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是谁了?”
张四九愕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的是谁,王妈妈竟然就知道了?她不是在戏耍自己吧?还是说,这其中有其他的沟沟坎坎?
“是的,我一听张公子你一这么形容,就知道是谁家的姑娘了。”
张四九在王妈妈的口中已经变成了张公子,就好似诗礼之家的少爷一样。
“不愧是王妈妈,见多识广。”李老头笑道:“请妈妈说说,不知四九口中的那女子,是谁家的?”
“就是辛家的。”王妈妈笑道。
“辛家?”张四九挑眉,自己都觉得这个姓氏比较特别。
李老头自然也好奇,就叫王妈妈说说辛家的情况。
王妈妈含笑说道:“这辛家啊,是士宦人家,祖上有些功名,最大的官做到太守。只可惜后来一代不如一代,到这一代的时候,家主和家主母早丧,就只剩下一个孤苦的丫头。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辛家到底有些家底,又加死去的家主和主母对下人不错,是以那孤苦的丫头有人照顾,如今已经十六岁了,正是出嫁的时候。”
说着话,王妈妈看向张四九,笑道:“张公子说的那女子啊,多半就是辛家的小姐。”
张四九还没开口,李老头已经皱起眉头,喃喃道:“听王妈妈说,辛家如今除了那小姐,就没别人了?”
“没了。”王妈妈道:“丫鬟、仆人,那不算辛家人,若论辛家的,就是那孤苦的小姐了。”
“这不好,不好啊。”李老头连连摇头,道:“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辛家除了那小姐没别人,这桩婚姻可怎么办?”
“这有什么难办的。”王妈妈急忙道:“无父无母没那么多事儿啊,再者说,辛家广有财产,等辛家的小姐和张公子结合了,那财产不都是张公子的。”
“哼!”李老头轻哼一声,“我们图的又不是人才的财产。”
“呸呸呸。”王妈妈急忙陪笑,假装抽自己的嘴巴子,道:“说错话,说错话。”
李老头的面容这才和霁了,但他还是说道:“又何况,以王妈妈说的辛家的情况,估计那小姐也看不上我们这庄户人家吧。”
王妈妈道:“话不能这样说,虽说辛家祖上当官,可如今除了一点田产,也没别的诠释了。张公子不同,他和知县大人以朋友相交,这就是新贵啊,说不得辛家的小姐还得巴结张公子呢。”
李老头闻言,呵呵一笑,觉得王妈妈的话十分有道理。
王妈妈和李老头说到这儿,转而看着张四九,笑道:“张公子,既然你瞧上辛家的小姐了,我就帮你去走一趟如何?”
张四九坐在一旁,听王妈妈和李大爷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早就无奈了,他没想到自己就瞎编了一个人,竟然被王妈妈给逮住,说了一个有鼻子有眼,真不知道这是巧合呢,还是扯犊子的事。
“王妈妈,您说的那辛家的小姐,她住在哪里啊?”张四九问道。
他想确定一下王妈妈是不是在胡扯,毕竟媒婆的嘴,骗人的鬼,能把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
“就住在城南柳林寺左山,山上有一座三进的院子,那是辛家的老宅。”王妈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