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宫前满是跪在地为赵括请命的百姓们,赵府门前也有着阻挡着抄家的官兵将抄来的东西送出去。然而这些都不妨碍赵府里边的官兵席卷着一切值钱的东西。
仆人们望着来来往往的官兵,手都不禁紧紧地捏成拳。
赵奢为官清平,除了这几年积攒的俸禄以外就没有过多的钱财。但是那些俸禄都被官兵们抄走了。见赵府实在没有过多的油水可捞,一名领头的官兵气得一脚将身前的椅子踢到:“xxx,怎么说也是个王爵,怎么寒酸成这个样!。”他随口往地上吐了一口痰。
李腆忍着气上前收拾已被踢烂的椅子,那个官兵正好心烦,走了过去,脚直接踩在他的手上。
“你!”管家抬头瞪着他。
“不好意思哈,我没看路。”官兵笑嘻嘻地道,但他并没有抬回脚。
见状,其他仆人们终于忍不下去了,纷纷上前将官兵围住。“干什么,干什么,来人!”
在清点着赵府财物的官兵也围了过来。“不想活了么?谁敢动我一下,以你们打官兵的罪名我就可以把你们抓起来。“那个官兵怒瞪回去。但仆人们没有退缩,其中一人直接将他推开,扶起李腆。
“奶奶的,活腻了,给我上。“
眼看着双方就要打起来,一直跪在棺材前的赵括终于开口来:“慢着。“
赵括起身,转头,脸上带着笑。“官爷,和他们一般见识可就没落了您的身份啊。”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走了过来。众仆人压下脾气给他让道。
“我从小戴在身上的,官爷笑纳。”赵括颤抖着手笑嘻嘻地将那玉佩放到那个官兵伸出的手中:“家人不懂事,望官爷别一般见识。”
那个官兵一只手摩挲着玉佩也笑了,他另一只手轻轻地拍在赵括的脸上:“还是小爵爷懂事,这几个大人竟不如一个小孩有眼,真是笑死人。不过,小爵爷,身上可不要再藏什么值钱的东西,不然查到了就别怪我不客气。哈哈…”赵括也陪着笑。
官兵松开了脚,赵括给李腆使了个脸色,让他退下去。众仆人见赵括如此受辱,眼睛愤怒地直往外喷火,但赵括一只手在背后摆了摆让他们息事宁人。
赵括好不容易用一块玉佩将事情化小了,他们也不愿意再挑起事端。只是官兵那只打在赵括脸上的手就如同打在他们脸上一样令人感到羞辱。
“噫?差点忘了。”官兵的眼睛盯在赵奢的棺材上,其中的贪婪目光令赵括脸色沉了下去。按照习俗,赵奢的棺材里一般会有一些陪葬品。赵奢身为大员,家境再怎么不济,陪葬品也不会寒酸到哪去吧。官兵甚至认为赵府之所以值钱的东西不多都是因为那些东西变现成了奢侈的陪葬品。
想到这,官兵一把推开赵括,走到棺材前,他向后挥了挥手:“将棺材给我打开,里面的东西还没清点呢,要抄家就要抄得彻底!”
还没等众仆人反应过来,一支扫帚的木柄直接穿透了他的手掌。
“啊!”杀猪般的叫声响起。众人皆向门外看去,乐乘不知什么时候带着随从过来了。