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观看的耳朵差点没晕过去,原来这个怀抱玩具熊的孩子竟是和自己朝夕相处的颜琴,那个天天笑嘻嘻的,没有任何烦恼的颜琴,整天为自己还排解着烦恼的姑娘。没想到她的童年竟是这样的悲惨,很难将这个无辜的可怜小孩和自己认识的那个颜琴联系在一起,可她偏偏就是。
更让耳朵感到难受的是,认识颜琴这么久,从未听她说过自己的过去,每次一说起父母,她都会笑着回答说自己从小被父母遗弃,是个被人收养的孤儿。原来那个每天被笑声缠绕的姑娘,背后藏着这么一段令人唏嘘的过去,这对于一个四五岁大的孩子来说,是无比残酷无情的一个终身打击,无论到了何时,这对颜琴来说都是一块难以解开的心结,难以揭开的伤疤,直至终生。
这个女人在看了家中已经死去多时的母亲后,只得带着小女孩离开了家。
我说呢,问颜琴为什么从小没上过学,她一直笑着不说,原来是被这个捡垃圾的女人带走了,能吃饱就不错了,还谈何上学。
离开颜琴的世界,耳朵不胜唏嘘,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堪回首的过去,不是只有自己活的感慨,只有自己才算是历经风雨。有的人则在还不懂风雨是什么的时候,就已经被推到了暴风中心,比如颜琴。
守望者号空间站上,七十六个身穿统一白色工作衣的人员各自忙绿着,好像刚才鼹鼠号的失联和他们没有一点关系,这里根本就不曾起飞过这样一艘飞船一样。
“失联多久了?”
王一尘不安的问道。
“已经整整二十五分钟了教授。”
马清瑶看看手表答道。
“这是否说明他们已经进入U型时空了?”
马清瑶反问道。
“我希望是这样,可太空中的情况瞬息万变,谁也不能够保证事情会朝着咱们预计的那样发展对吗?”
“就像很多时候地球上的任何物理定律都不适用,这些情况咱们就把握不了,更别提掌控了,所以现在咱们所能坐的只有一件事。”
“哪件?”
“祈祷。”
“可是教授,按照你的理论这个空间是可以加以控制的,那提出的方法是按照相反方向加速度,就能摆脱这个时空,回到地球。而且耳朵也清楚这一点,所以他还是有很大可能性顺利回来的对吗?”
“我发现你倒是对耳朵这个人很上心啊,是什么原因呢?他只是个小偷,他没有体面的职业,甚至连身体都是残缺不全的,这应该不会是你值得选择的人吧?”
“教授你错了,先不说他是不是小偷,他来了咱们学社三次了,有偷过任何东西吗?再说他纵使是个残疾人,但这个一次太空没上过的人,就敢立刻独自飞去寻找U型空间,这份勇气恐怕连正常人都做不到吧?当然了,我结婚的话是肯定不会找他的,他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只是想说句公道话。”
“我只想确认他回来的可能性到底有多大而已,别无他求。”
“实话告诉你,回来的可能性几乎等于零。”
教授用无比平静的目光看着更为平静的马清瑶。
“说什么往相反方向加速度逃出的方法,都是我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