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辅梓道:“这如何敢当?”
米柱道:“如果李东家接了这差事,就是为皇家服务,自己面皮不打紧,皇上面子事大,当日建奴围城沈阳卫,本官何尝不想走,但本官身为钦差,皇上代表,可以死节,不可以胆怯,对任何人都是不卑不亢,不可以低声下气。”
李辅梓道:“多谢大人指点。”
米柱道:“通建奴案己结束,有罪的伏法,无罪的释放,这所剩者,多是忠良,大明皇家银行草创,需要大量的资本,本官有意在此分售百分之十的股份,如果有人有意认购,不妨一见,唯这个股份,仅限构百分之一,且不接受家中有四品官以上者投资。”
这是真正的大肥肉,堂堂国家银行,有皇家作后盾,谁人不想插上一脚,参上一股,这是米柱在回馈地方,拉拢地方势力了,这山西乃河东旧地,多出能人豪杰,米柱不会这么傻,让自己当山西饶敌人。
这杀蝗商,清除害虫,是执行国法,难免会有偏激,执行不当,量刑过重之处,这对地方势力打击极大,国进民退之后,就是补贴地方,对地方进行补偿,让他们休养生息,恢复力量,这出让皇家银行的股份,是示好之举。
这米柱甚至有出让米利坚商行股份的想法,他的米利坚理想是丰满的,这就是要打造一个大明版的帝国东印度,现实却是非常骨感,他缺乏足够的人才去满足和支持他的野心。
这些山西商人,大多从事外贸,他们事业的成功,没有非常的气魄与胆略是不可能实现的。
经商犹如打仗,险象环生是常事。他们不仅要经历气环境之险,而且还常常遇到被盗贼抢掠及至丧失生命之险。山西人自幼经商,胆识异常,北人赴南省办茶,舟揖风波视为畏途,山西人坦然无疑,屡年经返,均获厚利。
山西商冉土默特部包头经商,杀虎口是必经之路。有民谣称:“杀虎口,杀虎口,没有钱财难过口,不是丢钱财,就是刀砍头,过了虎口还心抖。”但是旅蒙晋商并不因此退缩,而是人越去越多,势如潮涌。
为了适应社会不安定的现状,还有一些山西商人,自己练就武功。明代嘉靖时,为防日本海盗入侵,山陕盐商家属善射骁勇者500人曾组成商兵守城。苏州是晋商活跃之埠,“有山西客商善射者二三十人”。
由上可见,开拓进取,自强不息,不畏艰辛,敢于冒险是明代晋商经商事业成功的一个重要因素。
米柱手下相当缺这种人,米利坚和大明皇家银行,是米柱稳定大明,伸出海外的两只手,他们软弱无力,意味着战略的失败。
这东林党势力大,背靠仕林,成为士大丈的代言人,让他们更加的坚不可摧,米柱是计划培养出另外一头怪兽出来,和这一帮鸟人们斗,斗个你死我活。
米柱心中是有隐忧的,原版的魏忠贤,比他更厉害,人家都叫九千岁呢?侄子封伯,二品大品,各部尚书都认他为干爹,但这又如何?崇祯这愣头青一上台,让东林党这帮人一忽悠,立马将这个九千岁杀死了,所谓势大的殉,一朝而灭,这些大官们,杀的杀,流放的流放,成为过眼云烟。
米柱必须对此有所准备,这是危机意识,忧患意识,拥有一个庞大的利益共同体,绑着帝国前行,让谁也不敢轻易的搞他,这才是王道。
这个晋商爱抱团,山西商人在经营活动中很重视发挥群体力量。他们用宗法社会的乡里之谊彼此团结在一起,用会馆的维系和精神上崇奉关圣的方式,增强相互间的了解,通过讲义气、讲相与、讲帮靠,协调商号间的关系,消除人际间的不和,形成大大的商帮群体。
其次,群体精神是经商活动中业务扩大与商业竞争的需要。随着山西商人活动区域和业务范围的扩大,商业竞争也愈来愈激烈,于是山西商人从家族到乡人间,逐渐形成“同舟共济”的群体。
如明代蒲州人王氏,“其闾里子弟,受钱本持缗券,以化居于郡国者,肩相摩趾相接也”。由此可知,从王氏那里得到资金的子弟很多。
隆庆、万历年间,蒲州张四维家族、王崇古家族、马自强家族,均是大商人家庭,三家联姻为亲戚,张四维曾任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土参赞机务,王崇古官居宣大总督、兵部尚书,马自强曾任礼部尚书。三家的联姻,增强了其商业竞争实力。
王崇古在河东业盐,张四维的父亲是长芦大盐商,累资数十百万,张、王二氏联手,结成了盐商团伙,控制了河东、长芦两处盐利,具有一定的垄断性,而当朝阁老韩爌也是蒲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