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七霞山众人谈笑时,涂莹陈让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叫过店里的伙计结账,只花销了一些碎银子。还算满意,两人出了酒楼,向城东而去。荆湘会馆位于城西偏南道方向,处在过渡带上,往南是黎庶,往北是官宦属衙。
现在两人要去的地方,与荆湘会馆的纬度相近,只是再往北偏点,所以两人跨过一条街然后继续往东走,走了约莫十几里路的样子,两人又来到了一条商业街,热闹程度一点不低于巧玲街。
而且街上行人的等级明显上了一个台阶,通过衣着配饰来看非富即贵,但素质不一定跟得上。不信仔细听,微微可以闻到。
“小女子你长得如此漂亮,本少爷不调戏你一番,怎么对得起这光天化日啊!嗯?你说是与不是?”一个阔少猥琐道。
卧·槽,明目张胆得当畜牲,你还不得不佩服他的勇气,这京城之中,即便拉车的或许你就惹不起。更何况穿着光纤得美女,而且还真如他所说,朗朗乾坤烈日当头。用个动物来形容那就是牛,用一个繁·衍的器·官来形容那就是牛·逼。
不光是说,满脸淫笑的阔少已经采取了行动:“来让我先摸摸手,哈,真滑。”
“流氓,滚!!!”女子斥责道。
其实根本就没摸到,女子见他伸手过来,衣袖一甩碰到了他的手上。他这样说一是面子,二是逼女孩就范。
虽然后来动静越来越大,但大多数人并没理睬,该干什么干什么。不知是见怪不怪,还是人心冷漠,还是其他原因。
在阔少还没有进一步饥·渴似的调戏女子的时候,一位挎刀的守备过来了,冲阔少拱手道:“盛公子今天在下值守,能不能守点规矩?”
“你是个什么东西?我是作奸了还是犯科了!”盛少爷轻蔑一笑,根本不把守备放在眼里。
挎刀守备直接走到姓盛的面前,腰间的金牌闪着金茫,直晃他钛合金的狗眼,上面的御字更让他吃惊。
“你对这位姑娘出言不逊,盛公子你知道我不需要证据。”守备道。
盛少爷心中叫苦,寻常差官也就算了,腰带金牌,这是京城守备司的人。京城守备司根本不在他爹的掌控范围内。要是被他削一顿也是白削啊!大袖一扬道:“我们走。”
“都散了!”守备也随即高声道。
事情发生的过于短促,陈让涂莹刚走到近前,就已经散了场!只见那个阔少模样的人,向一家医馆走去。事有凑巧,涂莹带陈让去的地方也是这里。
这时陈让才知道,涂莹今天是带自己来看内伤。据说博济堂的创建者是随国顶尖的民间神医之一,原是随国王室的御医,后来因故,从御医院退出来,虽然仍为王室服务,但也给黎庶看病。
只见医馆门上有个鎏金的匾额,上书博济堂三个大字,楹联也很务实没有狂妄吹嘘。上联道:帝德无私,常愿寰区消疾苦;下联为:神庥广布,故教世人免沉疴。
进得医馆内,正堂面向门口的最里面供奉着一个老者,左手提着药篮右手拄着一根拐棍,身上的衣衫很是破败,通体由灵石雕刻而成,不仅灵力充裕而且映的整个正堂都非常明亮。
雕像前放有炉鼎里面插着三根香,香有手指粗细,正冒着袅袅的青烟。因为是药草制成,味道有些古怪,但效果很好,沁人心脾。
向左边看,是半人多高的柜台,负责取药安排预约医师。右边则是病患的等待区,放置有方桌板凳等,还专门设置了禁制区,用于安排有传染性质的病人。
在陈让前面进来的盛公子,正坐在等待区,有专人为他去预约。陈让涂莹两人则只能亲力亲为。要说以姓盛的身份,请个赋闲的御医到自己家里看病都不为过。
但他自认为的病,却没人能看好,就来博济堂看看。博济堂一般不出诊,所以高贵如盛公子也得来这现场看。
说来也巧陈让与这盛公子被安排在一个医师名下。这位医师看病较快,叫他瞧病的就还有两人,一个正在看病一个在诊病间的外面等着。
诊病间在医馆的里面,在正堂根本看不到,同时还设有禁制,就是为了保护病患的隐私。
所以陈让跟姓盛的,现在都只能在等待区等传唤。显然盛公子是闲不住的主,眼睛紧盯着涂莹,口中却道:“这位小公子怎么有点眼生啊!”
陈让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鬼使神差地道:“呵呵,盛公子贵人多忘事啊!上次在裕华楼,人太多您可能把我忘了!”
“嗨,你瞧我这记性。原来是你呀!”盛公子也很上道地道。
其实两人都在装,谁也不知道谁是谁。陈让假借涂莹二叔去过的裕华楼,赌对面这小子去那里没少结交酒肉朋友。而姓盛的则怕被人鄙视,或许很想认识涂莹便顺势承认认识。
“哎,这位是谁?给我介绍介绍呗!”咽了口口水的盛公子,指着涂莹道,直到这时他都没转移过眼神。
陈让强压怒火,将涂莹揽在身后道:“这位,呵呵我的女伴。”
“嘿嘿,小老弟艳福不浅啊!”盛公子说着,眼神由肆无忌惮变得暧昧、暗示挑逗。
涂莹显然把他当成了个屁。陈让却忍不住了,手指着盛公子怒斥道:“姓盛的,我的女人你也敢打主意,别怪我跟你翻脸。我爹说了江中城可不止你们盛家可以做靠山。”
“嘿,小子有胆量,还没谁敢这么跟我说话呢!不过,大庭广众之下说的这么直白,你就不怕属垣有耳。”盛公子不怒反笑道。
“我怎么不怕,但我更怕盛公子你啊!要是您不高兴,我当场就可能吃不了兜着走,现在好了,这么多人都听到了,我家要是有什么不测,就是你拜你盛家所赐!嘿嘿!”说完陈让还向姓盛的抛了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