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感觉就像是小时候,白万里拿着木棒,天还没亮就将他从被窝里打起来练功一样。
……
……
刘禹飞找的西川牙人叫李四。
这货昨天就来了,跑去瑶子里折腾了一夜,中午来的时候还顶着两只熊猫眼。
李四是个大傻逼,反正脑子不好使。
认为商队有求于他,这货态度傲慢,鼻孔朝天,大吃大喝一顿后,自个跑去睡觉了,完全没有做一个牙人的觉悟。
忍无可忍的刘海,打掉他两颗牙后,这家伙终于想起了自己的身份。
从李四嘴里得到一些消息后,刘禹飞的脸色非常难看,气急败坏的将西川皇帝李一览大骂了一通。
“300两一桶?这李一览是想钱想疯了吧?”白磊了解情况后吃惊道。
刘禹飞道:“300两一桶只是李一览规定的最低价,现在西川的葡萄酿价格,少说也有五六百两一桶。
我还准备借这次机会,狠狠的赚一笔呢,如今价格这么高,看来是无利可图了。”
特么的,老夫还以为你是骂李一览吃相难看呢,原来是怕自己赚不到钱啊。
“刘兄此言差矣,俗话说物以稀为贵,这么一来葡萄酿不仅有利可图,而且还能如刘兄所言,狠狠的大赚一笔。”
刘禹飞问道:“商户的成本如此之高,怎么可能还有利润?”
“羊毛出在羊身上,成本高了,商户自然会提高售价。”
“可是,如此一来,售价奇高的葡萄酿会有人买吗?”
“普通人当然买不起,但有钱人却不在乎,甚至是更家热衷,觉得这样的葡萄酒才能配的上他们的地位。”
刘禹飞还是有些迟疑,又问道:“这样风险太大吧?”
白磊笑道:“其实,葡萄酒目前的价格,已经超出了作为一件商品的范畴,一般出现这种情况,那么这件商品就不再是商品,而是获取巨额财富的手段,从某种意义上说,葡萄酒就等同于财富。当然,至少在泡沫破灭前是这样。”
“泡沫?”刘禹飞疑惑道。
“呃,刘兄可以理解为价格虚高,但总有一天会破掉,到时候一切都将化为泡影。”
刘禹飞邹着眉头,思索了很长时间,问道:“王兄……哦,不,白兄是说葡萄酿最后会变得一文不值,那些商户也会倾家荡产?”
白磊道:“不是一文不值,而是回归到一个合理的价格,至于倾家荡产,那就要看最后是哪些傻子接盘了。”
“白兄说的泡沫破灭会是什么时候?”
“不知道,世人越疯狂,泡沫就会越大,但总有一天会破。”
刘禹飞又陷入思索,似乎想通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不懂。
良久后,他摇了摇头道:“这样一来,我大宁的财富真的是白白流入西川人的口袋了,白兄可有办法阻止这事儿?”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别说你我二人,就算是朝堂下令禁止也无法阻止人们的疯狂,而且很多人都明白其中的道理,只是谁都无法抵挡金钱的诱惑,也不相信自己会成为最后接盘的人。”
刘禹飞骂道:“妈的,李一览真不是个东西,这招太阴毒了。”
白磊道:“李一览或许没想那么多,只想狠狠的赚大宁一笔钱财罢了。”
“白兄有所不知,如今到西川购买葡萄酿的商队如过江之鲫,很多商队如白兄所言,去的时候带着很多大宁的丝绸,和其他一些商品。
但如今,这些商品在西川已经是供大于求,加上西川商户有意打压,这些商品只能廉价售卖。听那个李四说,江南的绸缎在西川如今只能卖到原来一半的价格,其他商品售价更低。
李一览更是醉酒后放出狂言,说要用西川的葡萄酿换取大宁一半的丝绸,将西川皇宫内外都用丝绸装饰一番。
赚我大宁钱财不说,还口出狂言,其心可诛啊!”
白磊听完厉声道:“他这是在找死!”
白磊脑中突然想到一个计划。
既然李一览自己找死,那就帮他一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