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柱对于张四维家族、王崇古家族、马自强家族,韩爌家族们,一点兴趣也没有,相反在这次通建奴案中,他们还水很深,与东厂有不少的冲突,这个王正不卑不亢,最后双方是不欢而散。
王正忌惮四大家族之威,但四大家族同样忌惮东厂淫威,这东厂杀杨镐,迫李如柏自杀,灭前兵部尚书石星和前蓟镇总兵王保满门,这是威势通。
有鉴于此,双方是井水不犯河水,这米柱也不怵对方,他来河东,没有去拜见,也不接受对方的拜帖,在大明皇家银行和米利坚银行的招股中,也不让他们参加招标。
蒲州四大家族,除这个韩爌拿得出手之外,其它三大家族,早己式微,但架子可是比飞黄腾达时更大。
这一种是在朋合营利和伙计制基础上,以地域乡人为纽带组成的群体。山西商人在各地设立的会馆,就是这一地方商帮形成的重要标志。这种地域帮以山西商人来,统为晋帮。
但在山西内部又按省内各地区形成不同的商帮,如泽潞帮、临襄帮、太原帮、汾州帮等,近几十年票号兴起,又形成平遥、祁县、太谷三大票商帮。
在通建奴案中,祈县帮和太谷帮伤亡惨重,平遥成一支独秀之势。
这个李辅梓当晚宴请了东厂,并请平遥的几位大商家作陪,他也拟了一份名单,这是他认可的合作名单,这些都是临襄、太原、汾州等地的大家族。
李辅梓道:“余平生所佩服者,乃平阳府席铭,他初时学举子业不成,又不喜农耕,曰:丈夫苟不能立功名世,仰岂为汗粒之偶,不能树基业于家哉!于是历吴越、游楚魏、泛江湖,撤迁居积,起家巨万金,而蒲大家必曰南席云,其经商成功后,自是崇义让,淳宗族,睦邻里亲友,赈贫恤乏,解纷讼,成人之美,……嗤蒲之州大夫、所将军不以行伍众庶待之,而席氏之家声益振。”
米柱道:“曰:“富而可求也,虽执鞭之士,否亦为之。”
所谓“下熙熙皆为利来,下壤壤皆为利往,夫千乘之王、万家之侯、百室之君,尚犹患贫,而况匹夫编户之民乎。”这由利益而起动的进取精神,是河东商人鏖战于商场的精神动力。”
李辅梓道:“李某所选的合作伙伴中,都是诗礼传家、敬业、刻苦、勤奋、谨慎的人家,更有创家立业、兴宗耀祖的抱负。”
米柱道:“谨慎,这是怕本官?”
李辅梓道:“非也!非也!我河东商人经商以谨慎闻名。这并不是我们不敢经营大的业务,恰恰相反,我们对大业务抓得很紧。但我们不轻易冒风险,不打无准备之仗,而是要在充分调查了解情况的基础上,才拍板成交,以避免不必要的损失。以放款来,这是票号的一项重要业务,但又有风险,我们对放款对象一定要在详细调查对方资产、用款目的、还款能力、财东情况等的基础上,才决定放款与否,本票号对用款户透支数额还作了明确规定:上上等户不得超过3万两,上等户不得超过5千至1万两,中等户不得超过3千两,下等户则不与之交往。这一规定,就是出于谨慎行事之目的。”
米柱冷冷一笑,道:“以后有东厂作后盾,谁人敢癞帐?石头也要炸出油来。”
不知何时开始,米柱开始喜欢冷冷一笑,或者在不时现出一丝莫名其妙又大有深意的笑意,他认为这样可以让人觉得他高深莫测,提摸不透。
李辅梓道:“大人明鉴,假若对方己破产却冒险贷款,你就是将他熬成油也值不了几个钱,这濒临绝境,就是饮鸠止渴也大有人在。”
米柱道:“也是!李东家,我们的合作你完全可以放心,一个巨大的商行将会出现,北至金帐汗国,南至南洋,东至东瀛,西至大食,皆是大明皇家银行和米利坚的下。”
米柱有他的雄心壮志,皇家银行和米利坚不是皇帝家敛财的工具,而是大明精英团体向外扩张的急先锋,是大明的帝国东印度,他们千里走沙漠,冒风雪,犯险阻,北走蒙藏边疆横波万里浪,东渡东瀛,南达南洋,将大明的光辉传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