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茨木!打折那人的手脚。”
“诺!”茨木得了萧凛先命令,自然冲上前去。
“谁敢?”格力布的护卫平日里耀武扬威惯了,哪里容得被人欺负到脸上,纷纷暴起,就要出手。
事实证明,撒老调教的人果然好用,哪怕他不过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茨木冲上前去,三拳两脚之下,这帮商人的护卫立刻东倒西歪。茨木走到那名管家,只消几下,那名管家的手脚就扭曲成了诡异地形状。
“小贵人!此乃安定郡王府上逃奴,怕是汝开罪不起!”格力布脸色也是大变,自己纵横上京城多年,从来没有被人如此打脸过。
“安定郡王开罪不起,吾汝就开罪得起吗?”萧凛先淡然开口。
自己是谁?算是上京城头号的膏粱子弟,区区一个商人,竟然在自己面前蹬鼻子上脸,杀了他都是轻的,竟然还敢在他面前如果作态,自己再不有所动作,岂不是浪费了自己被锤成猪头换来的势力?
“好好好!待格力布禀明主人,亲自上府上于贵人赔罪!”格力布明白今日之事无法善了,看着那位少年的身手,明白今日讨不了好,于是就想离开,日后再找回场子。
他很自信,以他的人脉和势力,定能查出这个可恶的小崽子的来历,然后好生报复。
嘿嘿嘿,不过是一个小崽子而已,耶耶我定然让汝后悔生出人世。作为一个大商人,格力布也是黑白通吃的,他丝毫不介意采用一些黑道的力量,让这位小贵人感受下世道的黑暗。
哪怕他姓萧!
说罢,他让人抬起那位被折断手脚的管家,就要离开羊市。
“吾让你走了吗?”萧凛先淡淡地说。
“哦?小贵人有何吩咐?”格力布脸色已然发紫,看着萧凛先。
“汝惊扰到了吾,还想这样离开?”
“分明是小贵人手下将吾这位伴当手脚打折,小人还未向小贵人讨些汤药费,怎么,小贵人还要吾等赔偿不成?”
“正是如此。”
“哈哈哈,小贵人想要多少呢?”格力布怒极反笑。
“不多,汝家的全部家产而已,半日之内送上便可。”萧凛先淡淡地说着,仿佛说着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就怕小贵人没有那个命来拿!”格力布笑得更开心了。
“汝这是威胁我?”萧凛先看着他张狂的样子,微微挑眉。
“便是威胁又如何?小贵人先是抢走吾的奴隶,又让人打折我这位伴当的手脚,现在又要强抢小人的全部身家,哪有这般道理。”
“不好意思,在汝面前,吾就是道理,茨木,留下一人回去报信,剩下的全部打折手脚!”萧凛先突然喊道。
“诺!”茨木忠实地执行了萧凛先的命令,三个护卫,顷刻之间就被打折手脚,只剩下一个倒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小兔崽子,耶耶我做了你。”格力布看着这位小贵人不想放过他,随即拔出了腰刀,就要冲上来。
“该死!”站在一旁的酒吞立刻出手,将格力布打倒在地。
“打得好!”被打倒在地的格力布看着萧凛先,仿佛要将他的样子刻在心里。
呵呵,萧凛先笑了起来。低下身子,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格力布。
酒吞为了防止他暴起伤人,已经将他点住了。
“汝可知道,上一个喊打得好的乃是何人?”萧凛先拍了拍格力布的脸。
“吾告诉你罢,上一个如此说之人姓郑,有个诨号叫做镇关西。”萧凛先站了起来,解下腰间的弯刀。
“然后呢,他便死了!”萧凛先将弯刀扔给了茨木,“拿着此刀,将那些人尽数杀了!”
这是一个考验。
无论对他还是茨木。
好在两人都以自己的方式通过了考验。
萧凛先终于狠下心来跟耶律重元一系正式撕破脸,茨木也用他的行动证明了他是忠于萧凛先的每一个命令的。
一股铁锈味到浮现在空气中,除了那位留着报信的幸运儿之外,所有人都被茨木用刀割了喉,包括那位管家在内。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躺在地上的格力布不由得暴怒,“小子,汝保证,定要——”
剩下的话他已经说不出口了。
他已经看出了,这位贵人要么来头极大,要么是个愣头青。
无论是哪一种人,都是他惹不起的。
作为一个商海沉浮的大商人,这点应变他还是有的,于是他果断住嘴,免得刺激这位不知轻重的小贵人。
“汝还不回去报信?”萧凛先指着那位仅存的幸运儿。
那名护卫深深地看了萧凛先和自家主人一眼,头也不回地回去了。
格力布脸上立刻露出残忍地笑意。这个小子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待到那名护卫叫来了人,便是这小子的死期!
他已经打定主意,无论这个小子是谁,他都要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是杀了好呢?还是把他卖给喜好男风的贵族好呢?格力布心中闪过了种种恶毒的念头。
“汝放心,等到吾拿到汝的家产之后,汝还是要死的,哦,还包括汝的妻女和儿子,还有汝之父母,吾一定会杀汝全家的。”萧凛先露出一个和煦的微笑。
小子,到时候吾定然让汝生不如死!格力布听着萧凛先用最温柔地声音说出如此恶毒的话,饶是他手中人命无数,也不由得心悸。
面前这一位,难道真的来头极大?
“对了,吾忘了告诉你,那耶律花哥,也是被汝教训过多次的。”萧凛先带着残忍的笑意,告诉了他这个消息。
“耶律花哥,萧?”格力布突然福至心灵,“你是萧——”
话音未落,萧凛先已经一脚踩在他的脸上,不让他说出剩下的话。
自己跟耶律花哥的矛盾,在上京城已经不算是什么秘密。
格力布此刻心中大骇,他已经猜出来萧凛先的身份,若是这位圣人刚封的右宣徽使,自己今日定是在劫难逃。
只是没想到整个上京城传得如仙人一般的人物,背地里的手段竟然比恶魔还要狠毒三分,一言不合便要杀人全家。
他现在开始期盼自家的护卫不要来了。
作为一个大商人,他也懂狡兔三窟的道理,萧凛先所说要杀他全家,不过是他在上京城的家,若是自家护卫来了,引起耶律涅鲁古和萧家的冲突,自己这个小虾米挡在两只巨鲨之间,怕是连渣渣都剩不下。
耶律涅鲁古可是知道自己族人所在的!若是这次两家之争胜了还好,若是被折了面子,盛怒之下的耶律涅鲁古,会对自己的族人做出什么事,他想想都觉得后怕。
耶律涅鲁古的手段,他也是看过的,不然他家里的那几位契丹贵族女子,是如何来的?
于是,他用哀求地目光看着萧凛先。
“酒吞,汝手段如何?”萧凛先笑吟吟地接过茨木递过来的刀佩在腰间,扭头对着酒吞问道。
“还请主人吩咐。”酒吞躬身行礼,等待着主人的命令。
“那边用最让人痛苦的方式,结果了他罢,我要让他在看到自家护卫来人之后再死,不知汝可做得到。”萧凛先。
“诺!”酒吞行完礼,提着格力布就往一边走去。
如同提着一只待宰的猪羊。
“小人手段可能有些酷烈,为了避免衙内不适,还请衙内先行退避。”
“好!”萧凛先抚掌大笑到。“速查!”萧凛先大声喝道。
“衙内!”速查也收起了嬉皮笑脸,身体微微颤抖,自然是被自己这位小主人突然变得如此嗜血有些吓到。
“汝跟茨木,带着吾的汉奴,前往城西的明月山庄。路上若遇人阻拦,皆杀之!”萧凛先杀气凛然。
“诺!”速查和茨木一齐应道,立刻前往贵速尔的帐篷,带着人离开了。
萧凛先随手扔了两片金叶子给乌力和贵速尔,“汝等逃命去吧。”说罢,扭头走出了羊市。
乌力和贵速尔早就吓得呆住了,金叶子掉在地上也忘了捡,呆呆地看着茨木和速查带走了那帮汉奴。
“作为一个膏粱子弟,这才是吾该做的事情嘛?”萧凛先骑在马上,自言自语到。
随即他调转马头,往皇宫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