人······所有人都疯了······都疯了······互相砍杀起来,也不格挡······不抵挡,你砍我······我也捅你一刀······我们是仇人吗?不是······那为什么要那样做······”

“我躲着······我跑着······罗涛也死了······我装死······但我没死······都是它······红菘······红菘······红菘啊······”

他每次诉说着一小段话,都会伴随不停地踌躇以及眼泪鼻涕,有时还会陷入癫狂之中,搞的柳元卿、陈临东和李莲问的也难受不已。他说了十几段话,根本就没有任何次序之分,三日勉强记着他那段话的大意,将每段话写在纸上再拼在一起重新排序,这才勉强得到了一个答案。

陈临东看着“红菘”二字,道:“柳掌门,您确定是这两个字吗?”柳元卿摇了摇头道:“是不是这都不重要。陈杰前辈曾和我说起过这药王山五大禁药,除了绿烎和红菘之外,还有白隼、紫莲和青窎,这五种药被称为‘夺命五色’。此五种禁药之毒,一旦中了,连陈杰前辈他都不一定解得掉。所以他才把这五种毒药所在之地圈了起来,不允许任何人触碰。药王山本来人就少,还都很安分,自然没什么问题。但是药王山被焚山了之后,这些毒药理应随着全山草木一样付之一炬,但是谁知······这些毒药竟然都流传了出来······”

“这······这怎么会流传出来呢?”陈临东道:“又怎么会在司马懿的手里?”李莲听了,道:“若是被他得到,会不会胡乱利用拿去害人?”柳元卿想了想,摇了摇头道:“这我们又如何能够确定?他是伍泽的徒弟,伍泽的那帮徒弟啊,除了韩连倒也都不是什么奸恶之人。况且以他的家世背景,派人去药王山偷东西并没什么难度。只要陈杰前辈不在山上,其他的仆人、弟子应该没什么防范,也不会靠近那‘夺命五色’,自然会被他们得手。”

“此人看起来是躲藏在某处,这才逃得一命。不过我还是奇怪,他是怎样不被红菘所伤到的。”陈临东看着目光呆滞、趴在一旁一动不动的余庆锋说道。

“红菘这种东西,就连陈杰前辈也没有研究过。”柳元卿也有些迟疑,道:“但是依照他的描述,中了红菘者会很快的死去,而且看起来并不怎么痛苦。此毒药的传染性非常强,甄世生临死前定有大叫,这便传染了其他人。但是奇怪的是被传染的人死法却不如甄世生,而是精神失常自相残杀而死,这就奇了怪了。”

“更奇怪的是,他为什么光凭躲着就能活下来。”李莲一脸敌意的看着余庆锋,眼中闪烁着怀疑的光芒。柳元卿同意道:“是啊,看着他这样子也是着实受伤不轻啊,满身鲜血脏成这样,多少天没有清理了?”

“喂你这家伙,起来吧。”陈临东听了柳元卿的话,起身将余庆锋提了起来,便要将他带去山间的池子。柳元卿连忙叮嘱道:“别丢进去······那是饮水。”陈临东答应一声,便将他揪走。余庆锋咋咋呼呼、歪歪扭扭的被陈临东带走。

李莲看着二人的背影,烦心道:“这世道啊,想要好好过日子怎么就这么难呢?当年我爹和赵师伯,本来也可以平平安安的当着他们的朝廷小官,但是一次董卓进京,再加上大汉龙脉图纸,害的我们两家家破人亡。我和哥哥本来也和师祖安定下来,却又因为那丢失了的龙脉图纸,害的哥哥又在西域丢了性命。现在武林之乱解了,龙脉图纸也未落入奸人之手。看起来我们终于可以安定了吧,但我心里······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情没做,还有些不安的感觉······”

“莲儿······你这······这应该是心理作用吧。”柳元卿道:“我们中原新派刚刚建立,对外又不张扬,谁会对我们有意见?不过呢,这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眼下这些新入门的弟子不过入门一个月,懂得知识和本事还不够多,等他们再训练学习一个月,你这个大师姐就该教教他们如何小心防卫、巡视周边了。这里啊虽然偏僻,来的人少,但是若是心怀不轨的人来此,就是对我们动手了,也惊动不了谁。这时代的世道啊,人心难测,莲儿,对任何人,都不能完全放下戒心。”

“那那个什么余庆锋呢······要提防着他吗?”李莲有点疑惑的说道。柳元卿听了,也有些迟疑,道:“他······这次来的说实话有些莫名其妙,反正啊······小心点便是。”

这时,有几个刚投入门的小青年慌慌张张的赶来道:“山下······山下出事了,徐······徐师父······他带人下去对付了,但······但似乎对面是来者不善啊。”

“什么?”柳元卿直冲出两步,往山下一看,只见山脚下确实出现了不少手持兵刃的身影,道:“什么意思?我们中原新派刚刚建立,这就有人来挑事了吗?得去看看。”他正要下山,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回身指着另一条路对李莲道:“对了!余庆锋!余庆锋!你去看看他!”

“好!”李莲心里也有些担心,连忙顺着地面留下的拖行痕迹朝着陈临东跟去,柳元卿也带人迅速赶下了山。

徐浩带着二十多个身材较为精壮、年岁也大些的弟子一同下了山。剩余的弟子不是年幼便是体弱,为了安全起见,徐浩便将他们留在了山顶。不过他也清楚,身后这群人还未学什么功夫,若是真打起来,估计也只有抡拳、扯头发这些没什么用的流氓打法,心里只能寄希望于对面不是真的来挑事。

不料刚刚看到对面,他心里的希望便尽数破灭。对面的人居然是庞盘山、严逊德和窦平平三人,带着一百多路凯帮和天河寨的士兵,看那面像就没什么好事。徐浩自然也不会客气,抽出钢刀道:“三位突然来我们中原新派,是有什么要事吗?”

“要事没有,我们来要个人。”严逊德也开门见山的说道:“想必徐老哥你也知道,那余庆锋乃是我们的朋友,听说被你们中原新派给抓了。我们这些当朋友的自然得把他给救回来,这个道理没错吧?”

“什么道理?”徐浩将钢刀直插进土里,道:“你们是什么人?余庆锋又是什么人,放他出去继续跟着你们去作恶吗?你们若这当他是朋友,就请你们放过他,别再做害他的事情了。”

“你不放人?”严逊德脸色一变道:“看来,你是要把他关在这里了?”徐浩笑道:“不不不,谈不上关,但也是为了他好。毕竟跟着你们一起,他做不了好事,还会身处危险之中,倒不如留在我们中原新派,虽然无聊,但也平静,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你根本就不知道他的想法,凭什么替他决定?”庞盘山喝道:“徐浩,我们此次也不是来找麻烦的,你若是放了余庆锋,那我们也可以好言好语的离开。你若是不放,那我们这次可不会再对你客气了。”

“你们本来有打算要客气吗?”徐浩用嘲弄的神色看着三人,道:“看我们不爽,想对付我们你们就直说,别这么遮遮掩掩的找这些没用的借口。谁信啊?余庆锋在你们这帮人里什么地位?还不是由你们踩着玩的?现在倒知道要关心人家了?假不假啊?我也不和你们废话,我徐浩就是看你们这帮人不爽,你们要是想挑事,我奉陪到底!‘常山狼群’从来就没有怕过谁!”说着将钢刀拔出,单手抓住并压在自己肩膀上。

“什么玩意儿!”窦平平骂道:“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水平,也敢在此空出狂言?老子早就看你不爽了!”便要拔出双钺冲上去。庞盘山伸手拦住,道:“他不是正主,你再怎么打败他也没用。”对着徐浩笑吟吟的说道:“徐浩,你的话不作数,还是叫柳元卿出来吧。你还不够我打的,你忘了上次对决,还是带着两位兄弟一起才和我拼到平手吗?还是识趣些吧。”

“你说什么?”徐浩又被他提到了痛楚,如今“常山狼群”虽然死的只剩下他和陈临东,但是在他们心中,九兄妹却始终活着,如何又能被提及,不禁抡刀上前道:“你不该提我兄弟!”

“找死!”窦平平早就忍耐不住,手挥双钺对着徐浩肋下劈来。徐浩右手持刀,对着双钺一边一扫,将双钺各自挡开。窦平平下手迅速,借弹出之力在此双钺齐发,直接对着徐浩劈落。徐浩举刀刚刚架住双钺,窦平平又抬脚踢来,将他踢得退后数步。

“过了这么久,还是这么没用啊,这点本事怎么教徒弟啊?”窦平平不屑的笑道。徐浩心下震怒,回头道:“孩儿们,可得记住了,这三位我之前和你们都提过,你们可得牢牢的记住。毕竟见过面知道他们的丑恶嘴脸,印象怎么说都该深些吧。”

“好家伙!”窦平平继续道:“开始哄骗小娃娃了!”将双钺一起朝着徐浩扫出。徐浩一刀架了一下,便顺着力道退了出去,已经觉得手臂有些酸麻。窦平平乘势追击,纵身一跃已经追击到了徐浩面前正要再劈一次,柳元卿突然从空中出现,一鞭直敲他脑门,窦平平吃了一惊,只得变招挡在自己头顶,顺着柳元卿一击向后躲去。

庞盘山和严逊德也都没看清他是如何出现,却都故作镇定,齐声笑道:“这正主总算是来了啊。”柳元卿站在徐浩旁边,见他额头有些冒汗,便问道:“怎么样?”徐浩咳嗽一声,将痰吐在脚下,道:“打不过是确实打不过,但是我不会对这帮人低头。”

柳元卿看了看三人,道:“估计这就是个阴谋。”持鞭走到三人跟前道:“我原以为你们就要安分的呆在自己的老巢不出来干坏事了。怎么还没几年呢,就又闲不住了?”

“老东西,别装蒜了,把人交出来,我们也不为难你。”庞盘山道:“柳元卿你是聪明人,你再厉害,也保不住你身后这帮新人蛋子。”柳元卿听了,微微一笑,对身后众人道:“孩儿们,听清楚了,也看清楚了。看清这帮人的嘴脸,记住他们的言论,将来你们要打的,要赶的就是他们这样的人。”

严逊德脸色一变,走到窦平平身旁道:“少废话,你是放人,还是不放?”柳元卿耸了耸肩道:“恐怕放不放人不归我说的算了吧?他应该是不愿意下山的,因为啊他上山不就是你们要求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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