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四九在她说话的时候察言观色，见她不像是在说谎。

张四九又问道：“那她的模样，和我说的一致？”

“只会更美。”王妈妈笑嘻嘻地说道。

张四九一愣，怎么感觉王妈妈说得这话是买卖话呢。

这意思仿佛就是王妈妈根本不知道张四九说的是谁，但她刚好知道有个辛小姐，她尚未婚配，正待字闺中，于是就硬说张四九瞧上的是辛小姐，要从中作伐。这样的话，王妈妈先可以从李老头这里得到一笔劳务费。

得到这笔劳务费之后，若是王妈妈愿意，可以真去辛家一趟，给试着说说，事成的话，她又可以从中赚点银子，事不成，她回了李老头就可以，也不用退钱。

当然，若是王妈妈不愿意去辛家呢，那就过几日上门，随口编个理由，或者说辛家瞧不上张四九，或者说辛小姐从小跟人有了婚约，那么张四九和辛小姐的事也就了却，之前李老头给的劳务费，还是不退。

反正不管怎么说，如果王妈妈祭出辛小姐是打算拿她做买卖的话，那她的银子是赚定了。

张四九想罢，心说这银子我不能叫你赚。

于是道：“既然知道辛家的住处，还是我自己去看看吧，若是真，我再请妈妈帮忙作伐，若不是，那此事作罢。”

张四九的话说完，以为王妈妈会跟自己矫情矫情的，没想到她嘿嘿一笑，道：“那最好了，张公子就先自己去看看吧。”

张四九又是一愣，见王妈妈没坚持要去，莫非说她之前说的都是真的，不是拿着辛小姐做买卖？

“那辛宅的具体地址是……”

王妈妈不仅没坚持要去，还将辛宅具体的位置告诉张四九，并嘱咐道：“你一定要去看看啊。”

张四九点头。

王妈妈起身，道：“既如此，那我告辞了。”

“嗯？怎么就走了？不是留下一起吃午饭？”李老头急忙道。

“不了不了。”王妈妈站起来，风也似的往门口走，道：“既然事情都说清楚了，我就不留了。张公子，记得一定要去辛家啊。”

又嘱咐了张四九一句，王妈妈出了北屋，李老头跟着出来，将李大娘从柴房里喊出来，二人一起送王妈妈到院门口。李老头还想给王妈妈塞钱的，不过王妈妈竟然拒绝了，连说不要。

因为这件事，李老头对王妈妈的印象非常好，回到屋子里的时候还嘱咐张四九道：“看，人家多用心，你可得尽快去城南看看啊。”

“我知道。”张四九道：“那李大爷，我也走了啊，邱年兄估计在衙门等我呢。”

“去吧去吧。”李老头挥手叫张四九走，等张四九到院门口的时候，李老头喊道：“下午没事就去城南一趟吧。”

“知道啦。”张四九嘴上答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