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想告诉颜琴,自己真心的感激她,当然了,也更想她,但苦于无法表达,连一个拥抱也不可能。能否给她来个提示呢?
对,用某个东西给她做个提示也好。
耳朵的手在这里触摸不到任何物质东西,怎么留下痕迹?他看见了桌子上敷着的一层沙土,主意有了:就用沙子写!
虽然不能触摸,但用嘴可以吹气,吹成汉字。耳朵兴奋的想为自己的主意鼓掌,但马上又失望了。复杂的汉字用嘴吹成字的可能性几乎为零,除非是像“一二三”类似的简单字,再复杂一点的绝不可能。
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情急之下的耳朵想起了临出发前马清瑶给自己看的那些神秘的壁刻图案和暗码,那些都是用长短不一的直线和简单的距离表达的,相比起汉字简直就是天才之作。耳朵脑海里已经记住了那一句再简单不过的几个暗码,用马清瑶的话说,这些应该是暗码中“想你们”的意思,太棒了,正好在这里用得上了。
耳朵为自己的随机应变能力感到非常荣幸,如果不是马清瑶碰巧让自己记住这几个图形,也碰巧这几个图形正好说出了自己想表达的含义,那么现在还真不知道如何搞定这些沙子。此刻耳朵的心里对马清瑶这个白雪一样的冰冷姑娘,充满了感激之情。
很快,耳朵便用嘴吹成了一行奇怪的图案。看不懂,没关系,等我回去就看的懂了,想你们。
如释重负的耳朵看着自己的杰作正暗自庆幸,忽然间,他想起了什么,霎时间,浑身上下都发抖起来,成了人体筛糠机似的。他大脑一片空白,顿时觉得天崩地裂,他看着自己刚刚留下的记号,吓得连哭的力气都没了。
前一段时间在家里,房顶上和桌子上留有的这些记号,王教授说很可能是那格族人留下的,自己还一度认为是爱妻许小欣留下的,为此儿子皮球还曾拍过照片,没想到啊没想到,所谓的那个神秘人士竟然是自己!根本不是许小欣或是什么那格族人!是自己在另一个空间留给颜琴的记号。
另外,最令耳朵害怕的是,这件事再一次证明:自己并不是活在梦里,或是虚幻中,而是一个真实的世界,真实到能和真实的自己留下记号。
我是怎么来的?
又该如何过去?
头痛欲裂的耳朵正在痛苦中,门忽然开了,儿子皮球顶着一身的沙土回来了。
他看见了桌子上奇怪的图案,跑回房间拿出了相机对着桌子一顿猛拍。
“过来让爸爸看看,这个图案又一次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