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真漂亮。”李千羽一边鼓掌一边走了出来。韩连回头一看,笑道:“李公子你过奖了。这件事本来就没什么难度,做的漂亮也是应该的。”
李千羽看了看四周,道:“这里的仆人我们都解决了,致命一击我们也是按照你的要求,全都是用泰山派那六个家伙的兵刃。不过我还有个疑问,他们都死了,你打算怎么做才能骗过伍泽?”
韩连道:“伍泽这厮没那么好骗,总得做的真一些。李公子,给我你们准备的铁耙。”李千羽从一个手下手中拿过一并铁耙交给了他。韩连一用力,用铁耙在自己手臂上重重一划,顿时划出九道深深的印记,不住地喷出血来。
李千羽和他的手下全都吃了一惊,李千羽道:“佩服佩服,韩公子,你可真是??????狠得下心啊。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韩公子包扎?”有几人愣了一下,慌忙跑上前。韩连忍着疼却一摆手道:“不用你们,我自己来。全山的人都死光了,你们包扎了太好不成样子,伍泽会起疑的。”李千羽一听,道:“你说得对,不过这样应该够了吧,还要什么吗?”
韩连随随便便给自己包扎一下,道:“当然还有。”突然挥动钢鞭打在他的右腿膝盖上。那震荡的声音把李千羽等人都吓了一跳,李千羽抹了把汗道:“这??????没必要这样吧??????”韩连却摇摇头道:“我伤得越重,伍泽就越不容易起疑。你放心好了,我有分寸。”又对李千羽的几个手下道:“给我绳索。”不止那些手下,连李千羽也不明白他的意思,道:“你这是做什么?”
韩连指着伍如海和徐如松的尸首道:“他俩死了,我没理由活着呆在山里,总得从这里逃走才符合情理。”说着用绳索扣住上面的石壁。
李千羽不放心道:“你都伤成这样了,能行吗?别真摔下去了。”往山下一看,只见下面尽是乱石,若是直接摔下去,那必然是粉身碎骨。韩连道:“李公子你不必担心,我韩连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情。现在我们就要静等伍泽那厮回来,我迫不及待想看看他的脸色啦,哈哈。”说着便滑了下去,李千羽见他手臂伤口的血溅出不少来,都留在了绳索上,明白了他的意图,便转身道:“行了,大家把这里整理一下,弄出点打斗的痕迹,然后我们就撤。”
楚昭一觉醒来,开门一看,只见只见整个议事大厅都变得明亮干净了许多,再一看吴岱正在打扫另一侧的过道,奇道:“咦,你这是在做什么?谁让你做的?”
吴岱见她换了一身白衣,再配上白皙的皮肤,宛如仙女一般,看得呆了一下,他更没想到楚昭挥居然主动和自己说话,连忙反应过来,喜道:“啊,帮主。这都是吕大哥让我做的,我要让这个地方变得焕然一新!”楚昭赞许道:“不错啊,以前我就觉得这里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但就是说不出来,你这么一打扫,果然舒服多了。你想要什么奖励啊?”
吴岱想也不想就道:“帮主,你能不能教我功夫啊?”
楚昭有些怀疑,道:“学功夫?我的功夫大多都是不能外传的哦。你真想学,找贾先生学挺好的,他功夫不错,又是流星堂的守堂金刚。你找他学,他肯定愿意教。”吴岱很是失望,道:“哎,帮主,你不愿教,那就算了吧。”他知道现在不能强求,只好继续埋头干活。
楚昭看着他那样子,心中忽然浮现起陈到的身影来,暗暗道:“如果叔至哥哥还在,他或许也会和吴岱一样这么勤劳吧。他若是想让我教他点新武功,我会拒绝吗?”便道:“好吧,我教你一招,但你得记住,绝对不许外传。”
吴岱本来也没抱希望,见她突然答应自己,兴奋地将扫把直接甩飞,道:“帮主,真的吗?”楚昭的眼神又变得严厉起来,道:“你干什么呢,把扫把捡起来,在神锤帮里就得有神锤帮的样子!”吴岱吓得连忙把扫把捡起来放好,心道:“这帮主还没真的生气,就这么吓人。要真的生气,估计我会被吃掉啊。哎真可惜了这么个姑娘,长得这么漂亮可爱,怎么这么凶啊。”
楚昭问道:“你有软鞭吗?几节的?要是不到七节我去给你换一个。”吴岱连忙拿出七节鞭道:“有有有,吕大哥给我了一条,说这没啥用。”
楚昭道:“平常来说是没什么用,但确实是能做为兵刃的。你把软鞭拿好,我教你一招,你可得记好了。如果能够妥善运用,面对你这个年纪的人甚至是大你不少的,应该都可以轻松取胜。”
吴岱听了她的话很是吃惊,心道:“她不会是在吹牛吧?难道她真有这么厉害的招?”但是听她了的语气,还是不敢多说,仔细的瞧着。只见楚昭身子突然飞舞起来,左手甩动手中一条金色九节软鞭,那金鞭在空中不住地飞舞,宛如雪花一般。她的身子和金鞭一起游荡在空中,宛如一朵白花绽放一般。吴岱在一旁看的竟然痴了,心道:“太美了??????”
楚昭身子突然一变,九节金鞭突然向上飞舞,楚昭的身子也跟着前冲,她一鞭挑再旁边的石壁上,那石壁瞬间被挑破,有几块碎石便落了下来。
吴岱正在感叹楚昭身形之优美,楚昭先道:“你看清楚了吗?这是我师父‘东海豪侠’乔锐形的独门绝技,由‘舞花式’向‘极挑式’的转变。说是一招,其实这两招都兼具其中,吴岱,你若是学会了这招,其实是学会了两招,大赚了。”
吴岱这才回过神来,道:“这??????这??????厉害啊??????”楚昭仔细看着他的眼神,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思,有些不高兴道:“你不要告诉我,你刚才什么都没有看。”吴岱听她好不容易语气缓和,突然又一次转冷,吓道:“没没没,我怎么敢??????”楚昭的表情这才恢复,道:“行,那你试试你的软鞭,学一下我的动作。”
吴岱压根没记得多少,但又不好意思说,只好凭借记忆胡乱的耍弄起来。楚昭见他耍的毫无章法,不由得道:“你到底有没有认真看啊?你这哪个动作算得上是模仿我的?一点招式也没学到啊。”吴岱满面通红,正不知该说什么。吕蒙这时走过来,道:“帮主,我都看到了,其实??????你使得感觉有些太淑女化了,我们不太好学啊??????”
楚昭不太明白他的意思,道:“你说明白点,什么叫太淑女化?”吕蒙一拍手道:“帮主,我的意思是就是说你用的有些偏向优美化了。咋们都是大男人,就算看得懂也学不来啊,我们哪有你这身材啊?”
楚昭难得笑了笑,吴岱看得又是一呆,心道:“这姑娘要是在家织布缝线,不是在武林打打杀杀,那不是太美好了?偏偏在武林,真是有些浪费了。嗯,肯定是那陈帮主,要不是他,这楚帮主也不会来到武林,真是太浪费了!对,都怪他!”只听楚昭道:“阿蒙,你说的不对。这招是我师父教给我的,你总不能说我师父他也是有优美的身姿吧?”吕蒙道:“这当然不是,但帮主你学了自然也是有些改造的,和乔大侠的相比肯定有所不同。吴岱他现在学不会也算正常啦。”
楚昭道:“没关系,学武本就是漫长的,没有谁能又快又轻松的学会新的功夫,只要肯努力,没有什么学不会的。叔至哥哥当年刚才是学武的时候,不也慢的很吗?但凭借勤奋,还不是变得那么厉害?”说着还扫了吴岱一眼。
吕蒙心道:“帮主不会把吴岱当成陈帮主来训练了吧?那可不成。”连忙道:“帮主,陈帮主的天资可是不错的。吴岱这小子可是零基础啊,你可不能把他们等同。”吴岱看着楚昭一提起陈到,脸上就微微浮现起一丝笑容,心中居然有些不高兴,心道:“这陈帮主能学会武功,我凭什么就不会?”于是道:“帮主,再来!我就不信我今天搞不定这招!”
楚昭有些惊讶,道:“吴岱你倒是挺有志气的啊,我学这么多招一共花了好几个时辰的时间。不知道你能不能比我快。”吴岱瞪大了眼睛,道:“一共才花好几个时辰时间?一共??????一共多少招啊?”楚昭想了想,道:“软鞭九套招式,把它们联系起来应该要翻倍,还有直鞭的二十四式。总共应该也有四十多招吧。你放心,你就学这两招,多余的你想学,我也没这个权力教你啊。”
吴岱心里暗暗吃惊:“这四十多招才花几个时辰,那平均下来一招也花不了几个时辰啊,这也太难了吧。”但他也不会退缩,拍拍胸脯道:“帮主,您再演示几次,我一定能学会。”
过了两个时辰,吴岱已是累得满头大汗,但是楚昭见他耍的还是难说有模有样,摇头道:“算了,你别着急,越急可能越练不好。当年叔至哥哥刚才是学‘熔天拳’的时候,好几天才能学会一招,你也别着急了。”吴岱心道:“几天才学会一招?那得有多笨啊?不行,我可不能跟那个前帮主一样。”可是他越急还真的越不会,又过了一个时辰,还是毫无进展。
楚昭看得有些厌烦了,道:“练得太多了,反而有害,吴岱,先停停吧。你先静下心来好好思考这招式的诀窍,然后再练,我刚才指点了这么多,可能你还没消化完,没事不着急。”拍了拍他的背,转身就要回房。
吴岱有些丧气,用求助似的目光看着吕蒙。吕蒙突然道:“帮主,我忽然有个想法,带这小子出去散散心。”
楚昭有些疑惑,道:“散心?他才刚来,为什么又要带出去散心?”吕蒙道:“这个和刚不刚来没什么关系。他现在被武学所困住,估计一时半会儿是出不来了。他要是再每天都钻研下去,估计什么也学不到还会浪费时间。我带他出去,让他好好消化,说不定回来的时候他就开窍了。”楚昭想了想,点头道:“好吧,那你们注意安全。”便回房了。
吕蒙拉起吴岱就想走,吴岱却有些抗拒道:“我不走,我??????我要先学会了再走。”吕蒙强行将他拉起道:“你少废话,我是过来人。你这样搞是学不会的,要是想快点学会,你就得听前辈的话,快走!”便将他拉走。
吴岱见只有他们俩离帮,不解道:“吕大哥,我们这是去哪啊?”吕蒙道:“恰巧我有个任务,去联系一下泰山派。现在局势比较危险,不宜动用太多人,所以就带着你一起咯。”吴岱更加奇怪,道:“吕大哥,你可是堂主啊,全帮上下也就帮主比你地位高了吧?怎么这种事情还要你去做啊?”
吕蒙面露不屑道:“我虽然是堂主,但是毕竟还是晚辈,在堂主们和金刚们之间,我是地位最低的。虽然我不太服气,但也没有用。还有你觉得这个任务很不重要吗?泰山派在武林还是很有名望和地位的,虽然人死的差不多了,但也是我们重要的朋友。”
吴岱不知道近些年武林发生的事情,道:“什么?死的差不多了?怎么回事?”吕蒙不想多讲,道:“哎你不用管这么多,反正见到他们的时候,你也不用说话,静静的看着你吕大哥发扬风格就行了。”吴岱根本不信,道:“好,那我就看着你,在那些武林前辈面前是如何交流的。”吕蒙听出了他的意思,道:“你这是不相信我?我告诉你,我可是大骂过聂登这种高手的,全天下也没多少人敢当面骂他??????”两人就这样便走便吵,一路往泰山而去。
伍泽、郑言和司马懿走了不到一天,那跑掉的仆人已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伍泽见他面色不对,道:“怎么了?”那仆人跪倒在地,道:“主人??????不好了主人,泰??????泰山派偷袭了我们,三??????三公子受了伤,大??????大公子和二公子也都被??????被包围了!”伍泽大吃一惊,顾不得骑马,飞身下马,施展轻功往回便走。郑言和司马懿对视一眼,让那仆人上了伍泽的马,一起往回赶去。
伍泽刚到山下,便看见韩连晕倒在山崖下,一只手还紧紧抓着吊垂而下的绳索。伍泽一看那绳索上尽是血迹,连忙将韩连拍醒,道:“阿连,发生了什么?”
韩连一看伍泽血红的双眼,心中暗笑,眼睛里却蹦出大颗大颗的泪珠,道:“师??????师父,柳??????柳元卿他们??????他们偷袭了我们??????”伍泽忍耐不住,道:“如海怎么样了?他怎么样了?”韩连看着他渴望的眼神,心道:“真是可惜啊,但都是你自己造的孽,活该!”装作万分痛苦道:“他们??????他们去了??????”伍泽难以置信,向后坐倒在地,喃喃道:“不可能??????你在骗我??????你一定在骗我??????”身子剧烈的颤抖起来,连滚带爬的往山上跑去。
郑言和司马懿也飞马赶到,见韩连在此,下马将他扶起,郑言道:“三师哥,怎么回事?”韩连继续假装道:“哎,别提了。泰山派的人来替顾元希和陈到报仇,就杀害了大师哥和二师哥,我是拼了命才从绳索上滑下来的。”郑言一看整条绳索上全是韩连发黑的血迹,心中暗叹,司马懿心中却有些疑惑,拉着郑言和那仆人一起扶着韩连上山。
伍泽一路上山,途中尽是他的仆人的尸首,死状各不相同。伍泽随便检查了几个,发现致命伤有鞭伤脑门,也有锐物刺穿身体,心道:“泰山派啊泰山派,你们真是欺人太甚!”猛地跑到山中府院,正好看见徐如松的尸首。
伍泽连忙上去查看,见他早已声息全无,胸口被锐物所贯穿。伍泽再一看,他的头骨已被打得粉碎,不由得握紧拳头,道:“柳元卿,你钢鞭用的倒是不错啊。”轻轻地放下徐如松,走到山口,只见伍如海趴在石壁上一动不动。
伍泽的眼中滴出几滴血泪,猛地冲到伍如海的尸首前,再一看他的面庞,摸一摸他的身子,已是冰冷不已,大哭道:“如海!是爹回来了!你??????你说话啊!你说好了要等华神医回来的!你??????你怎么就走了啊!你让爹一个人怎么活啊啊啊啊啊!”不住地大放悲声。郑言扶着韩连站在了伍泽的身后,韩连心中暗暗冷笑,表情却是一阵痛苦之样。郑言心中也是一酸,心道:“大师哥和二师哥之前都也不坏,就这么死了,真是可惜。哎哟不好,师父不会对泰山派下手吧?柳掌门他们绝不会做这种事情,这??????这一定是有人嫁祸!”
司马懿看着徐如松的尸首,倒比较镇定,对那仆人道:“你亲眼看见泰山派的人行凶吗?”那仆人摇摇头道:“不是,我看见三公子受了伤赶过来。大公子和二公子正不知如何是好,三公子便叫我快来报信,我便下来了。下来之后,我倒没看见什么人在山下。”
司马懿很是诧异,道:“你的意思是说,你不仅没有看见泰山派的人行凶,甚至连他们人都没见到?”那仆人点头道:“是,信息都是三公子说的。”
韩连听见了两人的对话,担心司马懿怀疑自己,道:“五师弟,泰山派的人亲手把我砍成重伤,那还能有假吗?那廖元成的钉耙和柳元卿的钢鞭对我可是毫不留情,你难道还要替他们辩白不成?”
司马懿摇头道:“不敢,我只是觉得泰山派没有理由这么对咋们。”郑言也道:“是啊,柳掌门不是这样的人。”
韩连大怒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大师哥和二师哥已经被人杀害了,你们却还替他们说话?你们这样做对得起他们吗?你们可是同门十多年的师兄弟啊。”
伍泽抱着伍如海的尸首哭了许久,郑言从未见过这样的伍泽,心道:“或许,再铁石心肠的人也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吧。爹在失去大哥、三妹和四妹时肯定也是这种感受,我一定要找出凶手,为兄弟们报仇!”
过了半晌,伍泽这才放下了伍如海,道:“你们不必再争了,做好准备,我们明日就出发。”司马懿和郑言都不明白,齐声道:“去哪?”韩连冷然道:“还能去哪?去报仇!泰山派的家伙们必须付出代价!”
郑言和司马懿脸色都是一变,伍泽却反身走了回来,道:“阿连说的不错,泰山派!哼哼,必须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郑言道:“师父??????这可能有些误会,我相信柳掌门的为人??????”伍泽摆手道:“不必说了,如海死了,那泰山派也不必留着了。反正他们也没几个活人了,就一股脑全杀了!”他又对那仆人道:“你去帮阿连再包扎一下,现在弄成这样不行。”那仆人便把韩连扶走。郑言还想说什么,伍泽却对他俩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走过去。
郑言和司马懿都走到了伍如海的尸首前,伍泽指了指一块石壁道:“你们看。”两人一看,是伍如海用三根手指在石壁上印下了三条血痕。郑言道:“这是什么意思?三?三师??????”忽然说不出话来。司马懿道:“不一定吧,也许是大师哥的手指上有血,在石壁上抓出来的。”伍泽却道:“不,如海的整只手上全是血,如果是胡乱抓的,那至少会有五条血印。”
郑言见了伍泽的神情,已是冷静的可怕,丝毫不想痛失独子的样子,心里暗暗震惊。司马懿检查了一番,道:“还真是如此,莫非??????”伍泽却一摆手道:“我不愿意怀疑自己人,阿连他跟了我二十年,不可能对如海和如松下手。而且光凭他一个人,没可能用各种不同的手段杀光所有人。”
郑言猜测道:“也许他有帮手?毕竟他是韩遂的亲弟,召集一些杀手也是可以的。”伍泽还是摇头道:“他应该没必要这么大费周章。再说了,如果真的是他干的,这对他有什么好处?我想让你们想想,这三条血印,究竟还有没有其他表示?”
司马懿想了想,道:“难道还是指泰山派?泰山派的老三是谁?明元夏?四师哥,明元夏的兵刃是什么?”郑言不想隐瞒,道:“钢斧,应该不会用来刺击吧?”
伍泽却摇头道:“不见得,钢斧可以砍也可以刺。这三条印记也不一定是在说明元夏,但是不论如何,这个仇,泰山派必须要负下来。”说着起身抱起伍如海的尸首,缓缓离去。郑言和司马懿看着他的背影,心中都很不是滋味。
过了许久,司马懿率先道:“四师哥,你说究竟和三师哥有没有关系?”郑言道:“我们没必要这样猜。我只希望师父不要再杀害那些无辜的人了。”司马懿也道:“是啊,在这乱世,人命不值钱,但我希望师父不要这样做。什么时候才能天下太平呢?”
次日,伍泽已将伍如海和徐如松都埋在了山下,对韩连道:“阿连,此次你和我一起去泰山,你一定要给我揪出他们。”韩连答应道:“好,师父,我要亲手为大师哥和二师哥报仇!”伍泽继续对郑言和司马懿道:“你们就留在这里继续善后,懿儿你记住,绝不可以放阿言离去。阿言你记住,不论柳元卿他们之前对你有什么恩情,他们都是杀害你师兄的凶手!你若是还向着你死去的两位师兄,就老实呆着不要去报信!”郑言知道再怎么劝也是无用,便不再开口,和司马懿和最后那仆人一起送伍泽和韩连离去。
他俩刚刚走远,郑言立刻道:“五师弟,快备马。”司马懿吃惊道:“四师哥,你疯啦?师父的话你不听了吗?”郑言道:“五师弟,我当然想听从,但是你想想,泰山派还有三十多条鲜活的人命啊。你难道忍心看着他们就这么死了么?”司马懿痛苦的闭上双眼,道:“好吧,那??????那你快去,一定要比师父他们先到。”郑言点了点头,道:“那好,这边的事情就都交给你了。”对司马懿一抱拳,赶紧带了点盘缠,上了自己的马便走。
郑言在路上暗暗心道:“柳掌门,你们一定要坚持住!还有亦冰,千万不要跟师父硬碰硬啊。”
伍泽和韩连走了几日,眼看离泰山已是不远。突然不远处有几道黑影闪过,伍泽对韩连一伸手,两人一起勒住座马。只见李九伦站在了两人身前,微笑道:“伍兄,你近来可好?”
伍泽不想搭理他,道:“别再假惺惺了,在栾安山你没杀掉我,逃得倒是很快,我想你应该挺失望的吧?”
李九伦摇头道:“伍兄,我看你是误会了,我在栾安山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陈到那小子。只是你们正在战斗,才差点误伤了伍兄。幸亏还是老天开眼啊,最后我还是帮你除掉了陈到那小子。伍兄你不必担心了,陈到那小子碍事的很,现在把他除掉了,你是不是也顺心多了?”
伍泽一摆手道:“你可别这么说,只要你还活着,我不可能活得顺心。你要是真的替我着想,便自行了断吧,反正我们之间的仇怨二十年前就有了,你现在自我了断,也不算太晚。”
韩连也道:“不错,李九伦你要不就立刻自杀,要不就让开不要挡路。”
李九伦看了看他,冷笑道:“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和我说话?我和你师父聊天哪轮得着你来插嘴?”韩连假装大怒,正要大骂,伍泽却拦住他道:“李九伦,我徒儿再怎么犯错,也轮不着你来指责。快快让开吧,我们有急事要去做。”
李九伦却不着急让开,道:“哦?伍兄你们要去哪里?说不定我们是一道的,现在我打算去泰山派,与你们是否顺路呢?”
韩连假装脸色一变,对伍泽道:“师父,这厮居然也是去泰山派,很可能是去杀人的。我们可不能让他抢了先啊。”伍泽一摆手道:“李九伦,恐怕你要失望了,我们不是去泰山派,你要去的话,你就先去吧。”
李九伦却笑道:“伍兄你又何必再掩饰呢?你徒弟的脸色已经暴露了一切,你一定也是去泰山派的。不知你此行是去做什么呀?”伍泽见瞒不过他,只是道:“你不需要知道。”韩连却抢着道:“泰山派的狗贼,他们杀害了我的两位师兄,我们一定要报仇!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李九伦假装吃了一惊,道:“哎呀呀,伍兄,这泰山派居然这么阴险!居然伤害你的晚辈!正好我们都是要去铲除他们的,何不一起?伍兄,说实话,你知道我为什么最看不起他们这些名门正派吗?他们都不过是打着名门正派的旗号而已,干的事情和我们这些歪门邪道又有什么两样?”韩连拔剑指着他道:“只有你是歪门邪道,不要把我们和你混于一谈!”
李九伦“只好”道:“好,只有我是歪门邪道。伍兄,平心而论,这些名门正派和我做的事情有什么差异吗?凭什么大家都要爱戴他们而我们却要受到众人的口诛笔伐?这都是他们造的孽!我们必须讨回我们的公道!”
伍泽冷冷道:“你现在的手下也不少,对你也算不上‘众人的口诛笔伐’希望你不要故意搞错。”李九伦一拍脑门,道:“对,伍兄你说的对。但这都是我这些年的努力换来的。我就是看不惯这些家伙自诩名门正派,然后顶着这些帽子胡作非为。你想想看,这泰山派都被誉为武林的泰斗,却杀害了你的弟子,他们??????他们凭什么这样做?凭什么?”说到这,居然还蹦出了眼泪,连韩连看得都有些吃惊。
伍泽却依旧面不改色,道:“所以你就可以杀害更多无辜的人吗?李九伦,你比这些虚伪的名门正派好不到哪去,就别再给自己脸上贴金了。他们虚伪而你们真实,但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伍泽不想与你们中的任何一方为伍,明白吗?”说着一打马向前走去,韩连一看李九伦的计策竟然没效,暗暗对李九伦打了一个手势,李九伦会意,待他俩都骑马走过自己,便喊道:“伍兄,再怎么说,你的名声都已经毁了,你不知道吗?”
伍泽头也不回的道:“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打马快走,韩连连忙跟上。
李九伦转过身来,看着伍泽的背影,笑道:“伍泽,你躲不掉的。你早晚都会和我站在一条线上。”
伍泽和韩连到达了泰山附近的县城之中,周围百姓都没怎么关注他,突然一人喊道:“这是伍泽!‘朔方阴魂’伍泽!”顿时周围的百姓全都炸了锅,把伍泽和韩连包围在中间不给他们通过。韩连不由得叫道:“你们干什么?有没搞错?是‘中原魔君’不是‘朔方阴魂’!”那些人并不睬他,一人喊道:“管他是什么?他是杀害陈到帮主的凶手!他是恶人!”其他人也纷纷骂起来,伍泽强忍着并不出手,突然有人用香蕉皮朝着伍泽扔来伍泽气的内劲一发,将那些人全都震倒在地。
韩连道:“你们真是不知好歹!那陈到分明是李九伦杀的,怎么就是我师父干的了?你们这是在胡说八道!”那些百姓又纷纷站起,一人道:“你们才是胡说八道!你们一派都是坏人!只不过打着好人的旗号而已。”又一人道:“对对对,就是就是。你们担心陈到帮主会威胁你们的地位,就杀了他。你们真是残忍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