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只好道:“这么吧?千里为官只为财!做官就是为了捞银子,你现在就可以大捞特捞,收保护费,做生意,捞个盘满钵满,这岂不是好?银子才是最实在的。”
这侯国泄是听明白了,他道:“多谢魏叔叔指点。”
魏忠贤道:“盯住各处常例,盯着冰敬碳敬才是重点,莫让手下黑了你的银子,奸滑如骆思恭父子,都是这么干的,你照版做就是。”
魏忠贤指点他如何捞银子,侯国兴大生好感,这魏叔叔人还是不错的,千里为官只为财,这话在理,有了银子,想买什么没有?他要买十个八个大同婆娘,也要买最好的马、衣服和镜子,传闻米利坚商行有一种人头高的镜子,可照出全身,只是成本太高,极其耗时耗力,需要二万两银子,还要提前两个月预订。
侯国兴想买的东西多了,所以特别的缺钱,他回到锦衣卫署,问他的手下候子文,这锦衣卫有多少油水?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
锦衣卫主要是收顺府宛平、大兴二县的常例,所有开赌场、伎院等灰色营生,都必须给他们一份常例,他们也放印子钱,利滚利,收入不低,指挥使独占二万,其余的全体锦衣卫高低军官,按比例分成。
如果遇上有什么大案的话,尤其是查抄官员、富商的话,他们更是可以从中收取一定的好处,总之,这确是一个猪笼入水的职位,好处大大的有,骆思恭父子每月可捞二万两银子。
这父子捞不少,需要孝敬打点的也不少,估计每月上万两还是有的。
候国兴立即决定,常例他要四成,所有好处他都要四成,而且他根本不用孝敬任何人,一个月只怕可以收入二万两之多,想想他老娘,在宫中干得这么辛苦,肯定没有这么多,皇帝赐她二十亩护坟香火田,这些御史们就唠叨个不停,老子现在告诉你,白给的也不要,这才值几个钱。
田尔耕听闻侯国兴居然要常例的四成,他劝道:“这是历来的规矩,另外的可是几万人一起分,还包括在关外辛苦的北镇抚司的兄弟们。”
侯国欣:“老田呀!你就不知了,这锦衣卫的校尉们,那一个不是滑不溜手的油泥鳅,他们会将所有的钱如数上交?这是不可能的,他们肯定克扣,层层克扣上来,到了咱手里,就是钱了,他们可是个个肚满肠肥,至于北镇抚司的,人家攀上了高枝,抱上了东厂的大腿,还怕饿着,他们那一份,就不用给了,除非重归锦衣卫领导,否则一个子儿也不给。”
田尔耕作难道:“这?”
侯国欣:“咋的?还怕他们闹事不成?告诉他们,想要银子,来问我?”
田尔耕道:“北镇抚司毕竞在锦衣卫编制之内,以侯少之能,迟早会收回权利,那时大家面上不好看,就怕这帮犟驴们不听话。”
侯国欣:“不听话就让他们混蛋,锦衣卫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
田尔耕问:“侯少!你去司礼监要回北镇抚司,魏公公怎么?”
侯国欣:“这老家伙不肯给,他护着米柱这兔崽子,谁叫人家是孙婿呢?”
田尔耕道:“侯少可以从奉圣人那里想办法?没有北镇抚司的锦衣卫,就是一个泥胎菩萨,啥事也干不成,以前有北镇抚司在,咱锦衣卫的收入,可是远不止这个数,也可以偶尔拿几个为富不仁的,像东厂在河东,一举拿下了十几家,捞的银子,金山银山呀?”
侯国兴一听心动,有银子捞,他就感兴趣。
侯国兴提前从帐上支了三万两银子,让人搬回去,放在自家的帐房门口,客氏一回来,看见这么多银子,眼睛都直了。
侯国欣:“这是从帐上预支的,一个月大概可以捞这个数,如果可以将北镇抚司收过来,捞的更多,我每个月给阿娘一万两作效敬,每个月都樱”
客氏是个见钱眼开的人,她眉开眼笑道:“这孩子有孝心,知道孝顺阿娘了,锦衣卫这么捞钱?”
候国欣:“难不成孩儿的银子是偷来的,姓米的占了东厂和北镇抚司,每个月不知捞多少呢?如果将北镇抚司要回来,每个月几万两,比什么都强。”
客氏道:“我去和皇上。”
侯国欣:“不能和魏叔叔。”
客氏道:“为什么?”
候国欣:“人家是他的孙婿,自家生意,这是一块大肥肉,怎么可能让给咱们?等皇上同意了,金口一开,他也无可奈何了,这银子呀还是攥在自己手里妥当,皇上赐给阿娘的香火田才几个钱?这才是大肥肉呀。”
客氏一想有好处,马上答应此事,第二,她一早入宫侍候,在侍侯朱由校吃完了早餐之后,她没口子的赞儿子侯国兴聪明能干,忠心为国,将锦衣卫管理得井井有条,可惜权利不大,做事处处受制肘,有力难使出,有心为国效力,却没有办法,表现出要收回北镇抚司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